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黎穗心裡莫名暖了一下。
站在他的右後方,微微轉頭就能看到他好看的側臉。
很多年前,有一天,臉上帶著傷回了家。
見臉上有淤青,霍謹之就問:“這是怎麼了。”
覺得於啓齒,就隨口道:“不小心撞樹上了。”
“誰撞樹上會撞到下邊上?傻子才做得到。”
黎穗撇:“都說了是不小心的,你就不能不要問了嗎?”
“行,我不問了,我讓人去你們學校查,我要看看,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欺負你。”
“哎呀,”黎穗嘟,走到他前:“你別查了,我跟你說還不行嗎,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牛魔王。”
把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
第二天,他就親自來到學校裡,讓系主任把欺負的四哥學姐到了一起。
當時,也在場,就聽到霍謹之跟的學姐們說:“可是我們霍家寶貝的小公主,我都捨不得一下,你們就敢手了?欺負了我霍家的人,你們覺得,你們還能全而退?”
那時候,學姐們還爭相要解釋,結果他卻連聽都不肯聽。
最後,四個把堵在宿舍裡,打了的學姐,全都被學校開除了。
甚至於沒有任何學校敢再錄取。
也是那次,黎穗覺得,有霍謹之這個大哥罩著,真是件幸福的事啊。
那天,在車上還問他:“牛魔王,你這麼慣我,就不怕把我慣壞了啊。”
他說:“我寧可把你慣壞,也比讓你人欺負的好。”
正在胡思想之際,警察來了。
霍謹之對道:“把今天早上的況跟警察說一下吧。”
黎穗回神,對警察道:“今天上午,我正常開車去公司上班,結果對面車道有一輛車忽然衝到了我這邊的車道上,撞了我的車屁。”
對方車副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男人,對方讓我下車。我下來後,那個男人,直接把我塞進了我車後排,控制了我的行。沒過會兒,又來了一輛車,車上下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跑到對方車上,從駕駛座上帶下來駕駛員,上了出租車離開。
還有一個人上了我的車,開著我的車來到了醫院,至於肇事車輛最後被剩下的人怎麼理的,我不太清楚。來了之後,對方就把我控制在了這裡,不讓我報警。”
警察看了這幾個人一眼:“你們都是黑社會嗎?”
黎穗連忙又道:“對了,對方肯定是酒駕了,至於他喝了多酒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聞到了很重的酒味兒。男人被送去做檢查的時候,也一直在說胡話。”
“你別胡說八道口噴人了,”裡面有個人囂:“他本就沒喝酒。”
行了,別吵了,有沒有喝酒,檢查一下立刻就知道了。
警察進了換藥室,讓對方吹氣,對方一開始還不同意,只說自己是害者,後來,還是黎穗想起來,對方剛剛過,警察這才囑咐同事去讓醫生查裡的酒濃度。
確定是醉駕之後,警察對那羣家屬道:“現在證據確鑿,你們沒話說了吧。”
這次,對方到時沒人敢說話了。
霍謹之挑眉,看向警察:“稍後,我會讓我的律師介這件事,這羣人裡,有人刻意劫持過我的妻子,有人搶了我妻子的手機,還有人控制了我妻子的人自由,我會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的。”
警察尷尬了一下:“醉駕司機我們來理,至於家屬……我看他們也只是太著急了,要不……”
“我這個人,喜歡小題大做,還有,你只管做好你分的事,別的事,不用你管。”
霍謹之說完挑眉:“我現在可以帶我妻子去看醫生了?”
警察尷尬了一下,沒說什麼。
霍謹之拉著黎穗離開,警察對側的同事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些眼。”
“是眼的,誒對了,頭兒,他那雙鞋,我前幾天在雜誌上見過,好幾十萬呢。”
警察嘶了一聲:“邪門了,我到底在哪裡見到過他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黎穗跟霍謹之穿過急診大廳出了門。
納悶道:“我們去哪兒。”
“醫院。”
“這不就是醫院嗎?”
