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鄧天鳴正在翻屜,米娜達不解地問道:“你在找什麼呢?”
“沒找什麼!”鄧天鳴隨口答道。
米娜妲走過來,擡起,一屁坐在鄧天鳴的辦公桌上,說:“我總覺得你這幾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你多想了!”鄧天鳴擡起頭微笑道。
米娜妲說:“沒有?那我問你,爲什麼這段時間沒看到你工作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鄧天鳴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手中的土地賣出去這事,米娜妲一點都不知道。米娜妲雖然是他的合夥人,但平時本就沒做什麼。每天都抱著小兔子來公司玩,偶爾做一些寫材料和複印文件之類的雜活。米達飛擔心米娜妲知道他和鄧天鳴之間的易大鬧,要求鄧天鳴別告訴米娜妲,買土地的人是他。鄧天鳴辦理土地易手續的時候,本就沒告訴米娜妲,更沒有帶著去辦理手續。米娜妲完全矇在鼓裡,本不知道,那塊土地已經賣出去,買的人正是父親。
“你說呀!”米娜妲見鄧天鳴不回答,聲音大了起來。
鄧天鳴怕起疑心,趕忙說:“天天樂農家樂那一帶的規劃方案已經公佈,我想多把土地捂些日子,賣個好價錢。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吧?”
米娜妲懷中的小白兔跳了下來,顧不上回答鄧天鳴,嘻嘻哈哈地追逐小白兔去了。鄧天鳴看著的背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這天夜晚,鄧天鳴給米娜妲寫了一封信,信中說:娜妲,你是個心地善良、單純卻又任的好孩,你的一片心思,我都瞭解。說實話,你對我的好,我深深地。可是,我的經歷你又能瞭解多呢?你知道嗎?遠在大洋彼岸,我的人被人囚,至今生死不明,我的兒子是生是死是苦是樂,不得而知。我們三人沒有組建過家庭,我對他們的卻毫不輸給任何一個家庭,甚至遠遠超越。如今,我們三人都是落單的大雁,在苦苦地哀鳴著。作爲一個男人,我要承擔起應該承擔的責任,我要把他們找回來,組一個完整的家。娜妲,真對不起,我心裡已經容不下別人,希你早日找到自己心的人!
寫完信,鄧天鳴回想起和米娜妲往的點點滴滴,回想起米娜妲對自己的好,不潸然淚下。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鄧天鳴登上了飛往國的航班。登機的時候,米娜妲纔看到電子郵箱中鄧天鳴發給的信,同樣潸然淚下,趕忙用手機給鄧天鳴打電話。鄧天鳴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話筒裡傳出米娜妲憤怒無比的哽咽聲:“鄧天鳴,你個大混蛋,你騙我上了你,卻把我丟開,你不是人!”
“娜妲……”鄧天鳴想解釋什麼。
話筒裡傳出米娜妲的咆哮聲:“我不要聽你的任何解釋,我恨你!”
一陣忙音灌進了鄧天鳴的耳朵。鄧天鳴緩緩走上舷梯,心一陣接一陣地疼痛,心裡不停地重複道:“娜妲,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希你能理解我!”
找好位置坐定,過舷窗仰天空,蔚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白雲。鄧天鳴既忐忑不安,又抑制不住地激:“纖纖,我這就去找你,你一定要好好的,還有我們的兒子思仁……五年了,五年不見了,纖纖,你知道這五年時間裡,我有多想你嗎?我們的兒子他肯定長高了很多,對嗎?他肯定不記得我這個爸爸了,對嗎?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思仁…….”
不知不覺間,飛機起飛了,地面的一切漸漸變得渺小,不知什麼時候,鄧天鳴已經淚流滿面。
從北京到紐約,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早在準備出發前,鄧天鳴就聯繫了大學同學彭亮亮,讓他幫忙接機。彭亮亮在紐約一家公司工作,是一名電子工程師。大學時,兩人同寢室,關係很要好。大學畢業後,彭亮亮直接申請到國深造,拿到博士學位,並留在國工作。
下了飛機,經過安檢通道後,鄧天鳴拿出手機,給彭亮亮打電話。彭亮亮滿懷歉意地告訴他,他臨時有點急事,要晚點纔到達機場。
掛了電話,鄧天鳴正不知所措間,突然幾名著警察制服的彪形大漢,風捲殘葉般分別從前面和左右三面包抄過來。鄧天鳴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三人便將他制服,雙手扭到背後,拷上了手銬。
鄧天鳴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朱興貴算計了,可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他來國之前,還沒有和朱興貴有過正面鋒。換句話說,朱興貴還不知道他來國。既然這樣,他怎麼可能算計他?再說了,這裡可是國,他朱興貴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僱用人冒充警察來抓他呀?
