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寧寧心中有什麼嘆,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了他閨沒有做首富夫人的命,在心里再到惋惜也沒用。
寧寧是一個職業記者,很快就收起了不合時宜的緒, 出職業的微笑, 和師父一起和顧遇琛打過招呼后, 就開始采訪了。
采訪稿事先有發一份給顧遇琛看過, 也對過詞, 所以采訪進行的很順利。
寧寧也通過這次采訪大認識到顧遇琛是個什麼樣的人, 談吐不凡, 思維邏輯清晰縝, 尊重……
這樣的人,如果長時間和他于同一個空間,估計很難不心吧?
也難怪網上那麼多人只看到一張照片, 就沖著顧遇琛喊老公。
半個多小時后,采訪結束。
寧寧的師父站起來對顧遇琛表示謝:“謝謝顧總百忙之中撥冗配合我們, 期待下次合作。”
顧遇琛和他輕輕握了握手。
寧寧的師父又道:“顧總,可以拍張照片嗎?”
“拍是可以拍, ”顧遇琛說, 后面加了一個但書, “但我希貴社不要把我的照片公開。”
他輕輕挪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笑著說道:“我不想因為這件事,給我家里那位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記者終于注意到顧遇琛手指上的戒指, 微微詫異,“顧總結婚了?”
顧遇琛點頭,毫不猶豫道:“是結婚了。”
正說著,顧遇琛的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是謝琰的專屬提示音。
記者也識趣, 沒堅持要拍照,馬上說道:“既然采訪已經結束,我們就先離開了。”
是書送他們離開的,走到電梯前的時候,書低頭和記者叮囑道:“請你們撰寫新聞稿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加上顧總并不喜歡別人他老公的表述。我們顧總非常尊重和護家里那位,并且希這種親的稱呼只屬于家里那位。”
寧寧和師父都愣了一下,沒想到書會這麼說,但最后還是點點頭,“請放心,我們會的。”
他們突然有一種奇妙到不可思議的覺:顧遇琛同意接他們的采訪,不會就是想通過他們的雜志公開結婚的事實,讓別人不要隨便他老公吧?
電梯抵達,書做了一個請的收拾,“兩位請。”
寧寧和師父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寧寧才問師父,“老師你說顧總的深是做出來給人看的還是真的?”
“我看是真的。”師父沉了一會兒說道:“剛剛采訪的時候,顧總的右手總是下意識地去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偶爾會低頭看一眼,那時候他的眼神就會變得很溫。書剛剛和我們提這件事的時候,態度也很認真,不帶一點調笑意味,說明他是打心眼里這麼認為的。”
師父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顧總應該很家里那位。”
寧寧“哦”了一聲,的想法和師父差不多。
不過沒有師父觀察得那麼仔細,只是因為出辦公室之前回頭看了一眼——
顧遇琛正拿出手機看消息,也不知道看到什麼,本來略顯鋒利的眉眼瞬間變得和,整個人好像都跟著卸下了所有防備,溫又愜意。
那時候辦公室里就只有顧遇琛一個人,他沒必要再裝,所以那就是他真正的態度。
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只會越想越酸。
顧總家的那位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記者離開后,顧遇琛拿出手機,查看謝琰給他發的信息。
我的小太:熊貓探頭.jpg
我的小太:采訪結束了嗎?
我的小太: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忙完就下來吧。
每次看到謝琰發來的消息,顧遇琛的角就會不自覺地向上揚起。
他給謝琰回復。
顧遇琛:結束了,我現在就下來。
我的小太:熊貓乖巧.jpg
我的小太:好噠,我等你下來。
謝琰這兩條信息發過來的時候,顧遇琛已經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了。
他邊走變查看消息,角上揚的弧度就沒有下來過。
幾分鐘后,顧遇琛抵達公司樓下,一眼就看到停在不遠的黑蘭博基尼urus,快步走了過去。
車上,謝琰正在刷視頻,卻也時刻注意著外面的靜,余看到顧遇琛過來,就把手機塞進口袋里。
他按下車窗,裝出流里流氣地和顧遇琛打招呼,“嘿,帥哥,去哪兒?我送你一程。”
顧遇琛繞到副駕駛座,開門上車。
謝琰的視線一直跟著顧遇琛,顧遇琛上車后,他趴在方向盤上,偏頭眉眼含笑地看著顧遇琛,“上車就不能下車了啊帥哥,你確定考慮好了?”
