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搶走八卦的人不是皇上的人。
他當然不知道八卦是個搶不走的東西,寧可信其有。
楚昭天在朝中有黨羽,不是皇上的人,也不是他的人,肯定就是第三方勢力了,他再把這消息告訴皇上,借皇上之手,坐收漁人之利。
而且他若是把這個消息給皇上,皇上必定會更加信任他。
楚昭天真是個賢親王啊,八卦都不要。
書房一直低氣,楚昭天沒在手指了,他在思考,半晌之後笑看著我,“也對,你說吧。”
我搖了搖頭,“現在不能說,請王爺派人送我到風行客棧,我自然會說。”
風行客棧是江湖勢力,楚昭天在外人眼中是閑散王爺,不敢在那鬧事。
“區區小兒,竟敢戲弄本王?”
“不敢!”
說完,我從懷裡掏出都尉府的玉牌,“看到這個,王爺應該不會覺得我在說謊了吧?”
“都尉府令牌?”
“不錯。”
都尉府的令牌,只有都尉府的人才知道機關在哪,也只有需要傳遞信息的時候,才會按下機關把令牌變這副模樣,別人不知道,為王爺的他肯定知道。
要不是我年紀太小,我還真想趁這個機會和他攀上關系。
助他登上皇位,我肯定有不盡的榮華富貴。
只是我現在勢力單薄,沒資本和人談條件,還是再蟄伏幾年好了,沒準那時候,風向又變了。
“來人!”
下一秒,房門推開,兩個侍衛走進來。
“王爺。”
“送小公子出去。”
“多謝王爺!”
我給楚昭天行了個禮,然後跟著兩個侍衛出門,又是一陣彎彎繞繞,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個黑男人牽著馬車等在那裡了。
黑男人十分瘦,不像古代人其他男人把額前全部的頭發都束起來,他額前留了個非主流的斜劉海遮住半邊眼睛。
剩下的一只眼睛在外面,眼神非常冷。
“我送小公子。”聲音也很冷。
“是!”
這人應該是楚昭天的影衛,兩侍衛認識,把我給黑人就進王府去了。
黑人冷是冷,還算客氣,對我做了個請的作讓我上馬車。
我趕跳上去。
在王府耽擱了這麼久,現在已經是子時了,除了春滿樓還亮著燈火,所有撲面都關門了,街上行人得可憐,只聽見我們馬兒噠噠噠的聲音。
風行客棧也關門了,我使命砸門。
沒人應。
沒辦法我只好吼了聲,“開門!”
接著裡面傳來下樓的聲音,大門吱呀打開,掌櫃小二滿臉不悅準備埋汰我幾句,瞥見我後的黑人,頓時臉一。
“泡壺茶。”
說完,我走進去,黑人也跟著進來。
反正我和風行客棧的關系也暴了,我讓小二取了一萬兩銀票過來,朝黑人推過去,“回去把銀票給你家主子,請他幫我到春滿樓贖一個嫣然的小姑娘,十三歲,贖後送到這裡就行。”
黑人沒接,眼神冷的像刀子紮在我上。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即去櫃臺寫了張紙折好,出來放到銀票之上。
“把這個一並給你家主子,他看後就會幫我贖人了。”
“呵。”
我還以為他沒表,終於聽見他冷哼一聲了。
估計他覺得是個笑話,起一把抓了銀票和信紙就要走,我趕住他,“等等,我還沒告訴你八卦的事。”
聞言,黑人折回來,我清楚的聽到他拳頭咯吱作響的聲音。
“都尉府的人死之前只對我說了一個姬字,至於姬什麼,讓你家主子自己想吧。”
“呵。”
黑人再次冷哼,眼神又冷了三分,覺得我在耍他家主子。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信不信就要楚昭天自己權衡了。
等黑人一走,掌櫃小二立即跑去關門。
“穀子!”蘇言宏快步從樓上下來。
“言宏。”
看到他我放心多了,見小二要關門我趕制止,“去備兩匹馬,我們馬上離開。”
小二白了我一眼,想說什麼沒說,去後院牽馬去了。
蘇言宏在樓上聽見我們談話,看了眼門外,“剛才那人是誰?”
“賢親王的影衛,出了點岔子進了王府,差點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出了什麼事?”
正好小二簽馬來了,我走出去翻上馬,回頭對蘇言宏說道,“路上再說。”
蘇言宏腳下一點,直接飛到馬背上,我們策馬狂奔,等出了臨州我放慢速度,從刀疤把我們綁進了春滿樓,再到我逃出去遇到刁蠻郡主,接著和賢親王周旋等,一一講給蘇言宏聽。
一天之中,發生在我上的事都能寫一本書了。
蘇言宏聽得時而哈哈大笑,時而又為我一把汗。
“怪不得秦褐現在還沒回來,估計還沒下床。”
“有可能,哈哈哈!”
連我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眼淚都給我笑出來了。
蘇言宏了笑疼的腮幫子,“你剛才給賢親王的信,信上寫了什麼?”
與此同時,黑人已經把信送到楚昭天手中,楚昭天打開看了眼信上的字,激萬分,拿著信紙的手發抖,看了遍又忍不住念了遍。
“河川急湍浪花飛,蜿蜒曲折爭頭名,洪水滔滔花不秀,飛流直上是九天。”
“王爺,這什麼意思?”
“有意思有意思!”
楚昭天一連說了兩遍有意思,聶磊還是第一次見這樣這樣的王爺。
既然王爺心好,他趁此機會把銀票遞過去,“王爺,那小子說讓您去春滿樓為他贖一個嫣然的姑娘,十三歲,贖之後送到風行客棧。”
聶磊說得戰戰兢兢,殊不知楚昭天取下腰間的玉佩丟給他,“你去辦,贖了人不用送去風行客棧,接到王府來。”
“啊?”聶磊沒想到王爺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都尉府的人死之前只說了個姬字,讓王爺自己想。”
“姬?”
楚昭天已經開始凝眉沉思了。
聶磊啞然,那小子說得不清不楚,本沒說八卦被誰搶走了,還拐彎抹角讓王爺辦事,他都氣得差點一刀把那小子結果了。
沒想到王爺竟然一點不生氣,反而很開心的樣子。
“王爺?”
“你下去吧。”
“是。”
聶磊準備離開,突然被楚昭天住,“等等,你去調查調查,特別是那小子和風行客棧的關系。”
“是!”
聶磊出門之後立即去了風行客棧。
……
蘇言宏一問,我都想誇我自己,剛才提筆,那些話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還真像個算命先生寫的,給他說了他估計也聽不懂。
“沒寫啥,大致的意思就是,楚昭天會當皇帝。”
“真的假的?你該不是為了讓他去贖嫣然故意寫來哄他開心得?賢親王出了名的閑,一年進步了幾次皇宮,都在外面遊山玩水。”蘇言宏聽說過這個閑王。
我笑了笑,“你覺得我會看錯麼?”
聽我這麼說,蘇言宏收起臉上的笑意,趕策馬和我並排走著,“如果賢親王真能當皇帝,那這人心機太深,咱們以後還是別和他打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點點頭。
好在楚昭天怎麼也會顧及自己苦心經營的閑王形象,和我背後的風行客棧,不會貿然抓我。
只是,以後勉不了要和他打道了。
我和蘇言宏快馬加鞭到川都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兩天兩夜沒合眼,剛睡下就有人砰砰砰砸門,惹得我火冒三丈跳起來去開門。
開門一看,李老板滿臉諂笑站在門口,“小公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