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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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建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一個人影地進了工地，我以爲是小，所以就……”

杜龍打斷他的話道：“好了，真理越辯越眀，謊言越說破綻越多，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替誰扛下這件事，我說得對不對啊，小徐？”

“小徐？”大家都驚訝地向小徐去，包括那兩個跟小徐站在一起的人，嚴建中慌地說道：“不是他，不是他，黃順達是我殺的，你們抓我走吧！”

那年輕工人一咬牙，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嚴叔你不要再說了，我承認，黃順達是我殺的！我只不過是跟朋友在工地裡點了堆火想烤點東西吃，黃順達了進來，他要罰我款我也就認了，可他……他喝得醉醺醺地竟敢對我朋友手腳，我忍不住就和他推搡起來，他自己醉醺醺地一個站不住就摔倒在地上，沒想到就摔死了，這完全是個意外。”

杜龍說道：“是不是意外還要看現場勘查的結果，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你的，好了，手銬我看也沒必要戴了，趙興徵，剩下的給你們了，嚴叔，對不起了，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就像你們建大樓一樣，若是摻了假，那樓就是豆腐渣了。”

嚴建中狠狠地呸了聲，說道：“黃順達那混蛋最建豆腐渣，早知道有這麼一天，老子隨便找個機會都能讓那混蛋死得乾乾淨淨，也不會任由他害了那麼多人了。”

杜龍說道：“不管怎麼樣，殺人都是嚴重的犯法，最正確的做法是去告他。”

“誰說沒告過？”那個小徐憤然道：“他有關係的，聽說市財政局局長的書是他小舅子，誰告他誰倒黴，還有誰敢告啊……”

杜龍冷笑道：“區區一個書而已，有那麼大能耐嗎？看來他在公安系統裡也有人罩著，這樣吧，這是我的名片，倘若你在牢裡遇到什麼不公正的待遇，你就打這個電話找我，最好背了記在心裡，免得被人搜走，那你可真的是沒救了。”

小徐接過杜龍的名片，咦地一聲驚呼道：“杜龍！你難道就是電視裡播過很多次的那個英雄警？”

“沒錯，就是我。”杜龍笑道：“你們現在才認出我，看來我的知名度還不夠，我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真的是杜警，嚴叔，我有救了！”小徐歡喜地大起來，杜龍了鼻子，說道：“走吧，拘留所的晚餐可不會等你，時間一過你就得一晚上了。”

嚴建中和很多工友一起把他們送了出來，直到兩輛警車開走，他們才唏噓著回去工作，機靈點的人則傳抄著杜龍的電話號碼，或許哪天能用得著。

皮卡上依然是杜龍在開，趙興徵和羅嘉城夾著徐斌坐在後座上，車駛離了工地之後趙興徵嘖嘖讚道：“杜龍，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你小子在讀書的時候不顯山不水的，沒想到你纔出來工作幾天啊，居然就變得這麼厲害了，我說你究竟是怎麼看出嚴師傅是在替這小子頂缸的？”

白樂仙也豎起了耳朵，以前聽說杜龍破案厲害，今天跟他轉了幾圈，也沒覺得什麼，直到剛纔杜龍直指嚴建中不是兇手的時候，才稍稍有了點覺。

“的道理剛纔我已經說過了，”杜龍呵呵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當我們被一羣人圍住的時候，我就在觀察他們每一個人，不是用眼睛，有時候耳朵所聽到的東西比眼睛更準，當徐斌喊出那聲‘人是我殺的……’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纔是正主兒了，他的聲音很激，甚至帶著一悲愴，這是真心實意的呼喊，其他人跟著喊起來的時候就很沒有誠意了。”

“就這樣？”趙興徵他們難掩失地說道。

“是啊，就這麼簡單，作爲一個警察，尤其是刑警，眼力固然重要，耳力也同樣重要，徐斌在我們快要進屋之前又喊了一聲，當時大家都聽到了，不過有誰注意到是他喊的呢？我注意到了，這是在爲他的嚴叔辯訴，也是在爲他自己辯訴……”

“後來在屋裡他又說了類似的話，而且很注意他的措辭用語，你們可能沒注意，但是我注意到了，所以我就確認了我的判斷，辦案的時候要留神啊，有時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字詞都能出真相，所以我每當辦案時我都會把手機的錄音打開，以便隨時可以重聽一下，看有沒有，而且還有個好……若是發生什麼糾紛，錄音可以作爲一個側面的證明，可以省卻很多麻煩呢。”

大家聽完之後都若有所思，杜龍把他們送回分局，他就不上去了，趙興徵下車之後笑嘻嘻地回頭瞅了一眼，心裡頭羨慕著吶。

白樂仙沒注意到別人的目，或許早就習慣了，杜龍開車載著向月牙灣駛去，來到月牙灣附近的傣韻坊時剛好五點半，兩人下車的時候都換過了服，白樂仙換服的時候杜龍只好乖乖地下車替放風。

杜龍換服只用了兩分鐘，而白樂仙足足過了十多分鐘纔出來，用的話來說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爲了引兇手出現，自然要好好打扮一下。

白樂仙本來就很漂亮，略做修飾之後更是若天仙，把原本盤在頭上好待警帽的頭髮放了下來，上穿著杜龍替挑的紅連，子有點短，下面穿著和紅高跟鞋，連中段束著條褐的腰帶，白樂仙手裡拎著只同樣的小手包，整個人顯得既神又嫵。

杜龍也不差，他穿著白襯和灰休閒、旅遊鞋，戴著他從不離的墨鏡……那也是大帥哥一個，白樂仙輕輕挽著他的手，一齊向傣韻坊走去，傣韻坊門前的倆門見這一對走了過來，眼睛都直了，差點就忘記給他們開門。

杜龍和白樂仙剛坐下，還沒開始點菜，就見有人站起向杜龍打招呼道：“杜警，你們終於來了，快過來一起坐吧！我們已經點好菜了。”

杜龍定睛一看，只見是劉青山在向兩人招手，他挽著白樂仙的手臂向劉青山和他的朋友走去，笑道：“你們來得真早，這是你朋友吧？怎麼不介紹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