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雖然杜龍心中踹踹，但是他也沒有表出來，爲了確定自己已爲目標的事，杜龍還特地向白松節提出申請，他要親自審問那個所謂的細。

白松節答應了杜龍的請求，那個年輕的武警已經被專業的刑訊高手審問過，他什麼都待了，杜龍親自審問的結果也沒有什麼不同。

白松節從杜龍的神態中發現了一端倪，他詢問道：“杜龍，你不用擔心，朱秋強會抓住他的。”

杜龍沉了一下，對白松節道：“白書記，我想跟朱警談談。”

白松節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吧，我幫你撥號……”

“不用了，我有他的號碼。”杜龍昨晚跟朱秋強喝酒的時候換了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朱秋強問道：“杜龍，我正在設伏抓捕逃犯，你有什麼事嗎？”

杜龍道：“強哥，你在抓陳朽木嗎？我現在和白書記在一起，據報顯示，吳睿臨死前安排陳朽木來殺我，你覺得這事可能嗎？”

朱秋強考慮了一下才答道：“據我所知吳睿對陳朽木有救命之恩，這人雖然睚眥必報，但也不是過河拆橋之人，所以他要殺你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吳睿怎麼盯上了你，難道你審訊的手法讓他痛苦如此深刻？又或者你自導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杜龍輕嘆一聲，說道：“可惜吳睿已經死了，我現在是有口難辯，強哥，你還是替我擔心下眼前的事吧，陳朽木可不是普通人，我只要稍一疏忽可就掛定了啊。”

朱秋強道：“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正在設伏抓的一個人就跟陳朽木有聯繫，等我把他抓了再跟你聯繫，你先在最好一直呆在安全的地方，譬如說你們公安分局裡頭。”

杜龍皺眉道：“我不可能爲了他一個人在分局不出門吧？你看能否以我爲餌，引陳朽木出來？還有，能不能給我配一把槍？我的槍法還不錯，有把槍護底氣也足一點啊。”

朱秋強笑道：“我聽紅軍說過你學槍的事了，我這就給你想辦法，你等我電話吧。”

杜龍放下電話之後白松節問道：“陳朽木不是個普通退伍軍人嗎？怎麼，這個人很厲害？”

杜龍知道陳朽木的檔案是機，連公安查到的也只是普通退伍軍人而已，跟夏紅軍當初一樣，於是他向白松節解釋了一下，白松節越聽越驚訝，最後眉頭皺起來，他斷然道：“杜龍，你哪也別去了，等朱秋強回來再說。”

杜龍聽從領導的安排，在公安局呆了半個上午，到中午的時候朱秋強還沒回來，白松節了他一起到公安局食堂吃了份快餐，杜龍見他爲省領導還跟大家一起吃快餐，全上下沒有一點架子，心中暗暗欽佩。

白松節跟杜龍聊得很投機，尤其對杜龍大大超出其年齡的見識、閱歷很讚賞。

吃過午飯之後朱秋強纔回來，他們抓到一個地下軍火販子，立刻審訊之後得到的結果對杜龍很不利，因爲這傢伙剛賣給陳朽木一把仿五四手槍，五十三發子彈，以及一些用於盯梢的工，譬如來自俄羅斯的軍用便攜高倍夜視遠鏡等等。

朱秋強主持召開了一個小型案分析會，與會者都是特警，白松節與杜龍作爲旁聽也參與了會議，朱秋強詳細介紹了陳朽木的來歷，陳朽木原名陳秀牧，本有機會留在部隊的，不過他爲了和媳婦在一起，就轉業回了老家。

轉業的待遇還是不錯的，但是陳朽木的岳父突然查出得了重病，醫藥費迅速耗了他們兩家的積蓄，陳朽木的婚姻也隨之出現了問題，的妻子開始跟一個小白臉老闆鬼混，陳朽木迅速逮住了正在的兩人並報了警。

