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法老之子
艾薇驚魂未定地扶著王子站穩,微微地點了下頭,轉就想走,結果卻被那個紈子弟一下子拉回來,跌坐在他懷裡。
「去哪裡?都說了,本王子還沒有人陪酒呢。」他低低的聲音著一堅和冰冷。
「我不會喝酒!」這個男人,白費了一張好臉蛋。
「都說是陪酒,誰妳喝了?」王子笑咪咪地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對著廳的所有人,稍稍提高了音量,略帶著醉意說:「來來來,大家再一起乾一杯。」
艾薇趁著他喝酒的工夫,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
這個男人生得確實漂亮,那雙琥珀的眸子帶著幾分迷醉的神,異常人。可惜卻生就了一副弱的格。從方才塔塔的神看,這個王子八在宮中也沒有什麼地位,恐怕是一天到晚喝酒打混,自己的位子也被不人覬覦吧,艾薇暗暗在心裡嘆著。
今天這個宴會,看來是孟圖斯和禮塔赫策畫的。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呢?這些古人也喜歡鬥來鬥去的,自己掉落到這個環境中,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悲哀啊。
艾薇盯著年輕的法老之子發呆,驟然一冷冷的視線掃了一下。一震,定睛一看,卻只見到一雙帶著醉意的琥珀眼眸笑咪咪地看著自己。
「姑娘,妳什麼名字呀?」
這分明就是在大街上搭訕眉的小流氓的語氣嘛!艾薇白了他一眼,「問別人的名字前,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的名字吧,這是禮貌。」
酒王子倏地一愣,眼中現出了迷茫和不解,略帶幾分難以置信地看著,「妳是在問我的名字?」
「對,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媽媽給你取的名字。」艾薇理直氣壯地說。
「妳是問母后給我的名字啊……」他若有所思地沉了起來。
自年之後,還有人過他這個名字嗎?有人問過他這個名字嗎?這個母后曾經親地呼喚過的名字,若不是眼前這個問起,恐怕他會將它永遠地丟在記憶的一角了吧。
沉默轉化為一奇妙的緒,角略略揚起一不易察覺的溫,他輕輕地說:「……比非圖。」
比非圖?
艾薇一愣,隨即撇了撇。孟圖斯、禮塔赫、比非圖……這些名字,簡直是要著說謊!算了,所謂鄉隨俗,「
那麼,我奈菲爾塔利。」
「奈菲爾塔利。」比非圖喃喃地跟著唸了一遍,略帶醉意的臉上微微出一分和的笑容,「麗的名字。」
片刻,他把艾薇從懷裡輕輕地抱起來,放到自己的邊。
艾薇驟然不好意思了起來,差點忘記了,剛才可是一直都坐在這個王子的懷裡呢,想到這裡,就又往邊上蹭了蹭,突然在手邊的墊子下到了一個堅的金屬製品。是什麼?
「待在我邊。」比非圖俯過去,輕輕地在耳邊說道,見艾薇不說話,他便懶懶地站了起來,舉杯對大廳裡已經喝得七扭八歪的臣子們說:「今天把各位召集到此,其實是有事要告訴大家。」
賓客們醉眼惺忪地看著舉杯貌似要祝酒的王子,不以為然地聽著他講話。反正又是要說一些喝得開心、喝得盡興之類的話吧。
艾薇從墊子下面把那個金屬製品出來,居然是一把冰冷的寶劍。
正在發呆之際,只見比非圖將右手輕輕地一鬆,手中的杯子便直直地摔落在青花石的地板上,「噹啷」一聲,清脆地碎了幾片。
呃……這個場景,艾薇好像很悉噢,彷彿電影裡的片段。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一顆碩大的腦袋就骨碌碌地滾到了大廳的中央。
定睛一看,便是方才那個魯將軍塔塔的頭顱。
沉默了數秒,整個會場就彷彿燒開的水一般,驟然沸騰了起來。們尖著四逃散,眾大臣也驟然從酒酣之中驚醒,紛紛慌了起來,不知道現在這樣的場景,又是在上演哪一齣。
「準許武士上殿!」一聲鏗鏘有力的喊聲,來自於孟圖斯。
他此刻手中握著染滿污的寶劍。方才塔塔的頭,就是由他親手砍下的。
隨著一聲令下,門外響起了兵聲與整齊的腳步聲,不出片刻,數十位健壯、威武有力的埃及士兵就跑進了殿,將殿中所有的臣子與團團包圍了起來。
有比較膽小的,當場就暈倒了。
「將軍塔塔依仗權勢殺害無辜百姓,掠奪民財,更有堅實證據指出其與敵國赫梯暗中勾結。革其將軍職位,兵權還法老。」說話的聲音冰冷得令人戰慄,艾薇抬頭一看,居然就是剛才那個吊兒郎當的比非圖。可此時他的臉上全然沒了那些弱的笑意,琥珀的雙眸裡毫不遮掩地閃現出了幾分煞氣。「論罪當殺。」
「右宰相多克里,暗地裡向利比亞軍隊出賣武、戰馬,叛國罪,殺。」
「神普塔,暗地組織勢力,欺下瞞上,殺。」
「將軍科克,私用國家士兵,謊傳法老聖命,殺。」
「其餘數十人,各犯重罪,沒收財產,流放為奴。」
語畢,只見廳中眾位大臣的臉變得青白。比非圖對武士們微微點頭,他們便很快制住若干臣子,並將其中三個押到了大廳中央。
「王子!你,你居然敢這樣對待我們!英明的陛下信任我們,賜給我們權力,你若想決我們,也要等陛下回來!你膽敢……」兩鬢髮白的老臣多克里怒氣沖沖地說著,頗為激。
比非圖輕輕一擺手,武士手起刀落,多克里便首異,濺當場。
瞬間廳中又是一片混、驚恐之聲,此起彼伏。
「我乃『年長國王之子』,」比非圖臉上現出冷酷鷙的神,「依照埃及王法,對法老不忠、對國家不利之人,我均可先斬後奏。」
這時,在斷頭的多克里旁跪著的武將科克,突然掙扎起,出隨所帶武,快速地擺兩旁的武士,衝向比非圖。
「殿下!」孟圖斯與禮塔赫不由得大出聲。
比非圖轉手抓起旁艾薇的手,將寶劍由鞘中拔出,輕鬆地擋下了科克的攻擊,未過兩招,他便一劍捅進科克的部左右翻轉劍。只見科克的面孔因劇烈的疼痛扭曲了起來,不住地搐。
四周的臣子不由得都摀起了,幾乎乾嘔了起來。
這個人是變態!絕對是變態!艾薇不由得難以抑制地了出來:「夠了!他已經很痛苦了!」
聽到的聲音,比非圖瞥了一眼,接著便一收手,將寶劍快速拔出,科克一口鮮噴湧而出,濺在了艾薇雪白的子上。比非圖又抬腳一踢,科克便滾下殿去,被趕上前來的武士刀斬死。
「向王室舉劍,罪加一等。」比非圖淡淡地掃了科克幾乎爛掉的一眼,「滅族門,凡十歲以上人、七歲以上男人,全部斬首。餘者廢雙目,支邊疆。」
艾薇呆呆看著邊手上染著污的年輕男人,所有人都以為是弱不堪的他,才是這場鴻門宴的幕後主角,真是個恐怖的角。
「帶下去吧。」說完那一番令人戰慄的話之後,比非圖淡淡地一揮手,坐回了艾薇旁,重新拿起酒杯,「各位,要不要再來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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