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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節面對
“連這點擔待都沒有,還當公安廳長?”趙國棟面無表,手指在皮質沙發的扶手上輕輕敲擊,“像金鼎會所這樣藏汙納垢的地方還有多?我看這些打著私家會所不對外接客的幌子,強調其私,其實就是為我們一些領導幹部與無良商人牽線搭橋的平臺,就是乾著掛羊頭賣狗的齷齪勾當,權錢易,錢易,我覺得鏟除這種毒瘤將其公之於眾,鼓勵民眾監督很有必要,把那些個在裡邊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家夥曝曝,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被趙國棟邦邦的一番話砸過來,邱元也有些尷尬,說實話,在金鼎會所問題的查上,他還是傾向於鄒富海的觀點,抓大放小,抓重點抓有影響的角,至於一些小魚蝦米類的角,沒有必要弄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這也不是什麼值得標榜宣揚的好事兒,純粹就是給黨委政丵府抹黑的醜事。
但是由於從刁一鵬那裡一下子就揪出了於哲的問題,這個案子頓時就上升到了一個不尋常的高度,如果說你敢隨隨便便就把這個案子結案了事,那麼就有可能面臨紀委這邊的問責,但是如果繼續深查下去,翻出來的事牽扯到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卻又不是一些重要角和值得深究有分量的東西,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省公安廳也很糾結。
鄒富海和邱元也組織有關人員研究過幾次,也像向政法委匯報過這個問題,蔣友泉也一直沒有就這個問題正面表態,只是說要把目前已經反映出來的問題查清楚,但是卻沒有說後續牽扯到的問題怎麼來理,是繼續查下去,還是就此收。
“國棟,現在安原況不是很好,尤其是安都政治氣氛很糟,社民意和輿論都對這一次從黃治中、周宏偉再到於哲的落馬十分關注,可以說群激,雖然都只是前幾年的事,但是也反映出當前乾群關系的張和社民意對黨政部門的不信任程度,在這個問題上,我個人看法還是需要慎重,即或是我們要對這些人嚴肅理,但是我覺得也需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盡量避開近期輿論過度關注期,避免造太壞的影響,讓老百姓心目中真的覺天下烏一般黑似的。”
邱元的觀點很中肯,趙國棟也知道邱元的這個意見才是老謀國之言,自己先前的狠話不過是一時激憤之語,面對已經有些躁的民意,現在需要的是冷靜應對,既要尊重民意嚴肅理相關人員,又要有節製的引導民眾緒,表明黨委政丵府在對待這些腐丵敗問題上的絕不手。
但如何來理好其中的分寸,也是一個考手藝的活兒。
“邱哥,我也不瞞你,中央和省裡是下了決心要對安都市區兩級班子都要一個大手,所以對於中紀委和省紀委的行,各方面都要積極配合,大之後有大治,不破不立,我想安都這麼些年來積弊甚重,單純調整一兩個主要領導難以起到除痼疾的作用,中央也是看到了這一點,先前我和凌書記也換了一下意見,配合中央的這一次作,要切實對安都多年以來的陳腐風氣進行一次滌清,既要換思想,也要換人,雙管齊下,才能達到目的。”
趙國棟吐出一口悶氣,仰起頭來,著天花板,似乎若有所思,“這麼些年來,安原看似發展很平順,但其實很多弊病也在積累下來,這一次安都出問題和通城出現這次事故都是一個發,我們的領導幹部對自修養放任自流,放棄了對自己政治素質和道德修養的經常磨礪,
在金錢面前喪失了抵能力,有些領導幹部作風虛浮,追求政績工程面子工程,忽略人民群眾的本需求,忽視科學發展規律,”邱元是第一次覺到力充沛的趙國棟在自己面前表出來的疲憊,趙國棟就像是找到一個可供傾訴的對象,把工作中的一些不愉快都傾瀉出來,這個時候自己就像是一個最好的聽眾,不但要認真傾聽,還得不時話,以示自己在努力的領會。
