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盛夏,霍家老宅。
黎穗上繫著紅白格子的圍,站在院落裡的花棚下。
的右邊站著一大一小兩個小傢伙。
大的那個繫著跟同系的圍,扎著高馬尾,個子已經快要到的腰了。
小的繫著藍白格子的圍,個子小小的只到的大。
三人個子在擺弄著手裡的花兒。
不一會兒,中間的老大溫的對邊的小傢伙道:“小湛,你這樣把花瓣都弄掉了,花兒就不漂亮咯。”
“漂釀,”小傢伙執著的回了一句。
老大嘟:“媽,你管管你兒子,這些小花兒太可憐了。”
“花花不可年,湛喜飯,”小傢伙又嘟了一句。
黎穗放下了手中的花盆,走到了小個子邊,蹲下,了他的頭。
“霍子湛小朋友,媽媽帶你去把頭髮剃吧。”
“不剃,不漂釀,”霍子湛嘟嘟,看,一臉委屈。
“哦,小湛也知道,要是頭髮沒了就不漂亮了啊,那你爲什麼要把花兒的頭髮都拔掉呢?花兒的花瓣就是花兒的頭髮,你看,你把它弄的禿禿的,就不會有蝴蝶來找它玩耍了,要是姐姐以後都不陪你玩兒了,你會不會不開心?”
聽黎穗這樣說,小湛又看了看姐姐,這纔將手裡被他了好幾個來回的花盆放下。
黎穗拉著他的小手:“行了,湛寶真乖,今天呢,咱們就換到這裡,剩下的花盆,讓阿姨來幫忙換一下,媽媽帶你們進去洗手。”
一手拉一個小東西進屋。
三人才剛洗乾淨出來,電視裡就在播放關於霍謹之的採訪。
視頻裡,他還穿著今早出門時親自幫他挑選的寶藍西裝。
抿脣笑著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一香蕉,邊吃邊翹著二郎看。
小湛手舞足蹈,高興的在電視機前面轉圈圈,手著電視。
“爸爸,湛的爸爸。”
黎穗看著他嘟嘟的小臉不笑了起來:“那不是湛的爸爸,是漫的爸爸。”
“湛爸爸,”霍子湛嘟著小兒不高興。
漫漫走到小湛邊,攬著腰費力的抱了他一下:“媽,你別逗小孩兒了,他會以爲我搶爸爸的。”
“你看你,張兮兮的,你小心把你弟弟慣壞了。”
“他小。”
“你也小。”
“我五歲了,”漫漫拉著小湛走到邊坐下:“小湛,那是姐姐和你兩個人的爸爸。”
小湛開心的窩在了姐姐邊。
黎穗無語,搞得像是個後媽一樣。
電視裡,記者問霍謹之:“霍總,在北城,一直都流傳著關於您妻寵妻的故事,我可以代替您的小迷妹們問幾個關於你們夫妻之間的問題嗎?”
霍謹之隨和的點頭:“當然。”
“真是太榮幸了,請問,您跟夫人,是誰先追的誰呢?”
霍謹之理了理自己的領:“看就知道了,我人追的我。”
漫漫看向邊的媽媽:“媽,你真沒出息。”
黎穗不爽,“你爸胡說八道呢,分明是他先追的我。”
“可我聽說,我爸爸可是有好多人在追呢。”
“你以爲我是沒人要了才嫁給你爸的?切,你媽媽我,也是十里八鄉里出了名的好嗎。”
“口說無憑。”
黎穗白了漫漫一眼,這三個霍家人呀,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電視裡,主持人繼續問道:“那……夫人是哪裡吸引了您,讓您從衆多生中挑選了呢?”
“懂我。”
黎穗抱懷,氣鼓鼓的:“你們的爸呀,小時候肯定沒學過語文,這世界上那麼多誇人的詞兒呢,什麼麗呀,優雅呀,知呀,溫呀,他是一個也不會。”
漫漫搖了搖頭,媽又陷碎碎唸的瘋魔模式了,不能搭理。
主持人問道:“聽說您跟夫人的一直都非常好,能請教一下您,夫妻之間這麼好的保鮮訣嗎?”
“這個嗎……其實也簡單,男人多聽話,在牀上勤快點就ok了。”
主持人聽他這麼直接,倒是有些尷尬了,笑道:“霍總也是個聽話的男人?”
