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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只想煉丹》 第86章 十洲首富

出了里蜃市, 小頂仍舊對那一千多萬耿耿于懷,也不知道西門馥能不能把錢討回來。

忍了又忍,憋不住開口:“師尊, 下次別再花錢啦。”

蘇毓屈指在爐蓋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想做蕭六萬,去和蕭五萬作伴?”

蕭千萬也不見得多好聽啊,小頂腹誹, 不過好不容易重逢,這當徒弟的不能一見面就頂撞師父。

“紅豆包怎麼樣了?”問道,“師伯師姐師兄他們, 還有阿亥、閼逢、梅運他們,都還好麼?碧茶也門了吧?”

“都好。”蘇毓言簡意賅道。

“我想他們……”小頂聲音低了低。

“回去就能見著了。”

小頂想問問師父三年來過得怎麼樣, 但話到邊又咽了下去。修士的壽命輒好幾百歲,三年說起來不過一彈指, 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也是實打實的。

這三年來,偶爾會做一些夢, 醒來往往就忘了, 但每當這時候,就會特別想師父。也時常想起仙君, 但不知為何,仙君也變了師父的模樣, 只是一頭白發。

印象中仙君和師父長得不一樣,可此時要回想仙君到底長什麼樣,卻想不起來。

分明是兩個人,卻總是不知不覺就把他們當了同一個人。

百思不得其解, 但向來心大,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師尊……”地喚了一聲。

“怎麼了?”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毓覺得懷里的爐有點微微發燙。

“我想歸藏,想大家,但是最想你,”小頂認真道,“白天想夜里也想,特別想。”

蘇毓垂下眼睫,低低地“嗯”了一聲。

“那你想不想我?”

“嗯。”蘇毓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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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變爐子?”

“爐子沒什麼不好,是什麼就什麼吧。”他可以把揣在懷里,去哪兒都帶著,再也不怕失去了。

這麼想著,他的手臂又

小頂沒想到師父會是這麼個反應,如果,這會兒一定吃驚得合不攏了。

“還是修個人出來的好,”小頂嘟囔道,“做爐子不能到跑,太悶了。”

“修出靈便能走了。”

“那得很久呢……”小頂惆悵道,在九重天做爐子時渾渾噩噩的,但也記得過了很久,而且直到被雷劈,也沒修出正經的,只是一團

蘇毓卻似有無窮的耐心,拍拍道:“慢慢修便是。”

說話間,小頂隔著到耳邊有“呼呼”的風聲,知道師父大約在劍飛行,好奇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回九獄山嗎?”

不等他回答,又問:“對了,你們怎麼會來郁洲?”

“來辦點事,”蘇毓道,“先不回門派。”

“是太璞宗的事吧?”小頂這一個月也不是白蹲的,來店里的客人非富即貴,聽他們閑談兩句,便能將十洲近來的大事了解個七七八八。

最近十洲最大的事,大約就是太璞宗與大衍宗南宗合并的事了。

大衍宗白宗主死后,宗門分南北兩派,北派由白宗主的親信執掌,南派則落白長老父的手中。

顧蒼舒娶了白千霜不出三個月,白長老突然暴斃,白千霜順理章地繼任南宗宗主——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個幌子,如今顧蒼舒勢焰熏天,白千霜只不過是個幌子,自白長老死后,顧蒼舒便了南宗實際的掌權人。

如今他連這幌子都打算撕了,要把南宗并太璞,并廣邀十洲各派大能前來太璞出席儀式,儀式就在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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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蒼舒明面上是請各門各派的大能作個見證,實則是耀武揚威——吞并半個大衍后,太璞便是當之無愧的十洲第一宗門了。

小頂對這些事一知半解,不過聽人家說多了,也略知一二,他們都說顧蒼舒野心,吞并了南宗后,下一步便是對大衍北宗下手,若是得逞,太璞和歸藏必有一戰——太璞和歸藏的過節盡人皆知,顧夫人白千霜元神被毀,臉上刺字,據說也是連山君的手筆。

小頂擔心道:“太璞宗會不會來打我們呀?”

雖然師父師伯師兄師姐都很厲害,但若是太璞真的吞下大衍,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來攻打九獄山,不管誰輸誰贏,傷亡必定慘重。

“不用擔心。”蘇毓道。

他也沒解釋,但小頂一聽他這麼說,立即放下心來,好像只要有他在,便沒有什麼可怕的。

就在這時,到師父放慢了速度,逐漸往下降,耳邊的風聲弱了下來,替之以“嘩嘩”的水聲。

覺師父落到地上,抱著走了十來步,登上幾道階梯,忽聽得“吱呀”一聲,門開了,隨即又是“吱呀”一聲,門扇立即重新闔上。

蘇毓閂上門,把小爐子從懷里取出來,捧在手里。

小頂定睛一看,認出這是哪里,訝然道:“我們在翼舟上呀。”

隨即意識到這里燈火通明,而被師父捧在手心里一瞬不瞬地打量,頓時窘起來。

蘇毓又覺手里的爐子微微發燙,金的爐在他眼皮底下慢慢泛起微紅。

看來這小傻子也不是全無長進,都知道害臊了。

“師尊……”小頂扭扭道,“你把我放下吧,捧在手里怪累的。”

“不累。”他的長指若有似無地劃過的爐耳,落在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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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頂一陣窘:“師……師尊……”

蘇毓角微微一翹,起放在幾案上。

小頂長出了一口氣,又道:“師尊,你能不能給我塊布遮一遮?”

蘇毓乜一眼:“為何要遮,不是好看。”

冷不丁被夸好看,小頂心里喜滋滋的:“真的嗎?”