但那小白臉有關係，很快就被放了，還耀武揚威地帶著人找到陳朽木，和陳朽木的妻子一起辱他，罵他是白癡，罵他沒本事，罵他不如陳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陳朽木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善荏，從特種部隊出來的人有幾個是好惹的？他當時萬念俱灰地低頭說了句：好，從今往後我就是陳朽木了……

說完陳朽木就向那對夫婦衝去，幾乎一瞬間就將他們放倒了，小白臉帶來的人一窩蜂向陳朽木撲去，被陳朽木打得東倒西歪，每個人都被他狠狠地踩斷了腳，那對夫婦更慘，全超過半尺長的骨頭都被他一一折斷，那小白臉被活生生地閹了，那的也被陳朽木一腳廢了下面，陳朽木在救護車趕來的時候才離開，在全城對他進行大搜捕的時候，陳朽木上小白臉家，從他家找出很多貪污證據，全部打包扔到了市紀委院子裡，差點驚了拆彈特警。

陳朽木從此東躲西藏，了一個心狠手辣的逃犯，偶爾警方也會發現他的蹤跡，但是始終沒能抓到他，他甚至還回了趟老家，找到那對夫婦，把他們上的骨頭再弄斷一次……

陳朽木的厲害程度遠超白松節的預料，只聽朱秋強最後說道：“朱秋強用的飛刀都是用在地攤上隨便都能買到的平南小刀親自改造並打磨過的，一般上會備有十二把，他的槍法雖然不如紅軍，但也是一流水準，如今他手裡有槍又有刀，杜龍，你現在很危險，我建議你還是暫時避一避爲好？”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杜龍上，杜龍道：“躲不是辦法，雖然我還只是預備黨員，但是我也不怕任何威脅，我相信朱隊長和特警們一定能把陳朽木抓住，我願意作爲餌引陳朽木出來，我需要的只是一把槍和一件防彈背心。”

杜龍的表態引發了又一討論，以白松節爲首的人認爲陳朽木太厲害，作爲餌的杜龍太危險，另一派則認爲冒點險還是值得的，不然幾乎不可能抓到陳朽木，就算將陳朽木圍困住也會死傷慘重，而這個意見的主要堅持者是杜龍。

朱秋強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直到白松節詢問他的意見時，他著杜龍，微笑道：“我很欣賞杜龍的勇敢，而且我知道他擁有讓陳朽木大吃一驚的實力，我覺得可以一試，給他配把槍，陳朽木搞不好就要栽在他的手裡。”

“給他配槍？杜龍的槍法你見過？”白松節問道。

朱秋強笑道：“我沒見過，不過聽說過，我可以擔保，這小子的槍法就算不如我，也差不了多，給他把槍是最安全的做法。”

雖然有朱秋強的一力擔待，但是大家對杜龍的實力瞭解還是不夠，於是朱秋強建議讓杜龍到公安局大樓下的訓練中心靶場當場給大家表現一下槍法。

杜龍站在百米標靶前，一把05式的警用轉槍握在他手中，杜龍看了眼標靶，舉槍也沒怎麼瞄就開了一槍。

砰地一聲槍響過後，人標靶的腦袋被轟掉一塊，若是真人，他大概左耳及裡面半寸左右深的東西都要被打飛了。

第一槍就能有這效果，不管懂不懂槍法的人都不暗暗喝彩，接下來杜龍五槍連發，槍槍命中人頭，把那標靶人頭的鼻子帶臉一大塊中心部位打出一個大窟窿來。

“好！好槍法！”白松節帶頭喝彩，靶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那些平時拽拽的特警對杜龍都刮目相看。

就這樣，以杜龍爲餌的抓捕計劃終於定了下來，杜龍領了件防彈，一把05警用轉槍槍以及兩個上好子彈的彈筒，在他把防彈穿在襯外的時候，白松節親自給他扣上了釦，低聲叮囑道：“一定要小心安全，實在不行就放棄計劃，急況下必須要開槍的時候，注意不要誤傷羣衆，至於陳朽木嘛，他是背了幾條命的兇手，一槍能斃命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