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蘇正天正赴了嚴總的酒桌,旁邊坐了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他春風得意的摟著人家。
他覺得自己以前就是蠢, 沒事結什麼婚?
阮青爾漂亮是漂亮,但怎麼也四十多了。他就該早點離婚, 以前出來個腥,還得顧忌下, 現在?
多的是年輕小姑娘撲上來。
突然手機響了下, 響的時間還有點久,嚴總余掃到, 就見上頭寫著“云敖陳書。”
嚴總問著蘇正天最想聽的話:“蘇總啊,這是霍總的那位書長?”
其他人一聽,直接倒吸了口氣。
蘇正天早瞄到了,他就是要讓鈴聲多響會,好讓其他人看到。
“對, 就是,你們先吃, 我先去接個電話。”
蘇正天笑臉盈盈的拿著手機出去, 余瞥到其他人欽羨目,他只覺得今天來對了。
他走到外面, 接了陳書的電話:“陳書?”
陳書聽著那邊得意洋洋的聲音,深吸了幾口氣,就是沒想到以前蘇余在的時候,給他打電話, 現在蘇余不在了,還得給他打。
“蘇先生,霍總就是讓我來提醒您,蘇余小姐繼捐了五億之后,還有錢。”說完,立馬掛斷,多聽那邊說一句話,都嫌惡心。
不過五億……
陳書心復雜,才發現蘇余這麼有錢。
又打回電話給霍啟:“霍總,已經提醒了。”
霍啟開著車,那邊陳書畢恭畢敬繼續著:“按他的子,得知蘇余有這麼多錢卻不給他,他一定會去鬧的。”
霍啟握著方向盤,想到那個傻到沒邊的人抿了下,蘇正天估計也不會放過騙他兒錢的人。
他就不信到時候還看不清那人真面目。
“嗯。”霍啟掛斷。
蘇正天那邊茫然著看著手機,陳書做什麼特地提醒他這事?
五億。
他自然是看到了,雖然剛看到的時候,心頭又酸又火氣又重,但就在他準備沖過去將那不孝收拾一頓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蘇暖,他家小暖現在可是半只腳踏進霍家的人,他要是就這麼沖過去,為了那錢去跟大吵大鬧,失了風度,這不是讓霍啟看不上他?也看不上他們這門親戚嗎?
蘇正天就算再怎麼沒用,那也是吃一塹長一智的人,有過一次蘇余的失敗經驗,他現在最知道怎麼扮演討人喜歡的老丈人的。
所以,蘇正天打算為了蘇暖做個善良的人!
蘇余?
他肯定是去收拾那小白臉!
然后讓他把蘇余的錢全吐出來!
蘇正天樂呵呵的回去,霍啟都知道提醒他蘇余有錢了,可見他在霍啟心目中的地位噌噌的提升了不。
他一回來,滿桌的人對著他更熱了。
“蘇總,最近年輕了好幾歲啊。”嚴總奉承著敬酒,蘇正天笑了幾聲,拿起酒了下。
“這不自由嗎?”
桌上的人看了眼他邊清純,連忙附和:“羨慕啊。”
“所以啊,那個阮青爾肯定腦子有問題,放著蘇總這樣家的男人不要,居然離婚?”
“就是,等蘇暖嫁霍家,你們蘇氏不就一飛沖天了。”
蘇正天被捧的很高興,連被敬了幾杯酒:“年紀越大,脾氣也越大,早該不要了。”
“蘇總說的對,男人嘛!怎麼可以吊死在一顆老樹上?”
蘇正天點著頭,一旁嚴總問道:“蘇總啊,剛剛陳書打電話給你是做什麼?”
