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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市委門口的豪尚豪西餐廳貴賓包房,張青雲經常在這裡用餐。
有時候中午請人吃飯,或者想換個地方辦公放鬆一下,他一般都選擇在這個地方。
這家西餐廳不起眼,但如果說口味地道和正宗,這家餐廳應該在京城算是首屈一指。更重要的是餐廳部設施健全,貴賓房裝修高檔豪華,堪比京城頂級的娛樂消費場所。
第一次來這裡是省委書長白先剛介紹的,張青雲私下裡也聽過市委有人議論,說這家餐廳老闆和白書長關係匪淺。對這些種種說法,張青雲自然不會記在心中,這些都是蒜皮,又哪裡是書記關心的事?
至張青雲這一級,很多事其實變得簡單了,在幹、廳乾的時候,有很多時候爲吃頓飯絞盡腦,去好的地方、貴的地方要注意影響,怕給同志們帶不好的頭。
但現在,就是吃頓飯而已,完全是芝麻綠豆的事兒,也沒有人會說京城市市委書記吃了一頓豪華宴席是鋪張浪費了,至於他去某某餐館,某某餐館有什麼背景雲雲,更是無意義的事。
而實際上,這家餐館的老闆很會做人,張青雲來這裡很多次,他從未出過面。完全是把張青雲當了普通客人一般對待。
這其實恰恰說明此人道行深了,像張青雲這樣的人,萬衆矚目、衆星捧月時時都有,有時候他就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大家不要都點頭哈腰,就像普通人那樣吃頓飯,聊聊天。
而這家西餐廳就恰好把握住了張青雲的這種心理,張青雲因此也就能多來幾次,這其實這纔是對張青雲最好的恭維!
晚上吃西餐,高吉祥和連若涵兩人都是空著肚子來的。八點吃晚飯實在是有些晚了,平常他們都是五點半吃晚飯的,所以在張青雲到之前,兩人早就飢腸轆轆了。
但是張青雲一到,兩人早就忘記吃飯的事兒了,心神都高度集中,連若涵甚至還有些激。
說起來,連若涵出高之家,父親至副總理,可以說共和國就沒有沒有接過的高。而相比那些人,張青雲目前的職位和份,只能算是普通,但是實實在在,連若涵現在心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激。
所謂事關己,則關心!今天見張青雲,關乎到高吉祥的前途和未來,有這個原因在,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平常心?
張青雲和高吉祥握手,一雙手都搭過來,道:“華東的海風疾啊,你這細皮都給吹黑了。我們可是幾年沒見面了哦!”
“好幾年了,華東一切都好,陵水也一切都好!城市更了,綠化更好了!”高吉祥道。
張青雲頓了頓,有些慨的點點頭,道:“那就好,很想去看看啊!”,一想到陵水的風,長江兩岸,鐘山風雨,張青雲就想到了秦衛國。
秦書記就長眠於陵水,這些年,張青雲年年都想找機會去一趟華東,去在秦書記墓前看看,緬懷一下。但是又哪裡來的時間?
“你在陵水這些年是幹出了績的。陵水的人居環境目前在華東來說是首屈一指的,這就是績!華東班子心氣兒高,但是功利心太強,這是不行的!”張青雲淡淡的道。
他這一說,高吉祥不好怎麼回話。張青雲的這句話用的是批評口吻,批評華東班子,張青雲已經有了國家領導人的風範了。
這樣的話從張青雲中說出來,一點都不讓人覺得突兀,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張青雲對華東班子的批評,也的確是中肯實在的。
站在高吉祥的立場,聽到張青雲這樣的批評,心中也是很的。張青雲批評華東功利,實際上就是肯定高吉祥的績,能夠得到張青雲的肯定,高吉祥心很高興。
張青雲眼睛瞟向連若涵,神變得緩和,道:“你該調回京的,連總理年紀大了,兒在邊最好了!我前不久還見過連總,他給我嘮叨,說老年人孤獨,有你們這些子在邊,他們就要好很多了!”
連若涵笑道:“那行,您現在是京城的父母,我今天就走你這個後門!”
張青雲哈哈好笑,道:“走後門要有走後門的態度,像當年華東那樣的態度是不行的,如果你態度誠懇,我保舉你這個後門能夠功。”
連若涵愣了一下,臉泛紅,道:“張書記,您就別取笑我了,當年我是不懂事!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沒生活經歷,就自以爲天下第一呢,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渾不自在呢!”
