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下午還是回了水長市,雖然他耽擱了一點時間,但他自己有車,今天下午回去,明天晚上再趕回來就是。接到張瑩打過來的電話時,朱代東已經快到水長市了。華武市跟焦遂之間,還沒有修建高速,朱代東跟周兆亮約定,兩人在任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把華焦高速修好。
“朱幹部,我是張瑩,下午我跟王盼去逛街,跟方一心起了爭執,現在已經鬧到公安局西城分局了。”張瑩低聲音,急切的說道。
“起爭執怎麼起到公安局去了?”朱代東把車子停到路邊,微笑著說道。雖然他完全可以邊開車邊接電話,可是爲了安全著想,他還是會很注意的。他知道中午的時候,方一心極力邀請們去逛街,可是卻被拒絕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到了一起。
“還不是那個常澤潭。”張瑩不敢瞞,把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朱代東,雖然羅安邦那邊的況不是很瞭解,但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和創造力,把整件事說得活靈活現、"gaochao"迭起。對事的起因,也沒有瞞,進了派出所之後的二起二落,更是講的頭頭是道。“現在事越來越麻煩了,我看搞不好我跟王盼都會留案底,要是那樣的話就慘了。”
“大家各退一步不就沒事了麼?”朱代東笑了笑,年輕人爭強好勝難免會出事,但如果只是三個人的話,最多也就是在言語中起衝突,不會鬧到要警察出面的地步。但這件事也暴了公安局的一些問題,如果大家都秉公執法,恐怕事早就理好了。
“當時都在氣頭上。誰會退讓呢。”張瑩說道,現在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了,恐怕對發生的事,都有些後悔。只不過現在都是礙於面子,誰也不會主認錯服。況且這中間還有常澤潭和羅安邦。既然撕破了臉,自然要把面子掙回來,特別是羅安邦,他被常澤潭打的鼻青臉腫,如果不讓黨澤潭付出代價,以後他還有何面目見人?
“對了。王盼剛出院,沒什麼事吧?”朱代東關心的問,張瑩說王盼跟方一心扭打過,或許就會到傷口。雖然他跟王盼非親非故,但眼看著一個弱子被打,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應該沒什麼事。但我看臉好像不太好。”張瑩看了王盼一眼,心裡暗暗一笑,添油加醋的說。人天生就是弱者,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想保護。
“這樣吧,等會我讓人來理一下,這是誰的手機?到時我讓他跟你聯繫。你們該認錯就認錯。該賠償就得賠償。當然,你們不是主要責任人,但也不是沒有一點責任。但是,案底應該還是不會留下的。”朱代東說道,他現在已經快到水長市,想要理好這件事,一個電話就夠了。但如果想不留後患,就得仔細斟酌了。
“這是王盼的手機,你可記得一定要派人來啊。”張瑩急切的說道,好像把一切希都在朱代東上似的。
“他口氣還不小。還‘讓人來理一下’,好像他還不屑出面似的。”張瑩剛掛了電話,就懶洋洋的說。同時把電話還給王盼,聽的口氣,已經對朱代東不寄託任何希了。
“這不就是答應幫忙找關係麼?”王盼倒沒覺得什麼。就算朱代東真的沒出力,至人家表面上還是答應了。強求人家去辦超出能力範圍的事,不是讓別人難堪麼。
“怎麼,你還還想著找關係?”方一心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現在在西城分局就像到了自己家似的,原來在下面派出所的氣,在看到張瑩和王盼的這一刻,都出來了。
“你別以爲仗著羅法就能爲所爲。”張瑩冷笑著說,原本跟方一心還能做到面和心不和,但現在那層紙已經撕破了,再也無需顧忌什麼。
“難道你們還想仗著常澤潭的關係?我跟你講,現在他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剛纔他老子,可是已經跟我道過歉了,看他痛哭流涕的樣子,又跪在我面前,只好原諒了他。但是你們……,哼哼。”方一心冷笑著說,原本就是有理的一方,這件事最後怎麼理,看的就是的態度。只要不鬆口,把張瑩和王盼拘留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盼可是害者,去拉架,反而被你打了,你知不知道,王盼剛做完手,如果傷勢復發,我看你就是蓄意傷人了!”張瑩生氣的說道,是絕對不會向方一心道歉的,整件事跟們沒有任何關係,雖然事是常澤潭挑起的,但方一心如果不是那麼潑辣的話,自己跟王盼也不會牽扯進去。
