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書記?你好。我是舒慶國!”對方爽快地說道。
薛華鼎直接說道:“舒警,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好!”舒慶國問也不問是什麼事就答應了,“請說!”
“我有一個朋友手頭有一份視頻資料,現在正被警察追捕。請你將他接出來,帶安全位置,並取得那個資料。”薛華鼎說道。
舒慶國問道:“你朋友?”
“嗯。有問題嗎?”薛華鼎問道。
“他的位置,聯繫方式或者說我們怎麼找到他。”舒警馬上問道。
“在我們市的金縣境。位置不知道,你記一下他的手機。”薛華鼎說完手機號碼之後,又加了一句,說道,“在你們確保無法接出他之前,請不要跟他聯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舒慶國愣了一下,說道:“沒問題。有了他的手機號碼,我們馬上能找到他的大致位置。他信什麼?”
“他黃浩煒。”薛華鼎說道。
“請你等三分鐘,我們查一下他的訪問。”舒慶國說完,馬上拿去辦公桌上的電弧撥打起另一個電話,“技偵科嗎?我舒慶國,請立即定位這個手機號碼的位置,把數據傳到我的電腦裡,謝謝。”
薛華鼎聽了舒慶國給別人打電話的聲音,他知道警察肯定是利用移電話系統裡用戶登記小區資料在對手機進行定位。
沒有三分鐘,舒慶國就對薛華鼎說道:“我們需要三個多小時的時候才能從省城到你朋友所在的位置,他能保證三個小時不被警察抓到嗎?”
薛華鼎說道:“盡力吧,如果不能帶出來再說。“
舒慶國說道:“那好,我馬上安排武警出發。再見!”
“再見!”
掛完省武警總隊的電話,薛華鼎又給黃浩煒打電話:“浩煒,你能保證四個小時不被他們發現嗎?”
黃浩煒說道:“躲藏四個小時應該可以。我這裡有同學可以讓我到藏。”
薛華鼎道:“那你注意保護自己。如果被他們發現你就不要反抗,把我和你的關係說了,把所有東西都給他們。現在是十二點差十分,下午三點半左右會有人找你聯繫。”
“好的。” 黃浩煒答應了,然後笑道,“好像特務接頭一樣。”
接著黃浩煒又問道:“薛哥,如果況急,我出手沒問題吧?呵呵,我也可以試試手。”
薛華鼎堅決說道:“絕對不行!你以爲憑你那幾斤幾兩能幹過他們?一槍就可以讓你趴地上。你要打死打傷了警察,出了人命,你就是最有理由也麻煩了,誰也救不了你!”
“難道我就只能束手就擒?”黃浩煒開玩笑道,“呵呵,真要那樣,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出賣了你啊。”
“小心點,再見!”薛華鼎說著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黃浩煒覺得很是刺激,他想看看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市委書記怎麼擺平這件事,或者怎樣把自己從圍困中解出來。
看看手機的電量已經不多,擔心等下無法聯繫,他把手機的電關了。
接著他又眺遠的原野。看遠看久了也有點枯燥,他開始閉著眼睛假寐。
讓人不可思議的事他很快來了睡意,不久,他還真的睡著了。
當他睡覺的時候,那幾個跟蹤托車的警察已經走過了田埂,來到了馬路上。當他們還不敢肯定托車是朝東走了,還是朝西走了的時候,指揮中心已經傳來消息說那個穿醬的小夥子已經與永明房地產開放公司的保安幹上了,打傷了好幾位保安。現在保安已經被人送到了村裡一傢俬人衛生所。上級命令他們立即趕到出事地點,尋找相關線索,一點要將他捉拿歸案。
當他們好不容易趕到衛生所的時候,上級增派的幾個警察也趕到了這裡。當然,他們開來了托車、吉普車,縣刑偵隊隊長也趕到了現場,完全是一副偵辦大案要案的架勢。
這讓幾個不知的警察很是驚訝:“不就是照幾張相片嗎?用得著這麼大的陣勢?這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不說他們驚訝,就是從其他地方奉命而來的刑警們也到驚訝。在來這裡之前,刑警們以爲這幾個打破了頭、打斷了肋骨了重傷的保安是那個小傢伙下的毒手,所以讓他們出馬抓人。
可是經過詢問那些輕傷的保安後得之,那個小夥子打了人不錯,但並沒有下重手,只是將幾個人打得啃泥,最多算是輕微傷。不說保安手在先,就是事後,還是那個傢伙阻攔別人再對保安施暴的。如果不是他出言提醒,在那麼多人的打擊下,恐怕這些保安會死好幾個。
當刑警將這些況向上級彙報之後,彙報況的刑警被上級罵了一個狗淋頭,說他們沒有政治覺悟,不用腦子想問題。
上級很武斷地將小夥子定位爲流氓團伙裡爲首的人,嚴令他們立即追捕。
刑警們只好著頭皮答應下來,並開始了張的偵破工作。
雖然廖勝德帶領一些農民把十八個保安扔在衛生所,並給永明房地產開發公司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全跑了。讓警察很難詢問黃浩煒的況,但有幾個保安是本地人,認識幾個參與了鬥毆的農民。
刑警們立即據從這些保安中問到的線索開車追捕這些農民。將幾個剛回到家還在膽心驚的農民抓了個正著。
很快,警察們就通過抓獲的農民找到了黃浩煒的下落。
“我說,我說,他走路走了。”一個最先開溜的中年農民見警察沒有打他,馬上就把他記得的場景說了,“對,他就是坐托車來的,打倒幾個保安之後還用手機照像,然後就走路走了。我騎車比他快,後面我就不知道。”
另一個農民也很配合地說道:“我看見他搭馬泥鰍的自行車走的。馬泥鰍是誰?就是鷹頭鎮的一個混混。只要是鷹頭鎮的年輕人都知道。我看見了,他和馬泥鰍還有說有笑呢,可能他們以前就認識,要不爲什麼那麼多車不坐,偏偏坐他的自行車。有人騎托車他都不坐。”
刑警們馬上通知鷹頭鎮派出所的人抓捕馬泥鰍。
鷹頭鎮的民警立即出。當三個民警加上協防員、當地治安主任等人荷槍實彈地包圍馬泥鰍的房子衝進去抓人時,才發現家裡只有馬泥鰍的父母。他們說兒子出去後一直沒有回家,其他鄰居也證明馬泥鰍沒進家門。
又是一番調查,最好總算查清了馬泥鰍的落之——他和一羣狐朋狗友正在賭博。
倒黴的賭徒們哪裡會想到今天會有警察臨?一個個自認倒黴的同時,都乖乖地出了上所有的錢——賭資。
抱頭蹲下的時候,馬泥鰍還踢了旁邊那個胖子一腳,低聲道:“你狗 日的瞎扯,你不是說今天警察都去堵告狀的人,不可能來抓賭的嗎?”
