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黑,現在睡覺還早,在書房裡翻了一會書,王思宇一時心來,便拿起筆,飽蘸墨,在一張報紙上寫了兩幅狂草,筆法張揚恣意,竟有幾分神韻,他正盯著這些字洋洋自得時,心中忽地一,這時才發覺,自己寫的字居然都是‘蕪菁夫人’。
自從亞鋼那邊出事以後,他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廖姐姐和瑤瑤了,心裡其實也是頗為掛念,看看日歷,明天恰好是周五,王思宇就暗自揣著,明兒下班後空過去瞧瞧,一想到廖景卿那張明豔絕俗的俏臉,王思宇的心裡就如同長了草一般,有些慌慌的。
他把筆放到架上,盯著‘蕪菁’兩個字,忽地心生應,已明白這字號的由來,草字頭下面,分明是無青二字,可見這字號是在廖長青離家之後起的,此中牽掛惦念之意,自不必去說,這時又想起廖長青留下的日記,不知怎的,心裡竟生出幾分淡淡的惆悵。
正沉思間,手機忽地傳來震,接通後不喜出外,原來電話竟然是鄭大鈞打來的,他青山縣縣委書記李輝之托,率隊到省城來跑一個重點項目,剛剛抵達玉州,在安排好住宿後,便在第一時間打來電話,約王思宇晚上出去聚聚。
掛斷手機後,王思宇抬手看看表,已經快到七點半了,從這裡趕到悅來飯店,打車需要二十分鍾,自打從青州市委辦公室分開後,兩人雖然偶爾有電話聯絡,但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見面了,王思宇不想讓鄭大鈞久等,他趕忙走出書房,穿上外套,急匆匆地走到門口,換上皮鞋,推門走了出去。
柳兒還沒有睡,正躺在床上想著心事,此時聽到外面房門響,知道王思宇有事外出,忙從床上翻坐起來,穿上拖鞋下了地,悄悄地走到窗前,拉開天藍窗簾,探頭向下面觀,兩分鍾後,就看到王思宇走出單元門,大步流星地向外趕去,柳兒不微微皺眉,撅著自言自語道:“走得這麼急,肯定是跑出去和人幽會咯。”
幾分鍾後,王思宇的影消失在視線之外,柳兒撇撇,出手來,‘嘩’地一聲拉上窗簾,轉出了臥室,到客廳裡接了杯水,剛剛喝到一半,卻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便走了過去,推開虛掩的房門,氣哼哼地走了進去,坐在椅子上,瞧著報紙上的半幅筆字,怔怔地看了半晌,撓頭道:“果然被我猜中了,那個人的網名蕪菁夫人,看昵稱,應該是結過婚的呢。”
輕輕地嘟囔幾句後,柳兒將舊報紙翻開一頁,手從筆架上拿出筆,蘸了墨,提筆在報紙上歪歪扭扭地寫道:“大狼,真不像話,專門勾引良家婦!”