蘇毓“嗯”了一聲,在案前坐下,拿起一卷看了一半的書,又把拎起來放在膝上,一手捧書,一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捋著的耳朵。

爐子在他手底下越來越紅,幾乎從黃銅變了紅銅。

“師尊……”小頂終于忍不住抗議,“你別我耳朵吧,有點……”

蘇毓“嗯”了一聲,手落到的肚子上,也不,就那麼用手心著。

可小頂還是覺得別扭:“師尊,你別了,我上都是灰……”

蘇毓放下書,把捧到眼前看了看:“是積了灰,我帶你去洗洗。”

說著不由分說地站起,抱著走出房間,來到屋后的熱泉池。

泉池三丈見方,靈石煮至溫熱的清水從池壁四周的龍口中汩汩流出,池上水汽氤氳,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懸在當空,像一枚小月亮。

池邊草木芬郁,雀鳥啁啾,不像是在船上,倒像是在山林間。

蘇毓個手訣,飛快地布下法陣,便沒有人能看見這里的形了。

小頂三年沒洗過澡,店主人十來天用撣帚撣撣外面的灰已算仁至義盡了。

還殘留著做鮫人時的記憶,看見水便恨不得一頭扎進去。

蘇毓把爐子放在池邊的石頭上,開始解外

小頂心頭一凜,忙道:“師尊,你把我扔水里就行了。”

蘇毓不搭理了外,取下玉冠和發簪,長發像流瀑一樣披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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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頂看得呆了呆,許是分別許久的緣故,師父雖然比以前還痩,但變得更好看了——沒有圓肚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被熱氣一蒸,他蒼白的臉上有了點,淺淡的也紅了些許,眼眸映著水,抬眼朝過來,并不存在的心便怦怦直跳。

不等回過神,師父已經得只剩潔白的中

他走進池中,然后拎起水里,用手指細細地

小頂一會兒覺得,一會兒又覺得,又又窘:“師尊,隨便洗洗行了。”

“三年沒洗過吧?這麼多灰,得洗洗干凈。”蘇毓說著掀開爐蓋,長指進爐膛里,把從里到外都仔仔細細地洗過去。

小頂覺得自己燙得都能直接拿來煮飯了,蘇毓把抱出水面,借著夜明珠的仔細打量了一遍,滿意道:“干凈了。”

說著抱著走出浴池,訣把自己裳弄干,可了,他卻不用法,拿起一條巾帕,慢悠悠地把一寸寸干,方才抱著回到房中,放回案上。

小頂暗暗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師叔——”

“是葉師兄!”小頂一喜。

蘇毓從桁上取下大氅兜頭一罩,把爐子蓋得嚴嚴實實,這才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門外不止有葉離,還有西門馥。

葉離一臉欣喜,長脖子往里張:“小師妹真的回來了?”

小頂隔著服道:“三師兄,我回來啦!”

葉離手:“小師妹當真附到香爐上了?能否讓小侄見一見……”

“是煉丹爐,三師兄!”小頂糾正他。

蘇毓一挑眉:“更深多有不便,明日再說。”

葉離心道以前小師妹是個姑娘還能說不便,眼下都爐子了,有什麼不便的?

不過師叔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反駁。

“還有何事?”蘇毓扶著門扇涼涼道,語氣中的不耐煩顯而易見,就差沒趕他們走了。

葉離用下點點西門馥:“阿馥把錢要了回來,他不敢來叨擾,小侄便帶他前來。”

西門馥忙將一把漆黑的玉簡奉上,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支玉筆和一面銅鏡:“這是那店主人的賠禮。”

那店主人一聽這爐子是連山君丟的,嚇去了半條命,哪里敢收錢,不但將玉簡奉還,又是送錢又是送東西,只求西門馥念在和他有幾分,從中斡旋一二。

蘇毓接過玉簡,微微頷首:“有勞。”

又看了一眼玉筆和銅鏡,對西門馥道:“這些你留著吧。”

師徒倆都是有眼的人,事一辦完,麻溜地告退。

蘇毓正要關門,一道紅的人影風一樣刮過來,里一邊罵:“歸孫子嘰,把我的死人藏哪里了嘰……”

蘇毓眼明手快,“啪”地把門拍在伽陵的臉上,反手一個法訣扔過去,一道青封住了門口,把妖王的罵隔在外面,耳邊頓時清凈了。

蘇毓走到案邊,揭開小頂上的氅,放下玉簡。

小頂看見玉簡,松了一口氣:“都拿回來了?”

蘇毓不以為意;“還多出了幾支。”西門馥真是得了葉離的真傳,把他坑蒙拐騙那一套學了個十足十。

小頂瞄了一眼玉簡,咽了咽口水:“師尊你快收好吧。”

蘇毓淡淡道:“已經花出去的錢,我便沒打算收回來。”

頓了頓道:“誰要誰拿去吧。”

小頂毫不猶豫道:“我要我要!”

蘇毓眼中掠過一笑意。

小頂道:“你先幫我收著。”

“好。”

“師尊,你很有錢麼?”以前以為師父那麼摳門,還要坑的錢,日子肯定過得,今天看他一下子甩出一千多萬,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還行吧,”蘇毓云淡風輕地說了個數字,“不算魔域五個城的歲貢、十洲各地百來個莊園。”

小頂眨著眼算了半天,也沒算清楚這麼多錢到底是多錢。

蘇毓從袖中取出一把鑰匙,掀開爐蓋,“叮”一聲扔進去。

“這是什麼呀師父?”小頂問道。

“府庫的鑰匙,”蘇毓道,“從今往后這些都是你的了。”

小頂就像是被雷劈了,半晌沒回過神來:“什麼?”

“你現在可能是是十洲最有錢的人了,蕭姑娘。”

蘇毓淡淡一笑,把抱在懷里:“所以別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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