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飛而起,腳尖在馬背上點了下,用盡全力氣朝炎城飛過去,炎城近在眼前,但我的輕功要想一下子飛到還是有些困難。
還好冰鳥騎的那匹馬跑的比較快,在我前面倒下之後迅速被毒蠍爬滿全,我只能兵行險招,在揚起的馬頭上一點,順利借力落到炎城一殘垣斷壁之上。
回頭去,兩匹馬都已經被麻麻的蠍子吞沒。
再看古力斐,他和他的馬也倒在了黃沙之中,早就被毒蠍淹沒了,只留了一只手在外面,順著他手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卷羊皮卷,正是臨行是費蘭德給我們的西域地圖。
古力斐一定是臨死前,想把這個地圖扔給我,可惜我當時只顧著逃生沒看見,地圖落到黃沙之上,底下黃沙不斷湧,那些蠍子雖然對羊皮卷沒興趣,但我若去取,蠍子肯定立即破土而出。
如今的西域,簡直就是龍潭虎,費蘭德之前派的那些人,恐怕連這片蠍子之地都沒闖過。
冰鳥聽見馬嘶鳴立即掉轉頭飛過來,落到我邊,放眼看去就知道發生什麼時候,忍不住眉頭蹙,“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蠍子,那些蠍子……在吃馬?”
“嗯。”我也是第一次見,蠍子如此有組織攻擊獵。
頃刻之間,高大的戰馬就被它們啃食了一堆白骨,而方才還和我說話的古力斐,已經變了骷髏,看得人忍不住心驚跳。
這些蠍子肯定是有人馴養過,特意把它們放到這裡,就算千軍萬馬想踏過這片蠍子地,也難,還好炎城裡就沒有蠍子了。
“看到那卷地圖了麼,下面有不蠍子,咱們得把地圖弄過來才行,古力斐死了,要是丟了地圖,我們就像只無頭蒼蠅了!”
冰鳥凝視那卷羊皮地圖,突然飛而起,呈倒栽蔥的方式落地一手抓住地圖,一手在地上一震,迅速借力往後幾個後空翻落到我邊。
手剛一落地,黃沙中就爬出無數蠍子,有些甚至跳躍起來想蟄的手,幸虧速度夠快,要我去恐怕就有去無回了。
冰鳥收回視線把地圖遞給我,回頭看著後黑燈瞎火的炎城,“剛才我在城裡轉了圈,一個人也沒有。”
“不可能,剛才那些燈怎麼解釋?”
“確實沒人。”
我迅速覺了一下,“也沒有鬼,鬼不用點燈,肯定是藏在哪裡了,別管那些,看看能不能找到馬之類的,不然怎麼去皇宮?”
冰鳥點點頭,從殘壁上跳下去。
炎城是青石臺階,應該沒有蠍子了,我也跟著跳下去,卻忍不住時時警惕,半點不敢放松,城和冰鳥說的一樣,一個人也沒有,鋪子宅子,全都殘破不堪,偶爾還能看見幹涸的跡。
突然,風聲中夾雜著一些,就像電影中的那些僵氣的聲音似的。
這裡不會就遇到兵了吧?
冰鳥耳朵比我好使,聽見聲音立即飛過去,聲音是從一間院子傳出來的,我們沒打草驚蛇,悄悄跳到圍牆上,看清院的景,差點沒把我嚇得從圍牆上摔下去。
怪不得炎城一個人都沒有,原來那些人都到這裡來了,不對,應該說那些都到這裡來了,男老都有,上穿著普通百姓的服,一排排站立著立在院子裡,就像兵馬俑似的。
“這些人都死了。”
“我知道。”
這些人上沒有傷口,卻一直閉著眼,面部泛青,眼圈黑黑的,雙手指甲長了很長,他們雖然死了,可卻還活著,還能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兵?
冰鳥掰了塊城牆上的泥土扔進去,砸到一個人頭上,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應該會聽到某種命令才會行!”我視線微瞇,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心頭的震撼了,到底是什麼邪法,竟然能讓人死了,還猶如活著?
“這裡應該還有不這種死。”
“嗯,咱們想辦法把他們燒了,不然波斯肯定會讓這些兵進攻金元。”
冰鳥站起來四下看了圈,“到都是禿禿的,拿什麼燒?”
我手指了下這院子一圈茅屋,“你把房頂上的茅草掀到這些兵上,再燒就行了!”
“嗯。”
冰鳥立即飛而起,拔出劍將茅屋的稻草全掀到了那些兵上,掏出腰間的火折子點燃一撮稻草,扔到兵中央,頓時引起熊熊大火。
就在這時,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一聲哨響,原本一不的兵全都開始了,只有腦袋轉,轉了一百八十度回去看著冰鳥,毫無焦距的眼神突然放。
隨後,就像狼撲食似的朝冰鳥沖過去,一個個行走長牙五爪十分恐怖,冰鳥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只不過在房頂上,倒沒急著立即飛離開。
只是握著劍,冷眼看著院子裡的士兵不斷朝撲過來,兵們沒有腦子,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前排撲倒後排立即湧上去,他們竟然踩著爬上房。
“媽的!”
還是第一次聽見冰鳥罵話,眼神一冷,立即揮劍把爬上去的那個斬兩半,我親眼看見被斬兩半之後還爬著想攻擊冰鳥,剩下腳的那一半也從地上爬起來行走。
遇上這樣一隊兵,別說與之戰,金元那些士兵嚇都要被嚇死。
冰鳥被完全激怒了,不停揮劍,將那些兵大卸八塊,就像剁似的發泄,我看著那些兵腦子快速轉,卻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能讓這些起來。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腳踝突然被什麼抓住用力一拉,埋頭看過去竟然是一只手,再往後看,這院子外面裡三層外三層圍的全是兵。
不同院子裡的那些,這些兵死狀慘烈,穿著鎧甲,應該是戰死的士兵,手裡還拿著兵,機械的朝我,抓住我腳踝的那只,用力往下拉。
我差點被他一把拉到堆裡,只好死死抱住圍牆大吼,“別砍了,快救我!”
冰鳥這才發現我這邊的異樣,立即飛過來,一劍把抓住我腳踝的手斬斷,待看到圍牆下的那些兵之時,臉劇變,“怎麼會有這麼多兵?”
“別管了,咱們先去高地!”
“嗯。”
冰鳥帶著我飛而起,飛到一鐘樓之上,這裡是炎城的最高點,能俯覽全城,才發現到都是兵湧,不僅炎城,金西路上還有一大隊兵正往這裡趕。
我就說西域人口本來就,一個小城哪裡來的這麼多兵,原來都是別往這邊來的,聚集如此多的兵在此,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用來進攻西域的。
“啊——”
腳上突然一痛,我才想到腳踝上還掛著一只手,這只手還活著,正在用力我腳踝,長長的指甲紮進我裡,給我掐出來了。
“別!”
冰鳥吼完迅速拔劍,鏘鏘兩聲把那手五個指頭都給斬下來了,劍很好,毫沒傷到我,只是那些指頭被斬之後還在蠕,就像百死不僵的蟲,看著讓人惡心。
冰鳥滿臉嫌棄,“這些到底是什麼?”
“肯定不是鬼,我一點沒覺到鬼氣,除了這裡,肯定別的地方還有更多的兵,想靠法控制這麼多的兵本不可能,而且我並沒覺到鬼氣。”
“那你說這些兵為什麼自己起來,都這樣了還在!”冰鳥嫌棄的用劍一斬,把那幾個彎彎曲曲蠕的指頭再斬兩半,將劍染上的在斷手的袖上。
就是這些,讓我靈一閃,“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