寫完後,笑了笑,便拿著筆在報紙下面勾勾抹抹,塗畫了半晌,隨後含住筆桿,雙手捧腮,歪著腦袋想了半晌,輕輕歎了口氣,搖頭道:“哎!大狼,我們好像真的很有緣吶……”
王思宇打車趕到悅來飯店門前,下車向前走了幾步,就見鄭大鈞健步走來,鄭大鈞的材明顯發福,小腹也已高高隆起,臉上著紅潤,單從模樣上看,就知道他在青山縣過得很是滋潤,市委辦的名頭雖然響亮,但實際上卻是不折不扣的清水衙門,連幾位副書長都撈不到什麼油水,他鄭大鈞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不然也不會削尖了腦袋,費勁心思打通關節,跑到下面縣裡另謀出路。
但放到青山縣城之後就大不相同了,廟小和尚大,四套班子裡隨便出來個人,都能在縣城裡混得風生水起,更別說他這位縣委常委、青山縣的專職副書記了,再加上他和縣委書記李輝實際上都是周松林的人,兩人配合得親無間,很快掌控了局面,他在常委會上說話的分量與日俱增,分管工作也乾得得心應手,與當初在青州市委辦公室當副主任時,已經大不相同,不但臉上多出了些不怒自威的神,走起路來也是腳底生風,很有一子氣勢。
兩人在門前相遇,四隻大手疊放在一起,用力地拉扯震幾下,才各自松開手,鄭大鈞笑地道:“老弟,你可真不厚道,剛剛調到省城時,也不給老哥來個電話,要不是周書記的書杜峰提及,我險些被蒙在鼓裡了。”
王思宇笑著擺手道:“鄭大書記啊,別翻舊帳,那時候我是怕你公務繁忙,不好意思拿私事打擾,令你分心,否則哪裡敢不如實匯報,畢竟你是我的老領導,有什麼變化,當然要讓你知道。”
鄭大鈞趕忙搖頭道:“老弟,這話就說遠了,我能有今天,全仗著老弟幫忙說話了,這份意老哥是不敢忘的,老領導的話今後千萬別再提了,咱們兄弟以後還要多多聯系,爭取共同進步。”
王思宇點點頭,微笑道:“這話在理,我雖然人在省裡,但還是周書記的兵,說白了,咱們都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確實不必客氣。”
早春的晚上還是有些冷的,兩人站在門口寒暄了幾句,便並肩走進大廳,走到十幾米外的電梯旁邊,那裡已經站了五六個客人,正在輕聲攀談,呼梯鍵早已被按下,電梯正從十六樓緩緩落下。
等電梯的時候,鄭大鈞轉頭笑道:“本來早就想到省裡來看你,可惜工作還沒有打理好,忙得焦頭爛額,最近總算是輕松下來了,正好趕上這次來省城公乾,咱們哥倆可得多喝幾杯酒,好好敘敘舊,過幾天辦完事,我還想到你辦公室去坐坐,借著老弟你的面子,拜訪下省委辦公廳的領導。”
王思宇微笑著點點頭,他開始重新審視起鄭大鈞來,這人骨子裡雖然上,喜歡玩些溜須拍馬的手段,容易被人輕視,但此人卻很不簡單,還是很有些手段的,而且這人最大的特點便是善於鑽營,總是能夠不余力地編織關系網,為將來的仕途發展鋪路。
在這方面,自己明顯不如他,明明就在省廳工作,近水樓臺先得月,自己卻不喜歡到各走,隻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確實太安分了些,不像人家鄭大鈞,人還在縣裡呢,卻惦記著隔牆摘桃子,把手已經到省裡來了,此人志向委實不小。
電梯門打開,從裡面湧出十幾個人來,等人散盡後,兩人便和其他客人一起進了電梯後,鄭大鈞扭過頭來,把湊到王思宇的耳邊,輕聲道:“老弟,包間裡還有你的一位老人,從青羊縣調過來的張副縣長你們很吧?他說和你關系很好,這次我把他帶出來了。”
王思宇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抹了下前額,點頭道:“啊……你說的是振武縣長吧?是啊,我們關系確實很切。”
他裡雖是這麼說,心裡卻在琢磨,張振武當初在青羊時是分管教育的副縣長,是魏老二的狗頭軍師,自己和他的關系倒也一般,不過和他老婆李青梅的關系那就不是一般的切了,張振武這家夥,想必是得到某些風聲,了解到自己與鄭大鈞有,便把自己抬出來當梯子,架到鄭大鈞的牆頭上來了,此君倒也是個人,離了魏老二,跑到人生地不的青羊縣,居然照樣能吃得開。
電梯上到十樓的時候,鄭大鈞微笑道:“到了!”
