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劉易要倒黴了！”杜龍心中暗暗冷笑起來，馬明讓他去查劉易，那麼他就可以在劉易的資料裡搞點鬼，坐實了他是林雅欣‘男友’的份，然後暴跳如雷的馬明多半會讓杜龍出手去報復劉易，這一招借力打力杜龍玩得是得心應手。

劉易的事可以以後再說，眼下的案子還得趕辦好，杜龍和沈冰清來到趙東萊家，敲了半天門都沒見人來開，對門的阿姨買菜回來，見倆警察在敲趙東萊的門，就告訴他們：“有兩天沒見趙東萊了，不知道他到哪去了。”

杜龍和沈冰清相視一眼，心中都浮起一個念頭：“畏罪潛逃？”

“阿姨，你對趙東萊很悉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杜龍問道。

那位阿姨說道：“趙東萊他是個老實人啊……”

那位阿姨回家把東西放好，然後就口若懸河地給杜龍他們介紹起趙東萊這個人來。

在張秋重眼裡，趙東萊就是個糾纏他老婆的混蛋、狼，但在這位阿姨眼裡，趙東萊卻是個樂於助人的老實人，甚至是種。

阿姨還道：“他經常幫我把重東西提上樓，我好幾次說要給他介紹個朋友，他都苦笑著沒有接，據說他在老家有一個老相好，他們很好，可惜一直沒有在一起。”

“他的老相好是不是李欣慈？”杜龍問道。

阿姨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什麼慈的。”

杜龍道：“阿姨，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就不耽誤你做家務了。”

“不耽誤，不耽誤……”阿姨把杜龍他們送了出來，看到依然閉的趙東萊的家，阿姨擔心地說道：“東萊已經好幾天沒見了，昨天他們廠的工友還來找過他，他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沈冰清說道：“也許他有急事……”

杜龍卻慫了慫鼻子，突然說道：“不對，你們聞到一臭味沒有？這個味道……阿姨，你回去吧。”

“啊？東萊他不會……”對門的阿姨言又止，然後就默默地進門去了。

沈冰清在杜龍的提醒下才嗅到了一淡淡的臭味，普通人或許本意識不到那是一什麼味道，但是作爲兇殺案的刑警，沈冰清參加工作不到兩個月，這種味道已經聞得多了，所以他的神一下就張起來。

杜龍讓沈冰清在門口守著，他回去把車開了過來，然後從車上拿著工箱上了樓，趙東來家的門是普通門鎖，杜龍只花了半分鐘就打開了。

門一開，那臭味頓時大了許多，沈冰清和杜龍互一眼，他們分別戴上口罩、手套、髮套，穿上鞋套，然後小心翼翼地進了屋。

‘嗡’地一聲，一隻蒼蠅從杜龍面前飛過，房間裡的蒼蠅明顯多了一點，這說明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已經開始腐爛了。

在房間的主臥，杜龍和沈冰清終於發現了臭源，那是一已經腐爛了的，仰面躺在牀上，心口部位了一把刀。

沈冰清立刻打電話通知了110指揮中心，中心將會分配警力和通知法醫到現場。

杜龍站在門口向裡頭先張了一下，然後才走了進去，指著地上某個位置道：“這有個比較清晰的腳印，注意別踩到。”

沈冰清說道：“我來提取腳印並拍照。”

杜龍沒回答，擡頭來到了牀邊，仔細向牀上的去，只見死者年紀在三十五左右，高約一米六五，材中等，穿藍格子襯，牛仔，與對面阿姨描述的人有些相似。

死者口中了一刀，傷口周圍溢範圍不大，有可能是心臟驟然停跳導致失，又有刀子堵著傷口，所以鮮沒有溢出來多。

杜龍手在死者上幾個口袋了一下，從他兜裡掏出一個錢包，錢包中還有兩百多元錢和一張借據，看來兇手並不是爲了劫財而殺的人。

錢包中還有一張份證，從而證實了死者的份，他就是趙東萊。

現場沒有什麼搏鬥痕跡，趙東萊死得好像很平靜，杜龍眉頭皺了起來，目在牀頭櫃上一掃，發現了一張寫著字的紙，杜龍沒有把紙拿起來，而是低頭看了看，只見紙上字跡有些凌潦草，居然是一份書。

“我殺死了小慈，我也不想活了，再見了親人，我你們，我去找小慈了……趙東萊絕筆……”

隨著杜龍把書念出來，正在用電磁法拓鞋印的沈冰清訝道：“他是自殺的？”

杜龍冷笑道：“自殺應該是沒錯的，不過這書可就有點問題了，你寫書的時候會只稱呼親人而不確定寫誰嗎？”

沈冰清呸呸呸幾聲後才道：“你纔要寫書呢，聽你一說還真有點不對勁，一般來說都會寫上自己最親近的人的名字或稱呼，而非籠統的親人……”

杜龍又道：“按照對門阿姨的說法，這個趙東萊應該是有點文化的，字跡不好說，但是這個慈字無論如何不應該寫了草字頭，這可是對自己心之人的不敬啊。”

沈冰清道：“你是說趙東萊自殺之後有人僞造了他的書？”

杜龍道：“是啊，所以你拓的那個腳印還是有用的，腳印是多碼的？”

沈冰清量了一下，說道：“四十一碼，跟踢門的那個腳印一致，鞋印紋路也很相似，難道是同一個人所爲？”

杜龍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或許他聽說過趙東萊與李欣慈的事，所以想對趙東萊下手，僞裝現場混淆我們的判斷，沒想到卻看到目標已經死了，他就順水推舟地僞造了書……”

“卻沒想到畫蛇添足，反而出了更多的破綻，因爲他並不瞭解趙東萊的家庭狀況，所以只能用含糊的親人一詞。”沈冰清笑道。

杜龍點點頭，說道：“希這張紙上留有他的指紋，不過希不大，因爲這傢伙狡猾，殺李欣慈的時候都沒有留下指紋，他可能是戴著手套的。”

沈冰清說道：“但是我們至知道兇手可能有趙東萊的鑰匙，或者他也和你一樣用工開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