這種狀態持續了接近半個小時,趙國棟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跑題了,但是他並不想就此收口,所以也就一樣娓娓而談,邱元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無論於公於私他都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摯友,雖然份和角度已經變換了多次,但是不變的是相互的信任。
“劉局的事,現在我也無法斷言,但是從目前的況來看,比我們最樂觀的估計糟糕,但是比我們最悲觀的預測稍好,至於說最終結果會是怎樣,還是要看他自己。”趙國棟終於把話題回到了正題上。
“刁一鵬不是也待他和劉局關系怎麼切麼?但實際上沒有任何經濟往來吧?吃飯打牌這些不算什麼,”
“許亞菲的問題是賴不過去的,也就是劉局生活作風問題,如果再牽纏有一些以權謀私的行徑在裡邊,可能也會有一些問題,但是走到這一步,恐怕也要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
“經濟上的問題誰也幫不了他,但是我覺劉局未必會有那麼低能弱智吧?有些東西明知道是要翻船的,再要去做,就太短視太愚蠢了,”
“那也未必,蘋果國際的事他怎麼又敢去做?那麼多人勸說,他還不是一意孤行?哼,利令智昏,這句話對無數明睿智者都很適用,他們一樣都是栽在這上面的。”
就劉兆國的問題趙國棟和邱元也探討了許久,得出的結論是劉兆國栽肯定是栽定了,但是在對他的定程度上恐怕還會有一些圓轉余地,是違紀還是犯罪,如果是犯罪,罪輕罪重,也還有探討余地。
“當了省長就這麼怕了?你怕什麼?怕流言飛語?以前怎麼沒見你怕過?”果綠的呢子套裝穿在韓冬上格外神,把一個知人的嫵和職場的俏活潑功的融到了一塊兒,無論是哪個走過的男,都下意識的要向韓冬投來一瞥,以至於趙國棟不得不懇求韓冬轉移陣地。
坐在這裡,雖然這裡的咖啡廊來人並不多,而且也沒有誰特意關注誰,但作為安原的敏人,只怕要不了十分鍾,就會有人發現坐在這個漂亮對面的男人竟然是省長。
韓冬角的笑容頗為自傲,兩人換了一個偏的角落,而且有一角布簾遮掩,只要不是有針對的來窺,一般人是絕對無法看到兩人的面目的。
“嘿嘿,小冬,你的還是這樣不饒人啊,聽說你列了你們市委考察對象?”趙國棟笑的道。
安都市委組織部長郭長庚與韓度關系一直相當切,即便是韓度離開了安原去滬江,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二人的關系,韓冬在安都市委宣傳部也算是資深副級幹部了,這一次安都市委有意要對區縣和市直機關後備幹部進行調整, 韓冬也名列其中。
“咦?你怎麼知道?”韓冬驚訝的揚起眉,旋即反應過來,“是郭部長告訴你的?你和郭部長很悉?”
“別誤會,我和郭長庚沒啥,就算有也和你的事無關,小冬,不要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好不好?”趙國棟笑了起來。
“哼,那倒也是,你三十七歲可以當省長,難道說我比你小一歲當個級幹部也不行?”韓冬巧笑嫣然的反擊,噎得趙國棟說不出話來。
丹紅如豆蔻的指甲修剪得致而整齊,纖細的手指依然那樣細膩白皙,戒指表明眼前這個子依然是未婚,這讓趙國棟有些說不出的,雖然這個東西由不得人,但是對於韓冬來說,他是問心有愧的,至在某個時段,自己是給對了對方一些錯誤的信號。
“當然行,安都市委大材小用了。”趙國棟打著哈哈道。
韓冬沒有理睬趙國棟的言語,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個眉宇間還有一抹鬱男子。
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並不輕松,省裡邊連連出事,尤其是中紀委在安原更是掀起了反腐風暴,一舉拉下了包括一個副省長在的多名高級幹部,市裡邊到的衝擊更大,一個常務副市長,兩個區長,以及還有一大串的級幹部紛紛被紀委帶走調查,一時間市裡邊也是風聲鶴唳,幹部們每天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有沒有誰又被帶走了,弄得很有點草木皆兵的味道。
安都市裡的工作已經收到了很大影響,正是在這種況下,市裡邊經請示省裡,才打算要盡快對市裡人事進行一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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