回應謝琰的是顧遇琛湊過來,吻上他的。
一會兒之后,兩人分開。
謝琰:“你干嘛?”
顧遇琛手在謝琰的腦袋上了一把,“我嘗嘗酸不酸。”
“酸啊,肯定酸。”謝琰立馬回答,語氣促狹,“灌了一打山西老陳醋怎麼會不酸?”
顧遇琛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枚糖,塞進謝琰里。
是味的,濃濃的香味瞬間在口腔里漫開。
“現在甜了嗎?”顧遇琛問。
謝琰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勉勉強強吧。”話雖這麼說,但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
寧寧來k市后就和閨周穎合租在一起,今天采訪完顧遇琛,回到辦公室和師父加了班,趕慢趕把專訪的稿件趕出來發給主編,才得以下班。
下班到家,閨還沒回來。
寧寧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閨是比還工作狂的存在。
大概半個小時后,門口終于傳來聲響,周穎回來了。
兩人坐在一起吃晚餐。
寧寧想了想,還是選擇和周穎說道:“穎啊,我今天去采訪顧遇琛了。”
周穎喝了一口湯,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你說過了啊。”
寧寧:“你就不好奇此顧遇琛是不是彼顧遇琛?”
周穎大概知道閨要說什麼,放下筷子,認真地看向寧寧,“是不是其實和我都沒關系不是嗎?”
“當時相親的時候,他就沒看上我,不然也不會做出那種奇葩事來。他那時候來和我相親,十有八九是迫于無奈。”周穎說道:“如果……”
“如果首富顧遇琛真的是和我相親的那一個,我覺得我和他也不可能,拋開互相看不看得上的問題,我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周穎聳了聳肩,第一次和閨自己的心,“他們都說我看男人的眼太高,太現實太功利。但我只是在以要求我自己的標準在要求我未來的另一半……”
手比了比,左手先抬高,“我現在的高度在這里,所以我希我的伴……”右手抬起,放在同左手一樣的高度上,“也是這個高度。這樣我們地位平等,將來相起來可以避免很多矛盾。”
周穎又把右手舉得高高的,“而顧遇琛在這個高度,我看他得這麼看,”左手的手掌近乎垂直,“我會很累。”
“寧寧,你懂我意思吧?”周穎重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飯,聲音含糊道:“在顧遇琛之前的那個相親對象或許還真是個包租公,他姓謝,沒準是前首富謝衡東的兒子呢,我不也錯過了?但這兩個相親對象就走到了一起,說一句命中注定也不為過吧?”
說沒有一點意難平是假的,但仔細想想,周穎也就釋然了。
會嫌棄收比自己低的人,自然也能接別人看不上。
寧寧認認真真地聽閨說完,沒忍住給閨點了一個贊,“人間清醒周穎穎!”
第二天,就是雙休日,到了顧遇琛和謝琰去京市見謝琰家長的日子。
一大早顧遇琛和謝琰就來到k市的高鐵站等待半個小時后出發去京市的高鐵。
顧遇琛買的是商務座的票,抵達高鐵站后就有專屬的候車室。
謝琰是在來的路上才得知自己和顧遇琛是要坐高鐵前往京市,而不是飛機。
從k市坐飛機去京市只要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坐高鐵的話時間多了兩倍不止,顧遇琛為什麼會選擇高鐵而不是飛機?
這個問題在謝琰腦中過了一遍,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不是因為高鐵票比飛機票便宜,而是因為謝琰恐高。
謝琰不是不能坐飛機,但是每次坐飛機,全程他都坐在座位上不怎麼敢,能睡的話就盡量讓自己睡著。如果實在睡不醒,他全程都僵著,張和恐懼時時迫他的神經。
坐飛機對謝琰而言就是一次煎熬的折磨,所以出門他是能坐地上通的都不會選擇飛機,寧愿多在路上花好幾倍的時間。因為過程實在太難熬了。
這次回京市,東西全部都是顧遇琛在準備。
謝琰沒有特意叮囑顧遇琛坐什麼通工回京市,可顧遇琛卻把什麼都安排得好好的,估計早早就把他恐高的因素考慮在里面,所以才買了高鐵票,而不是選擇更快更便捷的飛機。
顧遇琛就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把他的喜好和弱點記得清清楚楚的,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展出來,給謝琰帶來會心一擊。
謝琰又怎麼可能不會為此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