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派出所,秦志強並沒有回鎮政fǔ的土樓,而是找了一家小診所對傷口又進行了理。好在傷口不深,傷也不重。否則秦志強可就真是三天兩頭就傷的鎮長了。
回到了宿舍後,秦志強換了一服,便去找離開徐明。
不管怎麼說,就算是馬上要撕破臉皮,秦志強該遵守的規矩,還得遵守。
坐在徐明的對面,秦志強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在給徐明遞上了一支香菸後,秦志強才直‘’‘’的坐了下來。
“真你媽能裝!”看著徐明那一副不如鬆的樣子,秦志強就覺得十分噁心,不自覺的在心裡暗暗罵了起來。
徐明也不,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也不說話,也不詢問。
秦志強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沉穩的說道:“徐書記,這一次出去很有收穫,茶葉基地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你看明天咱們是不是先開個黨委會研究一下!”
徐明冷冷的笑了笑,突然間臉‘’變得嚴峻起來,他使勁一拍手,將整個桌子都拍得震了起來。
“秦志強,你還是不是一個黨員幹部!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是出去考察項目去了,還是去遊山玩水了?”徐明的眼睛輕輕的咪了起來,毫不留的便劈頭蓋臉的吼了起來。
秦志強早有準備,只是徐明的這個由頭找的不是很好。因爲秦志強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出去做了什麼錯事。
“徐書記,你這話怎麼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我是藉著工作之名出去遊玩去了?我倒是想知道,是誰那麼說的?你可以讓他和我當面對質。還有我想問下徐書記,如果我真的沒有把工作當回事,那麼茶葉基地簽訂的協議又是什麼?難道是我僞造的?”秦志強輕輕一笑,就如同讓徐明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徐明原本以爲秦志強最多隻是反駁幾句,可是他卻想不到秦志強的一句句話,就如同像一把把刀‘’在他的‘’口。不沒有讓秦志強在慌‘’之中犯錯,更是讓他自己的話,被秦志強辯解得找不到說的。
徐明腦袋上的青筋若若現的鼓著,他不甘心的輕輕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後,倒變得平靜了下來。他使勁吸了一口香菸,盯著秦志強說道:“你明天把這幾天的行程和談判做一個報告給我呈上來,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到時候在開黨委會也一樣!”
徐明學東西也倒是很快,馬上就學會了秦志強的招式。
這麼一來,秦志強卻是沒有辦法。而且只要徐明一天不點頭,這黨委會就確實不好開。畢竟秦志強不是書記,他只是副書記。
秦志強知道,和徐明在怎麼通,也不會有效果。他不屑的衝著徐明一笑,冷冷的說道:“徐書記,那你忙!我先走了!”
徐明冷冷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等秦志強站起來剛想走出去的時候,徐明突然端起茶杯,十分嚴肅的說道:“秦鎮長,有個別同志反映,你工作期間,經常無故不來上班,而且說你的生活作風很有問題!所以據組織原則,我已經上報給縣委了!我先給你打一針,希你能夠清楚的面對自己的問題!”
秦志強猶豫了一下,之前他就懷疑是徐明搞的鬼。現在徐明既然說了出來,也省得讓秦志強在猜來猜去的。
秦志強想了想後,慢慢的轉過來,皮笑‘’不笑的說道:“謝謝徐書記的關心,但是我還沒有結婚!我只是和‘’‘’的正常‘’往,這應該不違背組織原則吧!”
徐明本想噎秦志強一下,卻被秦志強生生的給頂了回來。他的心裡可想而知是什麼樣的覺。徐明咋了咋,眼角輕輕的了,冰冷的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你好自爲之!我不希我們牛家寨的班長裡有道德淪喪之人來禍害整個班子的榮譽!”
秦志強不屑的撇一笑,擡頭看了一眼徐明說道:“徐書記說得是!我一定會把握知道的況如實給縣委彙報的!”秦志強說完,轉走出了徐明的辦公室。
‘門’才一關上,徐明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他憤怒的將手中還端著的杯子一下子就扔了出去,整個人也生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媽的,什麼東西!和我徐明斗的人還沒有生出來!一個幾吧‘’都還沒長齊的小B崽子,就敢和老子板,老子讓你曉得哪個纔是牛家寨的當家人!”徐明用手一拍桌面,惡狠狠的說道。
自此,原本還和諧的秦志強徐明兩人,只能是兵戎相見,在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回到了辦公室,秦志強輕視的一笑,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在說了一番後,纔拿上手包走了出去。
正巧這時,徐明站起來,剛好看到走出辦公樓的秦志強。他咬了咬牙,也是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我徐明,讓劉建國趕快把握要的東西拿過來,我要讓秦志強永世不得翻!”