“你們跟常澤潭是一夥的,他要負主要責任,你們也要負次要責任。如果你們公開向我道歉,並且在單位張一份檢討的話,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否則你們就要進看守所了。”方一心冷笑著說,纔沒把王盼的事放在心上,不要說打了王盼,哪怕就是連張瑩一塊打了,也不會有任何責任。
“這不可能,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我寧願進看守所,也不會向你道歉!”張瑩憤然而起的說道,自己明明是害人,反而要向施暴者道歉,換誰都是不能接的。
“我可警告你,看守所的滋味可不太好。”方一心看到張瑩氣急敗壞的樣子,很是開心,“你們以爲進了看守所就能躲得過我了?進去時是兩朵鮮花,出來的時候就是兩朵殘花嘍。”
“王盼,你看到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沒有?真是氣死我了!”張瑩恨不得撕爛方一心這張,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弱,只能忍氣吞聲。
“人家本來就有背景嘛,我跟你講,這樣的人蠻橫無理,跟講道理是沒用的。”王盼說道,方一心要的是臉面,讓跟張瑩賠禮道歉可以,但讓們寫檢討,而且還要到公司,那就萬萬不能了。這事如果被公司知道,可能都會有大麻煩,如果再把檢討在公司公開,恐怕跟張瑩又得重新找工作了。
“王盼、張瑩……”在方一心走後,常澤潭很快也進來了,他跟一個小時相比,顯得黯然失,說話也沒有了原來的氣勢,就像一個人突然之間被掉了骨頭似的。
“怎麼,常公子,你是不是向方一心低頭認錯了?”張瑩冷笑著說,怪不得剛纔方一心盛氣凌人。
“你們不知道,方一心是市委方書記的親戚,不要說我認錯,就連我爸都要認錯。”常澤潭徹底沒有氣勢,在他得知方一心跟方贊是親戚之後,當時肚子就了。雖然他老子也算個正級幹部,可在方贊這個市委常委面前,屁都不是。
“那我們怎麼辦?事可是你挑起的,總不能讓我們兩個人來承擔後果吧?”張瑩冷冷的說道,王盼果然沒有看錯他,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方一心的要求其實也不高,只要你們能認個錯,態度誠懇一點,應該不會再追究了。畢竟你們以前是同事,總會給點面子吧。”常澤潭說道。
“你是怎麼過關的?不會跪在面前求饒吧?”張瑩冷冷的說道,一想到常澤潭跪在方一心面前那副噁心的樣子,就想吐。
“我怎麼可能會跪在的面前。”常澤潭差點跳了起來,這是他最大的辱,沒想到方一心到宣揚,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鬧得沸沸揚揚,以後他哪還有臉面見人?
“澤潭,你還不走?!”常漢林推開門,進頭來,厲聲說道。他嚴厲的目從王盼和張瑩臉上掃過去,這兩個人確實長得不錯,但要不是因爲們,自己跟兒子也不會惹禍上,他更不會因此而得罪方贊。
“是。”常澤潭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父親凌厲的目,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房間。
看到常澤潭要離開,張瑩還想說什麼,但被王盼拉了一把,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很快,就來了一位警,告訴們,方一心已經報案,如果想要銷案的話,只有一個辦法,得讓方一心滿意。如果要按照案件程序走的話,們將會被拘留,並且通知單位來領人。
“王盼,這可怎麼辦?”張瑩急道,警方只給了們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你的意思呢?”王盼問,雖然外表弱,但真要是讓選擇的話,寧願選擇去看守所,至以後出來的時候,頭還可以昂著。但如果向方一心低頭認錯,以後還是沒法做人。
“我就不信沒道理可講了。”張瑩握著拳頭,堅定的說道。
“那行,我們走法律渠道,直接請律師幫我們,請記者給我們宣傳。”王盼說道,聽說公安局在搞部整頓,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恐怕公安局到時也會給自己一個待。
“請問哪位是張瑩?”門口進來一個年輕人,手裡拿著個公文包,在們的臉上掃來掃去,想確定朱市長說的張瑩和王盼是否就是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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