其他幾個人都對那個平時料事如神的傢伙怒目而視,全不知這次“災禍”卻是馬泥鰍引來的。
馬泥鰍很快就被民警單獨帶進一個房間裡單獨審問。
馬泥鰍之所以被人家稱之爲泥鰍,自然有耍的本事。一進屋就雙跪在地上,馬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認錯、道歉、悔改。
民警還沒開口相問,他就主把那些參了賭但之前走了的人供了出來,還詢問民警要不要供出幾天前也參與賭博的人。反正他是準備民警問一句,他就答三句,態度極其友好,以爭取民警不打他,也儘可能爭取警察罰一點款。
民警厭惡地大喝道:“住!”
馬泥鰍連連說道:“好,好,我住……”
民警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再次吼道:“住!”
這下馬泥鰍不敢搭話了,只是驚恐地著怒目而視的民警。
“說!”民警再次怒喝。
馬泥鰍馬上說道:“好,我說,我說,我不敢賭博。雖然我不是組織的人,但我是組織賭博人的朋友……”
忍無可忍的民警上前對著他就是一個掌:“你給我放老實點,不要以爲說一些蒜皮的小事就想矇混過關。”
馬泥鰍膽怯的看著民警,眼裡很是不解,接著恍然大悟地小聲問道:“是告狀的事?”
民警狠狠地冷哼一聲:“哼!”
馬泥鰍看民警神態馬上知道了對方並不關心賭博的事,真正關心的是告狀的事,連忙調整思路說道:“報告政府,這次告狀是別人組織的,其中一個爲首的德哥,不,不,他廖勝德。其實,我是不想去的,可我要不去的話,別人就會說我膽小,我今後怎麼在鎮上混,是不?我……我去是去了,但僅僅是去湊熱鬧,我什麼都沒帶,也沒有喊口號。那些保安我一個都沒打,我跟他們是哥們,他們雖然踹了我一腳……”
“說重點!”民警再次怒喝。
馬泥鰍一愣,不知道什麼是重點,想了好一會,見民警目掃過來,就說道:“我……我思想不進步,意志不堅定。如果我站在保安一邊……”
“你在這裡裝糊塗。不要以爲我們沒掌握你的況!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民警怒問。
馬泥鰍臉變得煞白,哆嗦著說道:“我只打了一拳,踹了一腳。真的沒有了,還……還扔了一塊泥,一塊石頭……”
民警實在沒耐心聽他的廢話了,決定打破以前“淳淳導”的老辦法,開始單刀直:“你是不是騎自行車回來的?”
“是,我是騎自行車回的。我不想打保安,所以提前走了。”
“你一個人走的?”
“是,他們都在那裡打人,我就一個人先走了。”馬泥鰍繼續“巧妙”地推卸責任。
民警被這種“骨頭”氣壞了,正要上前再打他一掌,旁邊負責記錄的民警看出了苗頭,暗暗地扯了他一下,代替他問道:“你是不是用自行車馱了一個人回來?”
馬泥鰍馬上搖頭道:“沒有啊,沒有,我一個人騎車回來的。”
負責審問的人這下真的忍不住了,上前在賞了他一個掌:“好多人都證明你馱了一個人回來。沒有證據,我們會找你?我們爲什麼不找張三,爲什麼不找李……”
“張三?我就知道是張三那個王 八 蛋在欺騙政府,他瞎說的!你們千萬別聽他的,他昨天就賭博了。”
民警有點哭笑不得,說道:“你馱了!一個穿醬、背牛仔包的年輕人。” 說到這裡,民警猛地在桌上一掌,大聲道,“說,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原來你是要問他啊?就是那個坐托車來的有武功的小夥子?”馬泥鰍驚訝地看著民警,然後說道,“你們早說啊,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他在‘李慧理髮店’那裡就下了車。”
“‘李慧理髮店’在哪裡?他爲什麼下車?”民警連忙問道。
“就是石灘鎮前面一點,現在沒那個理髮店了,那裡應該樟樹村。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下車,是青牯牛幫他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就讓我們先走,他說他要等一個人。不過,我發現他進了馬路邊的小路。”
“青牯牛是誰?”
……
民警將這裡的況彙報之後,刑警立即命令民警押送馬泥鰍到黃浩煒下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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