王思宇點點頭,跟在他的後邁步走出,兩人說說笑笑地進了包間,屋子裡呼啦一下站起七八個人來,在鄭大鈞的介紹下,眾人一一過來和王思宇握手,到張振武時,王思宇刻意跟他來了個擁抱,握著他的手聊了半天,噓寒問暖,顯得極為親熱,也算給足了他的面子。
張振武還是那副書生打扮,說話也依舊文縐縐的,面對王思宇的熱,他有些寵若驚,那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總算落了地,在鄭大鈞的招呼下,他換了位子,直接坐到王思宇旁邊,滿臉堆笑地在旁邊小心伺候著。
張振武調到青山縣之後,當地的幹部都不太把他這個外來戶放在眼裡,本不拿他這位副縣長當回事,底下的人拉幫結夥的想架空他,著實讓他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某次在飯桌上,他聽別人閑聊,得知縣委副書記鄭大鈞和王思宇一樣,都是從市委辦公室調出來的,後面站著的,也都是市委周副書記。
這個消息立時引起了張振武的注意,在經過一番思量之後,他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思,跑到鄭大鈞的辦公室裡匯報思想,兩人聊天時,張振武有意把話題扯到王思宇上,順便扯了個謊,把他和王思宇之間莫須有的友誼大肆渲染,因此得到了鄭大鈞的另眼相看,再加上他本還是很有些本事的,會乾事,也會做人,漸漸就得到了鄭大鈞的賞識,對他的工作給了很大的支持,但即便是這樣,張振武還是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在青山場上站穩了腳跟。
十幾分鍾前,張振武的心還一直懸著,生怕王思宇來了以後,對自己態度冷淡,搞得他當場難堪,圓不了當初撒下的彌天大謊,急之下,他打著上廁所的幌子,躲在衛生間裡給李青梅打了個電話,讓和王思宇提一提,李青梅卻不冷不熱地道:“你放心吧,小王縣長是重義的人,他肯定會對你很熱的。”
說完後,還沒等張振武做出反應,那邊就‘哢噠’一下掛了電話,李青梅這種不配合的態度,讓張振武很是惱火,卻也無能為力,也許是兩地分居太久的原因,他總覺到李青梅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冷漠,自己偶爾回趟青羊,也總是借故工作繁忙,經常在書房裡熬上一夜,找出各種借口不和自己親熱,這次來省城前,他又回了趟青羊,實在按捺不住,想要用強,卻被李青梅發瘋一樣趕了出去,他隻好跑到小旅館,和田二丫住了一晚。
張振武倒沒往別的地方想,隻以為李青梅還在因為妹妹的事怪罪他,李青璿這次在央視主持人大賽中發揮出,以玉州分賽區第二名的份出線,過段時間就要去央視進行封閉訓練,準備迎接最後的決賽,可在回到青羊後,卻沒有半點的歡欣鼓舞,反而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向單位請了假,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終日以淚洗面,不肯走出家門半步。
青羊電視臺的領導在得知況後,趕忙給李青梅打了電話,請去做做工作,希李青璿能夠盡快把狀態調整出來,不要耽誤接下來的比賽,畢竟李青璿要是真能一鳴驚人,進最後的總決賽,臺領導的臉上也彩,再說那也是一份實實在在的績,畢竟李青璿所取得的績,肯定是和組織上的培養,臺領導的關懷是分不開的。
李青梅找到了,姐妹兩人談到深夜,最後抱頭痛哭,李青梅當場給張振武打了電話,將他狠狠地斥責了一遍,張振武在弄清事的來龍去脈之後,心裡也覺得有愧,就沒敢辯駁,只是低聲下氣地賠不是,並在電話裡向李青璿道歉,承認當初不該乾預的婚事,搞到現在飛蛋打不說,還賠上了李青璿的終生幸福,他還在電話裡出了些主意,信誓旦旦地講,只要按照他的辦法做,肯定能把江濤從那護士的手裡奪回來,可李青璿哪裡還能再聽他的話,隻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搞得他有些灰頭土臉的。
張振武早就覺得王思宇有些道行,在青羊的時候,他就知道此子絕非池中之,早晚能夠一鳴驚人,但沒有想到,王思宇竟然能夠調到省委辦公廳工作,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他著實震驚了許久,此時再次見面,雖然王思宇一直笑臉相對,但張振武卻始終面帶恭敬,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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