餘額不足

正玩得開心的時候，紀筠珊卻又得回家了，兩人都覺時間過得太快，在紀筠珊家附近依依不捨地捱了許久。

“十點半了，快回去吧，以後有的是時間在一起玩呢，半個小時後我給你打電話。”杜龍道。

“嗯……我等你。”紀筠珊飛快地在杜龍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向家裡飛奔而去。

杜龍了臉頰，臉上出了一微笑，自從上次功地吻了以來，他與紀筠珊的關係可以說是突飛猛進，杜龍已經開始期盼著能更進一步了。

杜龍迅速回家，首先打出的電話卻不是給紀筠珊的，紀筠珊現在還在洗澡呢，杜龍先打了個電話給馬明。

“馬叔叔，那邊況怎麼樣？”杜龍問道。

馬明聲音低沉，顯得有些疲憊地說道：“還好，許多事終於走上了正規，除了煤礦產權方面的糾葛比較難搞之外，抓了一些人，撤了幾個民憤較大的，基本上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你那邊況怎麼樣？那些槍還要多久才能鑑證完？”

杜龍道：“技偵科說要兩到三天，明天一早我就過去催一下，最重要的就是把殺人的槍找出來，子彈應該已經送到技偵科了吧？”

馬明道：“早就送到了，不過技偵科的人還在忙著在槍上查指紋呢，明天你順便去看看好了，希能儘快把事給結了。”

杜龍嗯地答應了，馬明掛了電話，杜龍飛快地洗了個澡，然後在牀上跟紀筠珊快樂地煲起了電話粥。

第二天早上八點，杜龍吃了早餐後開著那輛麪包車來到市公安局技偵科，登記來訪之後杜龍來到了槍彈痕跡檢驗室，裡頭居然一個人沒有。

杜龍等了五分鐘之後才見冰雕人嶽冰楓跟昨天那個研究員小盧從外邊走進來。

杜龍見兩人神氣爽，不像是剛熬了夜的人，他不埋怨道：“兩位，你們不是說要熬通宵幫我鑑證那些槍的麼？這個案子真的很急啊！”

嶽冰楓一見到杜龍就把臉冷了下來，看都沒看杜龍一眼就進了槍彈痕跡檢驗室，小盧卻沒那麼好神氣，氣呼呼地對杜龍道：“你這人怎麼回事？爲了你那個案子我們已經忙得昏天黑地了，難道你還不讓我們吃東西想死我們啊？”

杜龍道：“你們怎麼看也不像是熬夜工作過的，那你告訴我你們的進度怎麼樣？有超過三分之一嗎？”

小盧哼聲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領導，昨晚我們和上夜班的人一起幹到了凌晨！然後一大早又跑來接班，我們技偵科也是有三班倒的！要不遇到大案要案證據堆積如山還不把我們給累死啊！”

杜龍知道自己錯怪了人家，他呵呵笑道：“還說我子急，你比我更急啊，我只是隨便問問，你這麼激幹嘛？”

小盧一瞪眼，正要跟杜龍繼續理論，嶽冰楓在裡頭說道：“小盧，快進來開始工作吧，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做什麼？”

小盧很聽嶽冰楓的話，朝杜龍慫了慫鼻子就進去了，杜龍在後邊追著問道：“昨天送來了三顆子彈，有沒有開始進行彈痕對比啊？”

小盧道：“最快也要到下午了，你以爲取指紋那麼簡單啊？我們人手不夠，儀也不夠，你有能耐就領導給我們多安排點人，多添置點儀啊。”

杜龍了鼻子，說道：“那我下午再來。”

惹不起還躲得起呢，杜龍離開了槍彈痕跡檢驗室，他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別浪費時間，刑偵科不是有新案子了嗎？去看看能否幫上忙吧。

黃傑豪接到杜龍電話後杜龍先回西山區公安分局的檢中心，他正在那兒和老耿一起研究那新案子的呢。

杜龍於是便開車來到西山區公安局，檢中心在地下二層，杜龍停好車後就自己下去了。

老耿是今早回來的，黃傑豪帶著孟皓、劉永安和沈冰清正在聽他分析檢況。

老耿他們只是向杜龍略爲示意，杜龍也點點頭，然後就站到了一旁，認真聽的同時自己也在觀察著。

死者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靜靜地躺在驗臺上，的並不像一般那樣毫無，的兩頰與雙脣都呈現出一種妖豔的紅，躺在那裡就像一個沉睡的公主，而非一冰冷的。

“一氧化碳中毒？”杜龍問道：“是煤氣泄嗎？”

耿衛東道：“一氧化碳中毒沒錯，不過不是泄，而是自殺，至目前看來是自殺，上除了一氧化碳中毒的癥狀外沒有別的外傷或痕跡，毒理化驗數據還沒回來，不能排除謀殺的可能。”

黃傑豪道：“看來只能等毒理化驗結果了，杜龍，你的事辦完了？”

杜龍道：“暫時沒事了，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麼，黃隊，這個案子有疑點？”

黃傑豪點點頭，說道：“對，是有些疑點，一對年紀輕輕的莫名其妙選擇自殺就夠奇怪的了，更奇怪的是男方的書居然是方代寫的，書是個私人的東西，一般不會讓別人代勞，除非自己沒辦法筆了。”

杜龍訝道：“還有個男的？他沒死嗎？”

孟皓代答道：“別找了，在醫院還沒醒呢，他的中毒癥狀較輕，所以救了回來，這個孩則在送醫院的半路上宣佈死亡。”

杜龍道：“你們懷疑那個男的設計謀殺了他的友？殺人或自殺總得有個理由啊，他們爲什麼要尋短見呢？”

“書中說他們自殺是因爲他們兩家的父母都不允許他們在一起，他們今年都剛上高三，雙方父母都認爲他們繼續往無益於學業，所以他們分手，這一點已經從雙方父母那裡得到了證實。”沈冰清道。

這樣問比較浪費時間，在返回刑偵一隊辦公室的時候杜龍直接從黃傑豪那裡要來案卷記錄仔細看起來。

這對年輕的都是玉眀市西山區開發區實驗高中高三學生，學習績優秀，據他們學校老師和他們的家人、同學所述，他們關係已經確定有半年了，不過一直不爲老師和家長所知，直到暑假期間才曝，事起因是老師發現班上績數一數二的生董秀娜假期補課的時候神不守舍，測驗時績居然一落千丈，老師經多方求證後發現了他們的，於是立刻通知了雙方家長，兩人立刻被如臨大敵的家庭和學校實施了隔離。

開學之後兩人更是被直接分到了兩個班，高三學業繁忙，兩人被監管著本沒有機會相，本以爲他們在分心之下會漸漸淡化那段，沒想到開學才幾天，方家長突然收到孩的短信說要自殺，並且告知了他們地點，方家長急忙報警，110和120趕到出租屋的時候發現兩人已煤氣深度中毒，急忙搶救並送醫院，沒想到董秀娜還是搶救無效，在救護車上死了。

咋看這是一起很普通的攜手自殺案，不過老練的刑警們還是從中發現了一些蹊蹺的地方，譬如說男方的書爲何由方代筆？兩人一起自殺，爲何男方一氧化碳中毒的程度比方淺很多？據法醫檢驗，孩開始中毒的時間與發出短信的時間相隔並不久，已經證實短信是提前設定時間由手機發出的，既然一心求死，爲何不把時間設定得遠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