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路途

杜龍笑道：“你看出來了，你的問題也問得很好，我一開始也曾經問過自己，倘若我要一夜之間在這幾個地方拋，又不能驚任何人，留下任何線索，那我該怎麼辦？電充電難，行駛距離短，被我首先排除了，自行車載著大包小包踩那麼遠也不太可能，所以也排除了，兇手的確有可能開托車來拋，但是你想想啊，兇手是很謹慎的人，據我推測他拋的時間應該在凌晨人的時候，在那種時候，連拾荒的人都已經休息了，一個開著托車載著大包小包在這種小巷子裡鑽的人會引起很多人留意的。”

沈冰清嗯了一聲，說道：“你的推測有一定道理，但不絕對，就有不羣衆反應說夜裡曾經聽到或看到有托車呼嘯而過，但也有些晚歸的人比較注意自己的行爲開著托車也不至於驚擾到別人休息，況且這幾個地方環境都很複雜，一個陌生人半夜步行來到這裡，很容易就會爲混混們打劫的目標，兇手千算萬算，難道就不怕在裡翻船？”

杜龍道：“他別無選擇，在警方周部署嚴監視下，合適的拋點可不那麼好找，兇手已經是傾盡全力了，你的托論我暫時沒法駁倒你，那咱們就分別堅持各自的想法，看最後誰對吧。”

沈冰清說道：“好，我堅持他是騎托拋的，你呢？”

杜龍道：“我認爲他是開汽車來到拋點附近，然後步行拋，然後再開車去另一個地方。”

沈冰清道：“你的想法太麻煩了，而且汽車目標太大，兇手應該是開托的，方便又不容易引起注意，我堅信我的判斷，要不咱們賭點彩頭怎麼樣？”

杜龍笑道：“好啊，你想賭什麼？”

沈冰清想了想，說道：“就賭輸的人幫贏的人無條件做一件事吧。”

杜龍笑道：“這個賭注也太空泛了吧？我帶是無所謂，你若是贏了，你打算讓我幫你做什麼事？我可先醜話說在前頭，違法背德的事我不做，要花錢超過一百塊，花費時間超過一個小時的我也不做。”

沈冰清哧地聲笑道：“你還真小心謹慎啊，打個賭也擔心吃虧，看來你是覺得自己輸定了，這樣吧，你若是輸了，給我洗一個月好了。”

杜龍也發出哧地一聲，說道：“鬼才幫你洗那種東西，我贏定了，你隨時準備好聽候我的指派吧。”

兩人都鉚定了自己會贏，在繼續走訪了剩下兩個現場之後，杜龍終於開車返回玉眀市公安局。

整個公安局都被一張氣氛所籠罩，專案組各小組都在大會小會分析會不停地開，都想爭先找出直指兇手的線索，好拔得頭籌，杜龍還沒回到就打了個電話給黃傑豪，然後在公安局大樓的一個小型辦公室，他們見到了黃傑豪和從西山區臨時調來的另外兩個專案組員。

“發現什麼線索了？玉眀市地圖已經準備好了。”黃傑豪在桌上攤開了一副玉眀市的詳細地圖。

杜龍拿起支油筆，把今天發現的幾個點圈了出來，說道：“兇手拋的地點都位於城鄉結合部等環境比較複雜的區域，在這裡人員複雜，道路錯，缺乏攝像頭支持，我們很難從走訪中獲取清晰、有用的報，不過據我在這幾個點走了兩趟的實地調查，我發現了這幾個地方的一些相似之，黃隊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幾個拋點距離環城路的距離都不算遠，開托的話幾分鐘就可以來回，走路的話也就十多二十分鐘這樣，我認爲兇手就是沿著這條環城路挑的拋點。”

黃傑豪道：“這一點已經有人提出，但是經過觀察環城北路、環城東路的各個路口拍到的視頻，我們並沒有發現足夠的證據來指證其中任何一輛車，環城路車流量不小，從這裡到這裡或者逆行過來的車都不，想要一輛輛地查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如今兇手就差死者的頭顱還沒有拋棄，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沈冰清道：“我懷疑兇手是開托車拋的，他可以一路從各條小巷鑽過去，所以更加無從查起。”

杜龍點點頭，說道：“兇手的確有可能是開托車過去的，那簡直沒法查，不過他若是開的是汽車呢？我們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況下，只能先從這個推測著手查起了，黃隊，我親自走過這些地方，我估計兇手每一次拋都需要步行來回平均二十四分鐘，也就是說五個現場，他走路都要耗費兩個半小時之久，然後從第一個拋點附近來到最後一個拋點附近，需要耗費的時間達三個半小時，排查錄像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走得如此慢的車子呢？”

黃傑豪皺了皺眉，說道：“這倒是沒有留意，我幫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黃傑豪很快打電話問了負責查看錄像的人，然後他對杜龍道：“沒有，基本上所有車通過這兩個點的時間都很正常。”

杜龍道：“那就表明兇手在路上換了至四輛車，黃隊，我們因該跟市各大出租車公司聯繫一下，看看有幾輛出租車曾經在這兩條路上搭載過手提黑塑料袋或者大袋重，材模樣又與我們的嫌犯有些類似的客人。”

沈冰清疑道：“今天出現的塊是死者除了腦袋和右手的所有部位，重達一百多斤，兇手不可能提著這一堆袋子去打車吧？拋的時候也極不方便，這個推測不符合邏輯啊，還是開著托車一路拋比較合理。”

杜龍說道：“我的推測前提就是把開托的可能暫時排除掉，所以針對你的懷疑，我修改一下我的推測吧，兇手一定有什麼辦法讓自己一次提的東西不是那麼多，譬如他可以事先把分別存放於某或多，拋的時候就沒必要同時帶那麼多塊了。”

“把塊預先存放在各？這個想法很荒謬，這本不可能！”沈冰清毫不留地打擊道。

一個老刑偵見兩人爭了起來，他笑道：“你們在玩腦筋急轉彎嗎？倘若真的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兇手並不是預先把塊藏在某，而是用多於兩輛汽車把塊運到這幾個點，倘若兇手有兩輛車，那麼他先把塊分五份，一輛車停在這裡，把三份塊放在車上，然後兇手開另一輛車載著兩份塊來到這裡，拋掉一份塊後繼續開車或搭乘出租車前往下一個拋點，然後再來到第三個拋點附近，也就是他停放另一輛車的地方，從車上取一份塊拋掉，開車來到下一個點……就這樣，他把塊拋棄完畢，而且沒有讓我們在街口錄像上發現什麼問題。”

老刑偵的話讓大家都陷了沉思中，沈冰清道：“這倒也有可能，據我們之前的分析，兇手房產都可能有兩套，有兩輛車倒也正常，黃隊你覺得怎麼樣？”

黃傑豪瞬間想通了其中關節，他立刻興地打電話向專案組組長，也就是市局副局長陸鴻廣彙報這個推想，陸鴻廣耐心地聽完黃傑豪的敘述後說道：“你們很有想法啊，只要覺得有可能就儘快去查，兇手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