霍謹之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家裡客廳大的急診大廳凝眉。
“去真正的醫院,別囉嗦了,上車吧。”
黎穗指了指後:“那這邊的事怎麼辦。”
“會有人來理的。”
沒再多想個,跟他一起上了他的車。
他看:“頭上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黎穗搖頭:“就是有點兒黏糊。”
“忍著點吧,我們馬上就能到了。”
霍謹之發車子離開這間不知道能不能評得上級別的醫院,來到平安醫院。
他直接帶人來到VIP病房。
這裡沒有人不認識他。
醫生給黎穗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後,給包紮了頭上的傷口。
之後,霍謹之讓醫生安排黎穗住幾天院。
黎穗正在對著鏡子看自己頭上包紮的紗布。
聽到要住院幾個裡,黎穗忙道:“我不住院,又沒什麼事兒,住什麼院。”
“喝醉酒的人有幾個人會承認自己醉了的,這裡是醫院,你說了不算。”
黎穗凝眉:“我要是喝醉了,我就會承認的。”
“你別頂,”霍謹之斜一眼,對醫生道:“你去辦理院手續吧。”
醫生恭敬的點了點頭後去辦理了。
黎穗無語:“哪有人磕破頭就要住院的。”
“什麼邏輯,誰規定人非要快死了才能住院嗎?”
“你這是在吵架。”
霍謹之在一旁沙發上坐下:“又不是讓你在這裡白住,工作你都要照做,手機24小時開機。”
“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跟上次一樣,觀察一下,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黎穗搖了搖頭,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無病了。
不過算了,也不想跟他爭。
“我知道了,我會老老實實在這裡住院的,你回去吧。”
霍謹之冷哼一聲:“你算老幾,你說讓我回去我就回去?”
黎穗瞪他:“你別不識好歹,你留在這裡能幹嘛?兩個無聊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發現從昨晚開始,你真的是滿噴火藥。”
黎穗冷哼一聲,“總之你快走吧,你不在這裡,我這院住的更加舒坦。”
“真是狗咬呂賓,”霍謹之起,冷哼一聲離開。
黎穗見他摔門離去,撇,說的是事實。
他還真是聽不得真相。
霍謹之走後,在病牀上躺了一會兒。
想到陸箏也在這家醫院,一下子從病牀上彈起,下牀離開了病房,打聽著找到了陸箏的病房。
來到陸箏病房門口,敲門進去,時隔十一年未見,黎穗差點兒沒有認出病牀上的小丫頭。
陸箏盯著看了足有半分鐘,纔有些納悶的問道:“你是……小穗姐姐?”
黎穗走上前,笑道:“哇,你要是不認出我,我還真不敢跟你相認呢,我們家小箏妹子怎麼出落的這麼水靈了。”
陸箏呵呵一笑:“小穗姐姐,你怎麼還是這麼會說話啊。”
黎穗揚眉,可不是說的違心話,是真心話。
小時候的陸箏是個小妞兒,胖的眼睛都找不到了。
可是現在眼前的小箏,分明是個病懨懨的大人兒啊。
以前霍謹之說像林黛玉,可覺得,小箏這模樣纔像呢,我見猶憐的,討人喜歡。
見跟自己穿的一樣的病號服,黎穗納悶:“小穗姐姐,你怎麼也穿著病號服,還有你的頭,怎麼傷了啊。”
“我呀,呵呵,說起來有些搞笑,我今早出了點小車禍,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頭都破了還沒什麼大礙,小穗姐姐,你心可真大,你現在能這樣跑嗎?”
黎穗抿脣一笑,走到側的牀邊坐下:“嗯,我沒事兒,你怎麼樣。”
“我一直就是這麼個老樣子,說好不好,說壞吧……好像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很討厭吧,”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黎穗心疼的握著的手:“小箏,以前都不知道你攤上了這麼大的事兒,一直沒有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小穗姐姐,千萬不許同我,我沒事兒的,我始終都相信,老天爺一定不會帶我走的,因爲我從來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而且我還相信,我經歷過這些痛苦之後,老天爺一定會給我一個非常完的人生的。”
陸箏雙眼裡帶著期待和憧憬,邊說著,邊反手握住了黎穗的手:“小穗姐姐,你信嗎?”
黎穗看著的雙眼,毫不猶豫的點起了頭:“我信,我真的信,小箏。”
“對了小穗姐姐,正好你來了,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黎穗點頭:“你問,只要我認識。”
“你認識的,上次他來看過我,說是你的同事,康榮。”
黎穗驚訝:“康書來過?”
“嗯,他說,是你們老闆安排他過來的,那天,他來給我換了單人間病房,還跟病區的主任打好了招呼,要求格外照顧我呢。”
黎穗心裡微微有些驚訝,都不知道,霍謹之竟然還悄悄的做過這件事。
“小穗姐姐,我想問一下……那個康書,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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