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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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還有主謀？”沈冰清訝道。

杜龍扭頭對範虎道：“範虎，你因該很清楚，你是逃不掉了的，你就老實待了吧。”

範虎擡起頭滿臉倔強的模樣，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殺人，你們冤枉我！”

杜龍冷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知道我們爲什麼會盯上你嗎？是張秋重告訴我們的！他說你找到他，換殺妻的計劃也是你提出來的，因爲你聽說了張秋重老婆有外遇的事，你們是同病相憐，但是他說一切都跟他沒關係，當時他明明拒絕了你的……”

“他胡說！”範虎激得青筋直冒神猙獰地大道：“那個混蛋！是他找到我的！這個主意也是他出的，他還威脅我說若我不先手他就把我老婆人的事用大字報張出去……嗚嗚……我其實不想的……”

沈冰清暗暗給杜龍樹了個大拇指，他想不通杜龍是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難道這就是他的所謂逆向推理？乍看好像是那麼回事，不過沈冰清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決定等事後再跟杜龍好好算賬，大家差不多一起加刑偵隊，他沒理由差那麼多的！

杜龍開著車又回到了張秋重屋子的樓下，正好見到他提著個蛇皮袋匆匆忙忙地從樓上下來，杜龍和沈冰清把他給堵住了，張秋重見到兩人時臉上驚慌神一閃而逝，然後強笑著對兩人道：“杜警，你們又來啦，莫非有了什麼新線索？我剛接到老家來的電話，我媽病了，我要立刻回去一趟，你們有什麼話就儘管問吧。”

杜龍微微一笑，說道：“能否借你手機看一看你剛纔接的究竟是你家來電還是你的某個工友給你打的？”

張秋重愕然道：“杜警，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個習慣，在手機裡不留任何信息，接了電話之後我就把所有信息都刪除了。”

杜龍笑道：“沒關係，我們局裡技偵科的高手可以幫你把所有被刪除的資料恢復如初，現在請你跟我們一起回公安局幫助調查。”

張秋重苦笑道：“兩位警，我實在急著回老家呢，等我回來了，兩位警想怎麼著都行啊！”

沈冰清懶得跟他廢話，說道：“你廢話，範虎在車上等著你呢，他已經全招了，你們這對狼狽爲合夥換殺妻的傢伙，在牢裡再慢慢流換|妻經驗吧。”

張秋重的神防線一下子垮了，他黯然道：“我就知道他會把我供出來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張秋重沒有反抗打算，順從地讓杜龍把他雙手銬在背後，然後杜龍提起張秋重的袋子，把張秋重押上車，張秋重和範虎見面之後相互無語地把頭扭到了一邊，杜龍如今也不怕他們串供，押著這倆難兄難弟，一起回了公安分局，半路上沈冰清就打電話給黃傑豪和魏興邦，告訴他們案子已經破了，大家立刻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一起返回公安分局。

隨著兩人的代，一起換殺妻案終於水落石出，原來張秋重在得知自己妻子有了外遇之後雖然表面什麼都沒說，但是心中卻十分憤懣，當他在一次偶然的況下，發現同一個工廠不同班組的範虎老婆跟另一個男人你神態親，張秋重已經扭曲的心靈頓時萌發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換殺妻！

其實換殺妻也不算什麼新鮮事，自古便有，張秋重還從無聊的電視劇裡看到過，兩個乍一看好像沒啥關聯的人互相約定把對方妻子殺掉，僞裝搶劫殺人什麼的，因爲兩人平時沒什麼來往，只要現場沒留下什麼痕跡，換殺妻或殺夫的案子就如加殼了的病毒，是比較難查殺的。

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真想做到天無是很難的，這裡頭有很多不穩定因素，譬如說張秋重就是想方設法，先辱範虎不是男人，然後又用曝範虎老婆跟別人的事來脅迫他，範虎的的確確是被張秋重給拖下水的。

範虎的向格也註定了這一切不可避免地發生了，那幾天廠裡機出了問題，產量較低，晚上他們約好時間，張秋重找藉口約朋友出去喝酒，範虎上班完工作之後時間才晚上七點多，他就藉口找地方瞇會眼，然後溜出工廠來到張秋重家，用張秋重早已準備好的鑰匙打開門，李欣慈正在牀上休息，範虎蒙著臉撲上去用刀威脅把家裡的錢都拿了出來，僞裝劫財的樣子，然後在強了李欣慈之後殘忍地殺害了。

因爲這是有預謀的殺人，所以除了不DNA之外留給警方的線索不多。

至於趙東萊之死算是個意外，也可以說是必然，因爲張秋重一直就計劃著要把這對‘夫婦’一起幹掉，他之所以默許範虎強他老婆，就是要範虎去殺趙東萊作爲換的。

沒想到範虎還沒有行，癡的趙東萊聽說李欣慈出事了，他不顧一切地跑來找張秋重，說是想在出殯那天參加喪禮，見李欣慈最後一面。

張秋重見趙東萊一片癡，心中頓生一計，他貓哭耗子地對趙東萊表示同，並提出可以考慮將妻子骨灰給趙東萊保管照顧，趙東萊當即取出所有積蓄給了張秋重，張秋重拿到錢後再生毒計，他蠱趙東萊自殺，說什麼他這麼痛苦不如自殺算了，他認得一個巫師，只要趙東萊按照他的教的辦法自殺，就有機會可以請那位巫師替他施法，讓他死後靈魂跟李欣慈在一起，甚至下輩子都可以在一起云云。

整個天南省都有很大的迷信市場，趙東萊本來就心灰若死，給張秋重糊弄之後更是堅定了追隨李欣慈於地下之心，當下就回家拿刀子捅口自殺了，有時人鑽了牛角尖真的很愚昧、很可怕。

張秋重還不放心，他又範虎跟著去趙東萊家，倘若他沒有在預定的時間自殺的話，就由範虎來幫他。

範虎來到趙東萊家發現他已經死了，於是範虎用預先準備的書調換了趙東萊的書，自以爲天無，卻畫蛇添足弄出了一堆破綻。

依照約定，張秋重要在兩個月後殺死範虎的老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才幾天功夫，一切便被查得水落石出，他們什麼都沒了，自還落得鋃鐺獄的下場。

“後悔嗎？”杜龍問兩人。

範虎和張秋重給了截然不同的答案，範虎痛苦地抱著頭說道：“我恨不得死的是我自己……我可憐的兒子，媽一定恨死我了，會怎麼待我兒子啊……”

張秋重吸了口杜龍給的煙，悠然說道：“沒什麼好後悔的，我早就想清楚了，殺了夫婦大快人心，就算要賠命又如何？反正我已經夠本了，可惜的是約定沒有能夠履行，我沒有殺了範虎家的那個婦……”

杜龍說道：“你知道嗎？據我們調查，你妻子跟趙東萊雖然是自青梅竹馬，但是你妻子一直只把他當做是哥哥一樣看待，趙東萊雖然喜歡你妻子，但是他這個種卻從來都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過你的妻子，你就爲了點捕風捉影的事有預謀地連殺兩個無辜的人，包括深你的妻子，你死到臨頭居然還說這種沒心沒肺的話，你簡直禽不如！”

張秋重麻木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痛苦，他黯然低下頭，再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