滿桌安靜了,齊齊看向蘇正天,云敖那規模是他們不敢仰的,在坐的除了有事要找蘇正天點嚴總,就屬蘇正天離那級別最近。
“也沒什麼,就是來告訴我,我家小暖要演戲了,還是主,小啟親點的主。”蘇正天現在是絕對不會在外提起蘇余的,免得惹那邊不高興。
飯桌上的羨慕了下,要說,蘇正天商業天賦沒多,但狗屎運那是真的多。
前有蘇余被那位保駕護航,現有蘇暖生了那位的孩子。
“不愧是小暖啊。”同桌的人夸贊著。
“是啊,還是蘇暖有出息啊。”嚴總笑著附和著,蘇正天聽著他的恭維,更高興了,他知道姓嚴的有事相求,而且還特地了其他人來滿足他的虛榮心。
姓嚴的果然開口了:“不像我家那個,一天到晚的讓聯姻不聯姻,就惦記著那個買東西的男人。”
嚴總又給蘇正天倒了杯酒,順便給同桌其他人打眼,那幫人連忙幫著勸酒。
蘇正天喝的有點高,他記得嚴家那閨,長得漂亮,學歷也高,姓嚴的永遠一副他兒頂頂好,可千萬不能被他們兒子兒帶壞的模樣。
“怎麼,哪個男的眼這麼高,連你老嚴的閨都看不上?”蘇正天喝著酒,看向嚴總,小人得意意味十足,他沒想到姓嚴的有天還能求他。
嚴總眼底閃過冷意,但想到自己兒,依舊拉下臉來,畢竟,那位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又突然銷聲匿跡了,而蘇正天又是目前他最好接近的。
“來,說說,是哪家的啊,居然這麼吊著你閨?”蘇正天飄著,看著姓嚴的在他面前低三下氣,這絕對難得一見,“我回頭讓小啟去問問。”
“那就多謝蘇總了,也不能說人家吊著,就是他上回高價買了我兒做的東西,原本我們酒會聊的好好的,但他最近突然不見了,我那兒就一天到晚的想著人家,你說,這事好歹得來個結果是不?”
蘇正天一聽,不解著:“人家高價買你兒的東西,難道不是有意思嗎?”
那還他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有意思還是巧,他說是給家里人買的。”
“給家里人買東西,也沒必要買個小姑娘的做的啊,肯定是看中您兒了啊。”桌上其他人道,他們一邊羨慕著蘇正天,一邊又對他不爽著,能他那絕對不會放過。
嚴總嘆了口氣:“我尋思著也是這意思,但最近不是找不到人嗎?所以就想請蘇總幫忙問問他最近在哪?好歹給個結果,就算不,也可以讓我兒死心,是不?”
“原來是找人啊。”蘇正天突然覺得沒意思,還以為需要他強迫那男人娶他兒呢?
只有這樣才顯得他的地位非凡,畢竟他兒自己得不到的男人,被他一,就乖乖娶了,這才爽,這才打臉。
“你說吧,誰?”蘇正天還真沒把誰放眼里,現在他可依舊背靠霍啟。
“就是霍總那位堂哥,霍秦先生。”
蘇正天愣了片刻,懷疑自己聽錯:“誰?”
嚴總這才揚眉吐氣了下:“霍秦先生,就是他花了五十萬,買了我兒做的那破釵。”
桌上的人倒吸了口氣,那位至今可還沒人近過!居然買了嚴總兒的小東西?
一桌的人看他的眼神瞬間變了。
蘇正天酸了下,轉而想到,他兒都生了霍家的孩子了,姓嚴的八字還沒一撇呢。
“行!包在我上,沒問題!”
說著,喝多的蘇正天拿著手機找黎特助的電話,雖然上次回家以后發現,發現名片是黎明的,他還失落了好久,但他好歹也是有對方聯系方式的,而且他家小暖跟霍啟關系都更好了。
那邊,黎特助正在別墅的人聊天,突然一個陌生電話打來,他困了下,依舊正兒八經的接了:“您好,哪位?”
蘇正天紅著臉,靠在椅背上:“小黎啊,我是蘇正天,蘇暖爸。”
小黎???
黎特助見鬼般的看了眼手機,這輩子都沒人這麼過他。他正打算隨手掛了,突然想起來,蘇暖爸不就是蘇余爸嗎?
“蘇先生,您好。”
雖然蘇余跟家里關系不好,而且手機那頭的人還將蘇余趕出家門,但禮貌還是得到位,他打算隨便說兩句,直接打發走。
“我就想問問,霍秦先生明天有沒有空啊,我們見一面。”
黎特助正在措辭怎麼掛掉,聞言驚了下,這種老丈人要看婿的語氣……
他看著手機,掛還是不掛?