秦志強再次到了那一次和李傳峰喝酒的地方。秦志強走到那裡的時候,李傳峰顯然已經到了十來分鐘了。地上還燃著的菸頭,不停的在冒著青煙。
“秦鎮長,你‘’待我的事我全部都辦好了!”李傳峰遞上了一支香菸,謙恭的爲秦志強點上後,自己又點上了一支香菸。
秦志強吐了個菸圈,輕輕的拍了拍李傳峰的肩膀,眼神裡全是寬。他手幫李傳峰有些凌‘’的服整理了一下後,肯定的說道:“辦得好!好在我們有準備,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徐明如何整我!另外,關於金礦的事有什麼進展沒有?”
李傳峰皺了皺眉,原本還不錯的臉上,片刻之間便掛滿了烏雲,他使勁吸了一口煙,不滿的一手就將才‘’了沒幾口的菸頭扔在地上,使勁的用腳剁了剁後,纔有些喪氣的說道:“秦鎮長,經過這幾天我的明察暗訪,都沒有任何發現!看來這幾年在牛家寨,我的能力也不如從前了。”
看著李傳峰那垂頭喪氣的樣子,秦志強反而心中更加‘激’起了他的鬥志。他輕輕的一拍李傳峰的肩膀說道:“傳峰,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只不過這種事換是你我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讓人抓住把柄。所以說不是你不行,是敵人太狡猾。而且我一直心中都有個想法,這個金礦背後一定有個在青東甚至婁山能夠隻手遮天的人,否則以徐明這種和縣委對著幹的態度,就算牛家寨的人在頑強,也早被人給摔了盤子。”
秦志強頓了頓,看了一眼瞪著一雙大眼睛的李傳峰,等他明白了自己的話後,才又接著說道:“傳峰,我們是兄弟,所以我不想瞞你!我希你能夠明白我們目前面對的困難!如果你對前景不看好的話,我們以後也還是朋友!”秦志強的話說得很實在,但是也很有鎮長的威嚴。
李傳峰雖然偵察能力一流,但是對於政治鬥爭卻沒有多經驗。此刻聽著秦志強的話,李傳峰的心裡也是有些不是滋味起來。他看了秦志強一眼,冷冷的一笑道:“秦鎮長,你這是看不起我李傳峰。如果當初我當個順民的話,現在哪裡還會待在這裡,最起碼也得是一個局長了!我就是不願意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不願意看到那些無辜的眼神,才被人整的!你說我怕這些東西嗎?大不了老子就不幹了,出去挖煤都行!”
李傳峰的話說得很是肯定。雖然言語當中有些不敬,可是停在秦志強的心中卻比吃了還要甜。
當然秦志強說這話也不是怕李傳峰知難而退,而是想要告訴李傳峰,這其中的危險‘’。雖然秦志強對李傳峰的過去有所耳聞,但是那麼幾年過去,秦志強還是想把困難說出來,他不願意做一個只爲自己,而不爲他人著想的人。
秦志強才能夠兜裡‘’出從郭朝那裡順來的大半包“大重九”香菸,‘’出一支放在耳朵上別上之後,將其餘的全都扔給了李傳峰,輕輕一笑道:“傳峰,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怕將來你會後悔!”
李傳峰接過香菸看了看後,貪婪的拿出一支使勁聞了聞。他擡頭看了秦志強一眼,卻裝作沒有看到一樣,名正言順的將香菸揣在了兜裡後,才虛張聲勢的說道:“這包煙我以兄弟的名義沒收了!”
秦志強搖著頭笑了笑道:“本來就是給你的!等徐明的事了了,我用自己的錢買一條給你!”
李傳峰輕輕一笑,雙手使勁一撮,‘’出了一副‘’商的臉,斜著眼睛說道:“你確定和這個一模一樣的一條?”
秦志強疑‘’的想了想,輕輕的點點頭。
李傳峰一把拍了拍秦志強,一下子給秦志強來了個大熊抱,才一臉‘’詐的說道:“這種大重九世面上本就買不到!所以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
秦志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雖然他的煙癮也大,但是卻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他輕輕的一擺手,卻不料李傳峰在他的面前搶著說道:“你是個長幾把的男人,請千萬不要做那種沒得幾把的事!”
秦志強這下才是徹底無語,他無奈的笑了笑,拍拍李傳峰的肩膀說道:“好,只要完事後,就算是乞討,我也去給你想辦法搞來!這樣給行了?‘’商!”
看著秦志強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李傳峰笑得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