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城剛剛趕到暮暮的病房門口,喊了一聲“暮暮”。
還在與醫生、護士做著“誓不吃藥”抗爭的暮暮轉過看著他。
暮暮抿著流淚,淚水如小溪般劃過臉上一顆顆凹凸不平還未痊愈的紅斑。
“爸爸——”細的聲音勾著顧易城心中最的部位。
他快步走向病床,接過醫生手中的藥碗,“為什麽不聽話,不吃藥?”
暮暮乖巧的張開,皺著眉咽下苦的藥劑,吸了吸鼻子,為自己認真的辯解,“暮暮醒來,爸爸不在,周圍都是陌生人……暮暮怕!以為爸爸不要暮暮了……”
“爸爸不會不要暮暮!對不對?”
充滿真的大眼睛像顆閃的玻璃珠子,看著顧易城,等他回應。
如果他的回複是否定的話,一定會立刻失去彩,崩碎,再也無法修複。
暮暮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烙在稀薄的空氣中,隨著他的呼吸,鑽進他的。
顧易城重重的點了點頭,揚起之前過顧珩的手,上暮暮的臉頰,修長的指尖笨拙為掉淚水。
他不會不要暮暮的。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顧易城,這一刻反而怕了起來。
怕暮暮會離開他,離開孟蕭兒,離開那個從未見過的小弟弟。
喝完藥的暮暮,恢複了一神,纏著顧易城各種撒。
“爸爸,我想聽話故事。”
顧易城沒有做任何拒絕,拿起桌旁彩鮮明的話繪本,將暮暮摟在懷中,用他那富有磁的男低音念起了甜的話故事。
沒有一丁點的違和,卻是更充滿了寵溺。
過了很久,顧易城才小心翼翼的將在他懷裏睡的暮暮放進被窩裏。
回到病房外狹窄的沙發裏開始理堆積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
清晨,太漸漸的爬起,點點日落在窗外新綠的芽上。
顧易城合上最後一份文件,坐在沙發裏困倦的了個懶腰,順便瞟了眼床上一夜好夢的小丫頭。
剛好手機傳來了短信消息。
翻開手機,看到助理傳來的人畫像和人像調查比對結果。
“沒有一個畫像是相似的,分別進行人比對也沒有找到。”
幾位側寫師都是據孟蕭兒父母口述畫的,為什麽沒有一張人像是相同的!
顧易城蹙著眉,手機裏的畫像來回翻比對著。
最後,他忍著即將發的怒氣,在手機屏幕上輸了六個字。
“報警,給警察。”
便將手機扔在一旁,去喊暮暮起床,準備即將開始的新一的檢查。
檢查折騰了一天,暮暮始終都乖乖的配合著。
隻有時,手臂不出來了,就從腳後跟上找管去。
暮暮哭得斷了氣似的,顧易城也不敢看。
裝作看手機,才發現助理不久之前的打過電話。
很快,顧易城電話回複過去,便聽到,“剛剛孟蕭兒父母在警局供出了一個名字,我們進行係統查詢,但查無此人。”
顧易城左耳聽著助理匯報,聽著暮暮傳來的哭聲,他狠狠地攥了拳頭。
“查!繼續查!”
不把風城查個底兒翻天,他就不信查不出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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