那邊飯桌上的人也直接倒吸了口氣,蘇正天喝醉了,說話都沒個正經,那邊不掛了他就怪了?
嚴總也有點后悔,他把人灌得太醉了,正想著那邊會不會生氣,就聽蘇正天道:“好的,我等會。”
一桌的人震驚了,這都沒事?
也就是說,他家蘇暖是真的要霍家了?
黎特助連忙給自家老板打電話,就算再怎麼不討喜,但都是他老板將來的老丈人,安全起見,他得問問。
他連打三個電話,一直沒人接?他看了眼墻上的鐘,才九點不到,那邊應該還沒睡才對?
他繼續打,沒準只是靜音了。
他不知道的是……
電話響個不停的時候,正是兩人最繁忙的時候。
屋,酒店昏黃的燈下,霍秦起伏著,汗水打額前細碎發,伴隨床吱呀響聲,手機鈴聲不斷響著,兩人愣是沒空騰出手來去按掉。
刺耳鈴聲再次響起,霍秦結束一回后,趴在蘇余脖子邊了一小會,才出只手去拿自己掉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上出現的就是“黎明”兩個字。
霍秦看了看蘇余,再看了眼手機,他最好是有急事。
“說!”
黎特助聽著那頭的聲音,猛的打了個哆嗦,他是不是打擾到什麼了?
“那個,老板,蘇正天想找你,說明天見一面。”
霍秦沉默了瞬,撐在蘇余上方:“蘇正天要見我,見嗎?”
蘇余睜著雙帶著水霧的眼睛,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一副腦袋遲鈍,讓緩緩,下腦子的模樣。
霍秦呼吸又重了點,對著那邊道:“晚點再說!”說完,一手將手機鈴聲調靜音,繼續俯而下。
蘇余嗚咽了兩聲,到底是他憋太久了還是天才都是無師自通的,各種花樣突然來了?
黎特助:“……”
行吧。
“蘇先生,霍總現在忙,我晚點回復你。”黎特助打電話回去。
那頭,蘇正天道:“可以可以,再晚我也等。”
他掛完電話,靠在椅背上,沖著一桌子的人仿佛要指點江山:“霍先生忙,說晚點再回。”
一桌的人羨慕的看了眼他,蘇正天一手勾上嚴總肩膀。
“我也就能幫你到這了。”
“聽說那位眼高著,至今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他的眼。”蘇正天喝醉了也知道把自己撇清,要是當時候人家拒絕了,那也不關他的事。
一旁有人發現嚴總已經不悅了,連忙給他邊的姑娘使了個眼,對方立馬哄著他,然后一群人等著霍秦忙完。
霍秦洗著澡,床上蘇余宛若一條死魚,抱著被子一不想。
一旁,兩人的服還皺皺的散落著,蘇余深吸了口氣,了手指,勾到自己的服,準備等霍秦出來,然后去洗澡。
霍秦著頭發出來時,就看到蘇余努力穿服,他走過去,干脆抱起。
蘇余揪著服擋住前,一雙眼睛還微紅,可憐的著他。
霍秦低頭一吻落在額頭,暗啞著聲音:“你穿服有意思嗎?幾步遠的距離?”
蘇余繼續揪著服,低頭不說話,這不怕某某人突然又那啥嗎?
霍秦無奈了下,抱著浴室,然后放下,蘇余驚訝的看向他,他居然不洗了?
霍秦了兩把的頭發:“你明天還要拍戲,今晚不會累到你的。”
蘇余這才低頭看向自己,跟之前幾乎全遍布相比,這回倒是收斂很多,不影響明天穿服。
蘇余樂滋滋的洗著澡,外頭霍秦打回電話給黎特助:“怎麼回事?”
黎特助看了眼時間,心酸著道:“那邊似乎喝醉了,然后他突然打電話來問,問明天能不能見一面?”
霍秦思忖片刻,手上還拿著蘇余的服:“山懷會所,明天中午給他一小時。”
黎特助立馬回給對方。
蘇余出來的時候,外頭已經被清理干凈,家男朋友正躺床上等著,一手拿著書。
突然的又不想走了,對著床頭的人張開手,眼的著:“哥,走不。”
霍秦抬眸看了一眼,放下書走過去,抱著上床,再按在懷里,蘇余調整了下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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