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披了個鬥篷,帽子拉的很低,別人看不到他的眼睛,從我這個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他眼窩兩個黑,頓時起了一層皮疙瘩。
我了手臂,“別讓人看到你的眼睛!”
“是!”秦褐立即把頭低一些。
聶磊出門一瞬間的時間,回來只見屋裡多了個男人,頓時心頭一驚,更讓他驚詫的是,他竟然覺不到此人一氣息,如無一般,他的修為到底到了何種境界?
我滿意的看著聶磊臉上的表,清了清嗓子,“咳咳,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聶遠的同門師兄,聶磊。”
秦褐立即對聶磊拱手。
聶遠也趕拱手,態度非常恭敬,那是對強者的尊重。
我隨手指了下旁邊的秦褐,“這人是我從白琉風手中借來給你做幫手的,名普陀,是個啞,武功還行吧,主要配合你。”
秦褐又對聶磊一拱手。
聶磊趕回禮,“不敢當,這位兄臺武功高深莫測,給我做幫手實在是大財小用,穀子兄弟有如此高手在邊,為什麼還要讓我去引黑鷹?”
“黑人和白琉風過手,知道普陀是白琉風的人,如果黑鷹真是黑人,普陀出手,他絕對不會使出烏金劍,而且,他沒有把握出劍能殺得了普陀,斷然不會冒險。”
聞言,聶磊笑了,“原來,我真只是個餌。”
“聶護衛怎麼能這樣說,你放心,我已經代過普陀,無論如何保證你的安全。”我剛說完,秦褐就把話接過去,“公子,此人本不是黑鷹的對手。”
秦褐變鬼之後吸收了大量的氣,修為超高,今非昔比,一眼就看出聶磊的修為了。
好在聶磊聽不到他說什麼。
其實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拖住聶磊不讓他去送楚心橙而已,順便試一試黑鷹。
聶磊笑了笑不說話,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咱們這次調查為主,切不可拼,聶護衛不是要悉地形麼,讓普陀帶你去吧,我得去一趟風行客棧打聽點消息回去給曹德順差。”
秦褐立即給聶磊做了個請的手勢。
聶磊躊躇一瞬,還是跟著秦褐離開了,我趕拿了生魂去風行客棧,冷夜池不在,我直接進他屋找到了如意的小棺材,如意喜極而泣,“公子,你終於來了!”
“說了二月十五之前出來為你作法,當然不會食言。”
“公子你最好了,等如意出棺之後,一定好好伺候公子,報答公子!”如意帶著哭腔,語氣又有些委屈,這些天,心肯定很忐忑。
出門的時候,到了白琉風,他撇了眼我手中的小棺材。
我趕解釋,“我就進屋拿了寄放在義父那的小棺材,其他可什麼都沒。”
“為師又沒說你拿了什麼,只是看你慌慌張張,想問問你怎麼了。”
“我都出宮兩天了,曹太監肯定滿世界找我,我得趕把事辦完進宮去,還要阻止皇上讓太子代政,現在就是在與時間賽跑,師父,我得走了。”
剛轉就被白琉風拉住後領子,把我拽到他跟前。
“還真當自己是救世主麼?楚家王朝要滅亡了,誰也救不了!”
“誰的天下和我沒關系,我只知道,這天下之主,就該將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不管是太子還是別的誰,誰要在其位不謀其職,我就要管!”
白琉風眼神一愣,應該聽懂了我的意思,本來著急離開的,既然他拉著我說話,我就和他聊聊,風行客棧這麼大個江湖組織,不幹點啥也太對不起之前收斂的那些銀子吧?
“我義父呢?”
“去牛欄山了。”
“他去那幹嘛?”
白琉風捋了捋發,極其自然的口吻說道,“夜池最痛恨叛徒,得知元彪叛變的消息之後就去牛欄山了。”說著,他自己都笑了,似乎不相信冷夜池能在萬軍從中取元彪首級。
元彪罪行敗,肯定躲起來了,要殺他沒那麼容易。
冷夜池有這份心我深欣,上前挽住白琉風手臂,“師父,你派些人去幫義父嘛,要是真能殺了元彪,豈不大快人心?”
“呵呵,想殺元彪的人比比皆是,用不著我派人。”
“切,那咱們風行客棧總得做點什麼,否則,他日若有異,如何收服人心,師父你不是看重人心的麼?”我挑眉看著白琉風。
誰知他給我來了句,“之前你不是說人心不重要麼?”
“我那是針對太子說的,你要是太子,那你想做什麼都行,算了,懶得和你說,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還是按我的計劃來!”
我對他拱手之後就轉離開,後傳來白琉風爽朗的笑聲。
等我走到樓下之後,他靠近圍欄,笑看著我說道,“要不是等著幫你換公主,為師早就去牛欄山了。”
“哈哈,師父你真皮!”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卻很好,大步跳出風行客棧。
白琉風終於要有所行了,我心頭既高興又害怕,害怕冷夜池真奪回天下之後,金元不知何時才能修整過來,苦難的還是百姓,在我心頭,其實看好楚景軒當皇帝的。
剛出風行客棧如意就忍不住開口,“小公子,你知道麼,那個冷夜池竟然是前朝太子!”
我趕停下腳步,“你怎麼知道的?”
如意小心翼翼的開口,“之前公子不是把如意寄存在冷夜池的房間麼,有個溫拿的人,他太子,向他請示要不要出兵。”
“冷夜池如何回答?”
“‘你即可請兵上陣’,他只說了這幾個字!”如意學著冷夜池的口氣說道。
如意說話不清不楚,搞得我心頭一驚,我還以為是出兵奪權呢,原來是請命出兵去抗敵,這溫拿應該是個將軍了,沒想到冷夜池還有這種部下在朝中。
冷夜池去牛欄山,肯定不只是為了殺元彪,有風行客棧之力相助,溫拿此次若是取的戰功,肯定能在朝中站穩基,為冷夜池奪權提供便利。
不管他為了什麼,總之,金元此刻正需要人站出來,他做的沒錯。
我繼續往前走,隨口問了句,“冷夜池的份,你暫且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些天,你還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
“沒了,只有溫拿一人來找過他。”
“他和白琉風沒說過什麼?”
“沒有,冷夜池閑暇之餘,就是看那塊蟒紋玉佩,發呆。”
我心立即低落下去,在這風雨飄搖之際,冷夜池肯定又想起了那些傷心往事,而且我還告訴他,一切都是袁天罡搗的鬼。
竟然因為一個邪門歪道滅了國,想想也淒涼。
算了,不想了,我還是趕辦完事回宮吧,宮裡肯定一鍋粥了。
我把如意帶到客棧,立即打開小棺材,將生魂慢慢喂食給,剛開始比較慢,等適應之後,我把生魂盡數倒進小棺材之中。
等如意吸食之後,立即咬破手指在小棺材上畫了個養鬼符。
失去子之,我法力不如從前,剛念完咒語就虛得不行,腦袋一暈跌跌撞撞撲到櫃子上。
“公子!”
如意驚呼,想出棺。
我趕大喝,“別,你七七四十九天期限未到,現在出來就前功盡棄了,我不確定到時候能不能出宮,事先把符畫好,等到了期限,你再從棺材裡面出來。”
如意差點忘了這事,趕收起彌散出來的鬼氣,擔憂的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
我甩了甩腦袋,整天待在太監堆裡,我氣有些弱,出宮又和秋甜纏綿,不做法不知道,一做法才發現虧空的不行,趕躺倒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