鄧天鳴上大學的時候,英語還算不錯,口語聽力都還可以。可出來工作之後,他將英語完全丟到了一邊。也難怪,他的工作一點都用不上英語,工作已經夠忙夠累了,他哪兒還有時間和力去學習英語?他也完全沒料到,自己有一天會來國。
急之下,鄧天鳴憋了好久,才憋出幾句蹩腳的英語,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嗎?”
那幾名彪形大漢並沒說什麼,將他押上車,帶到一間警務室。
沒多久,一名領導模樣的白人警察走進來。他坐在辦公桌前,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
鄧天鳴彷彿在聽天書,不停地搖擺著手,用蹩腳的英語說:“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白人警察用緩慢的語調問了句:“你是中國人吧?”
這句英語,鄧天鳴聽懂了,他點點頭,用英語說:“是的,我是中國人!”
白人警察打了個電話,把一個會說中文的白人警察進來。
那警察用中文問鄧天鳴:“你下面藏的是什麼?”
鄧天鳴低頭看了看,很不解地反問道:“什麼我下面藏的是什麼?我聽不懂!”
那人指著他的下,說:“我指的是這裡,
你的裡面,這下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可是我下面沒藏什麼東西啊!”鄧天鳴說,心裡甚是納悶,他下面就沒藏什麼,他們爲什麼這麼懷疑他?
會中文的警察跟他的領導嘰裡呱啦說了幾句,然後比劃著說:“你還是老實代吧!我們的機發現,你下面有個東西,說吧,藏的是什麼?”
鄧天鳴還是很納悶,他下面什麼時候藏過這麼個東西?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鄧天鳴不啞然失笑,知道他們誤會自己,那件是他上原本長著的件,不是藏進去的。
鄧天鳴笑笑,委婉地說:“你們誤解我了,我真沒藏什麼。那件是每個男人都有的,你明白嗎?”
那警察愣了一下,不大相信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撒謊?”
鄧天鳴說:“當然真的了!我可以發誓!”
那警察將鄧天鳴的話,翻譯給他的領導,那名白人警察聽。白人警察嘰裡呱啦地說了些什麼,那警察轉頭對鄧天鳴說:“對不起,鄧先生,我們領導本不相信你的話!”
鄧天鳴哭笑不得,問道:“那你們到底要怎麼才相信?”
那警察跟警察又流了一下,說:“我們領導想檢查一下,請你跟我到洗手間一趟。”
鄧天鳴說:“你的意思是,你的領導讓你來檢查?”
那警察點點頭:“是的!”
鄧天鳴不滿地說:“對不起!這是我的個人私,除了醫生,我沒有在男人面前,尤其在男警察面前被檢查的習慣。我到很彆扭很噁心!如果你們執意要這麼做的話,我會起訴你們到法院的!”
那警察似乎是個怕事的警察,轉頭跟他的領導流了一下,對鄧天鳴說:“我們領導理解你的心。可是,如果不檢查,我們是不會將你放行的。我們想問問你,換警察給你檢查,你是否願意呢?”
鄧天鳴想,看樣子,這幾個國條子不檢查是不會將自己放行的了。與其跟他們耗著,不如讓他們檢查好了,還好,他們換了警察,不是那麼尷尬。
想到這裡,鄧天鳴點點頭,很無奈地說:“那好吧!”
那警察把鄧天鳴的意見告訴領導,領導指了指旁邊的洗手間,示意鄧天鳴進去。
鄧天鳴跟隨警察進洗手間。警察拿出的證件遞給鄧天鳴看,告訴他,的名字傑娜。許是擔心鄧天鳴聽不懂英文,故意說得很慢。說的這句英文很簡單,鄧天鳴聽明白了。
“你確定真的要檢查嗎?”鄧天鳴仍不大相信地問道。
“當然!”傑娜說,聳了聳肩,笑了笑說:“這是我的工作,不能有任何疏忽,否則輕的話,我被分,重的話,我要丟飯碗的,希你能理解我!”
“那好吧!”鄧天鳴無奈地說,手要解子。
“等一會兒!”傑娜說。
“怎麼了?”鄧天鳴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