張青雲擡擡手道:“坐!坐!安排上餐,估計你們得前後背了吧!這家餐廳正宗,你們多吃點!”
張青雲招呼兩人坐下,華東的事卻一一浮現在腦海。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張青雲離開華東已經五六年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華東那一片天下現在也是是人非了。以前一起在華東搭過班子的同志,有些已經退休了,有的調離了,甚至還有落馬的。
當然也有現在活躍在共和國政壇的,像以前華東的副書記歐丹,在華東鎩羽而歸後,蟄伏了幾年被組織重新啓用。績很突出,現在在福南省擔任省委書記,在西南一帶威很高。
也是目前共和國省委書記中唯一的姓,是共和國婦的楷模。
故人敘舊,常常話會談得很投機。但是張青雲的時間終究有限,註定了不能耽擱太久的時間。
在見面之前,高吉祥就被打了招呼,張書記只有四十分鐘時間。眼看著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高吉祥笑在臉上急在心裡。
今天他是懷有目的而來的,心中老掛著事。但是張青雲談興濃,他卻又不好掃了張青雲的興致,有幾次他想開口,都生生的忍住,心中憋得異常的難。
用完餐,張青雲了手,時間差不多到了,高吉祥心中一黯,今天這次見面沒能達到預期的目的,下一次要見張青雲又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這一次高吉祥爲了拜見張青雲,在京城一等就是一個星期。下一次會是幾個星期呢?
高吉祥突然覺得疲倦、沮喪,仕途之難無如今曰,曾經他自已一度把自己看得太高。現在他方始明白,世事的不易,心中有了敬畏之心。
這一切都是華東的這幾年啊,可以說華東的這幾年磨掉了高吉祥上固有的銳氣,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也讓他逐漸的了。
人要經歷挫折才,高吉祥現在恰恰就卡在了這個十字路口,經歷了幾年的磨礪和摔打,上太子系的那種淺的傲氣和張狂終於蒸發掉了。
“老高,你的況我知道一些!你想去中原?”張青雲突然開口道。
高吉祥愣了一下,腦袋有些短路,連若涵連忙了他幾下,他才反應過來,道:“是想換個環境,華東這幾年我益良多,但是思想也錮住了!
中原幾個省,現在朝氣蓬,發展速度也是一曰千里,很讓人羨慕啊!如果能在中原幹一任,實在是我最大的榮幸!”
高吉祥臨時拼湊的幾句話,不僅顯得文縐縐,而且有些語無倫次,讓人聽起來覺很稽。
張青雲忍不住好笑,擺擺手道:“你想去哪個省?”
高吉祥又陷沉,張青雲以前擔任過江南省委書記,在江南的人脈厚實,不就去江南省正好嗎?
高吉祥很疑,因爲聽張青雲的語氣,是中原的幾個省他可以隨便挑,張青雲能夠有這樣的手腕,自己想去哪個省都行嗎?
心做著激烈的鬥爭,高吉祥暗恨自己實現功課做得不夠,一心只想著換環境,但是究竟換什麼樣的環境自己滿意卻不清楚。
張青雲現在一句話就考住了他,這實在是很不應該的事。
中原六個省,客觀條件每個省都差不錯,每一個省都有自己的優勢和劣勢,而從發展勢頭來看,江北是最好的。但是江北好,不意味著高吉祥去那裡就一定好。
在短時間讓高吉祥做決策,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張書記,您是中原的老領導,一切都您幫吉祥拿主意唄!您站得比我們高,看得比我們遠……”連若涵忽然口道。
這一句話出口,高吉祥如釋重負,一背後,竟然全是汗。
讓張青雲幫忙,在政治態度上必然要向他靠攏,高吉祥清楚這一點,但是沒有清晰的傳遞這一點。連若涵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在關鍵時候,還是很敏銳的。
“去豫南吧!去豫南可以爭個常委。豫南唐書記上次進京和我見過面,提到了豫南班子調整的事。我向組織推薦一下你,唐書記那邊是沒有問題的。”張青雲淡淡的道。
一句話!讓高吉祥覺得幸福來得竟然如此突然。豫南省委常委,這對高吉祥來說絕對是一個大驚喜,豫南唐禹也是非常能幹的人,在豫南一定有好的發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