“這是自然,我老婆的話,在我們家是聖旨,我和兩個孩子都要聽。”
“那霍總真的是個好男人了,有錢多金還聽話,別人都說,您的人上輩子肯定拯救了銀河系,現在看來,夫人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全宇宙吧。”
“你說錯了,上輩子,是我拯救了全宇宙,老天爺纔在這輩子把我人獎勵給了我,所以呢,奉勸大家一句,人呀,平常要多積德,就算現在過的不如意,可誰知道你用努力換來的運氣,最後能夠給你帶來多大的驚喜呢。”
黎穗抿脣一笑,看著電視裡自己的老公,心花怒放。
站起,拍了拍自己的圍:“小的們,爲娘我今晚要親自下廚,說吧,你們想吃什麼。”
漫漫漂亮的眉心蹙起:“媽,我還是想吃阿姨做的飯。”
黎穗白一眼:“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是要嫌棄媽媽做的飯菜不好吃。”
“吭,我的意思是……我弟弟還小,要長的。”
黎穗翻了個白眼,進了廚房。
沒多會兒,客廳裡傳來兩個孩子激的吼聲。
黎穗出來一看,果然是親的老公回來了。
兩個孩子此刻都在他們的爹上纏著。
黎穗走過去,抱懷:“我追回來的霍先生,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看新聞了?”
黎穗佯裝生氣的哼了一聲。
霍謹之放下兩個孩子,走到邊抱住:“乖,別生氣。”
輕輕掐了他胳膊一下:“那你現在告訴我,誰追的誰。”
“我追的你,是我千辛萬苦的跑到外面把你追回來的,我可都記著呢。”
“那你還敢撒謊。”
“我也有我的目的呀,讓人家知道,你更喜歡我,那些男人不就不敢打你的主意了嗎?”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
“天地良心,我可是每晚都回來公糧的,不可能在外面胡搞搞。”
黎穗臉一紅,又掐了他胳膊一下:“孩子在呢,你胡說什麼呀。”
霍謹之湊到耳畔:“放心,他們不知道他們兩個也是公糧變來的。”
黎穗咬了他耳朵一下:“還說。”
霍謹之吃痛,笑道:“小野貓,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黎穗臉更紅了幾分:“你說,我哪裡最吸引你,別說什麼懂你,我不聽。”
說完,挑眉:“好好的誇,誇的不好,今晚你就睡地板。”
霍謹之看向漫漫:“睡地板?我不同意,丫頭,帶著你弟弟去兒房玩兒去,爸爸要跟你媽理論一點事。”
漫漫無語的搖了搖頭:“兩個稚的巨嬰。”
說著,拉著小湛的手:“走,小湛,姐姐帶你去看畫片。”
兩個小傢伙進了兒房,黎穗無語:“你家漫漫是要吧。”
“狐貍生的小狐貍,正常。”
黎穗無語:“你貧,趕給我回答問題,我哪兒最吸引你。”
“總的來說呢,五個字就能概括,漂亮,活兒好。”
黎穗紅了一張臉,“你胡說八道,你喜歡上我的時候,我又沒跟你做過什麼。”
“看你的材就知道了,凹凸有致,迷人,你這種人,往往都是狐貍中的極品。”
黎穗著他,哭笑不得。
也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這位在外面冷無私的霍,在家裡簡直就了一個段子手。
而且還是帶的段子手。
一開始還會被他逗的每天都面紅耳赤。
可現在……多數時候都能免疫了。
“我這回答,夫人可還滿意?”
黎穗哼了一聲:“本夫人不滿意,我的有點那麼多,這五個字對我來說,不充足。”
“既然這樣……”霍謹之說著,一把就將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黎穗還要掙扎一下,可是霍謹之纔不給這樣的機會。
他反正是料定了兩個小傢伙在一樓,不會喊。
進了房間,他將門踢上,隨手反鎖後,將在了牀上。
“寶貝,我還是用實際行來哄你吧。”
“喂,一會兒孩子上來了。”
“沒關係,爲了晚上能不睡地板,我會小心的。”
“你這是耍賴,我可不是爲了讓你爽才問你問題的,我是……唔。”
所有想說的話,全都被他堵在了口中
“此時無聲勝有聲,老婆,小聲點,咱們,速戰速決。”
霍謹之說著,低頭吻住了的紅脣。
霍謹之覺得,自己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
說是相思病吧,可他相思的人,明明每天都睡在他邊。
說是臭病吧,可他這種一離開就想的心思,卻又是實打實存在的。
他這種病,應該是相思癌吧。
不過,他因爲得了這樣的病,而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每天都像個人一樣,能想念、能親吻自己的人,是何種幸福呢。
他真的是積攢了幾輩子的運氣,才換來了一個黎穗,全世界的人都覺得,他是寵妻狂魔。
可在他看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他還要爲做的更多,更好。
畢竟,餘生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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