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路琳串通好,故意引你撞見和啟森在一起。”周子堯一直注視著的眼睛,說的十分艱難,“看得出來啟森很有責任,那時候他并沒有回應路琳的,但路琳很聰明,總是會制造各種假象讓你相信。還有伯父病重院,你發給他的短信,也是我刪掉的。”
晚好屏息聽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子堯,哪怕之前已經猜到了一些,但親口聽他說起,心里還是會難。
“你知道我是有目的才接近你的,所以其實在你和啟森之間,做了非常多的壞事。但我現在絕對是最不想看到你傷的那個人,所以哪怕你恨我,也必須把當年的事全都告訴你。”
他手握了握冰涼的手指,繼續說著:“當初孩子的事,啟森決定不要他,其實是擔心家族傳的先心病……你應該記得他的父親和爺爺都是因為這種病去世的,就連仲驍也沒能逃過厄運。”
姜晚好只知道呆滯地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臟像被狠狠錮在一個無形的牢籠中,全都要不過氣來。
“是路琳借機了手腳,讓你來不及聽他解釋就被他的助手送進手室,加上我說的話,你一定會深信不疑,確信是啟森不想要這個孩子。其實你離開醫院以后,他馬上就去找你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如今就連他自己說起來也覺得難堪,那時候絕的眼神始終纏繞在他夢境里,為他揮之不去的心魔。幸好當時他及時收手,幫保住了那個孩子,可每每面對北北和一次又一次地說謝,沒人明白他心的煎熬。
無地自容,對,就是這種覺。
周子堯見臉白的嚇人,握著的手越發用了點力:“晚好,你沒事吧?”
“沒事。”等他說完,半天才有反應,艱地吞咽一下,眼神遲緩地落在他臉上。
周子堯薄抿,再剩下的話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能說出口:“啟森不是個善于表達自己的人,你們結婚前,他被路琳傷害的很深。那時候幾乎對不抱什麼幻想,所以我想,在你們那段婚姻里,他始終很被,一直不敢輕易邁出一步去相信你的。”
說到底,大概還是深緣淺,哪怕當時誤會重重,可因為誤會就能輕易分手,還是說明他們緣分不夠吧
晚好吁了口氣,對著他艱難地扯了扯角:“謝謝你將這些告訴我,至讓我覺得,曾經那麼過的自己不再是個傻瓜。”
周子堯看著故作釋然的眼神,心底疼的厲害:“誤會解除了,他現在一直在努力想要復合,晚好,你們可以重新開始了——”
這句話說出口,于他是百倍千倍的煎熬,他用了全的力氣才能如此微笑著和說,讓他們重新開始吧。縱然心里舍不得,可他再也不忍心看晚好難過痛苦,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早該得到一切想要的。
不是最好,而是最想要,他深知自己能給比唐啟森還要多的幸福,可無奈他給的,不想要。
晚好微垂著眼眸,眼眶早就紅了,用力咬了咬,再抬頭看他時卻笑著搖了搖頭:“唔,不了。即使知道當年是誤會,我們也不可能再重新開始。”
“為什麼?”
“因為……已經不再是我生命的全部,而二十八歲的姜晚好,已經不再著那時候的唐啟森。如今的唐啟森,也給不了我想要的。”
周子堯皺眉聽著,像是依稀有些明白了,那時候的姜晚好的盲目,對方的好對方的壞,全都一并接了。而如今,需要的卻是一個能讓有足夠安全和溫暖的男人,但顯然,唐啟森不是。
他也說不清這會兒究竟是傷還是慨然,只能說,世事無常,他錯過了,唐啟森也錯過了。年輕時大都不懂,可有的卻永遠停在了最年輕的時候,再也無法回頭重新拾起。
***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神不守舍?”老太太瞥了眼坐在一旁陪自己看電視的人,又見他頻頻拿著手機查看,頓時滿臉不悅道,“是不是又在惦記你那什麼6070?”
自從那人走后,他幾乎一句話也沒說,也難怪老太太會誤會。
唐啟森真是拿這老頑一點辦法也沒有,無奈將手機在面前晃了晃:“我在想姜晚好為什麼不回我電話。”
老太太見他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居然開始幸災樂禍:“你這才為做了多,和當初比起來差遠了。”
唐啟森當然也知道,看著始終沒有回應的通話記錄和短信,不免苦笑,果然是風水流轉。但這麼一點點折騰他還承得起。
老太太又看了他一眼,正襟危坐,總算想到安他兩句:“你讓人家回過來說什麼?這種時候,當然是你表現真心的最佳時機。”
“什麼意思?”唐啟森皺眉看著。
老太太對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然后出食指了他口:“榆木疙瘩,怎麼這麼不懂人的心呢!算了,昨晚那麼累,我讓劉媽熬點湯,你送過去順便和阿好一起喝。這種時候就不能給機會搖知道嗎?越越好,最好爭取今晚也留在那。”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唐啟森對投去欽佩的目。
老夫人又對他使了使眼,說:“阿好現在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兒,別說當年那些事,就是現在你忽然和路琳分手再重新追求,會信你才怪!你現在要在心里重新建立信任太難,倒不如走走捷徑,給北北再制造個小妹妹出來……”
唐啟森眼底全是笑,卻還一本正經地回答:“,你太心急了。”
“能不急嗎?想當初仲驍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
被明明白白嫌棄了,唐啟森也一點都沒惱,只是心里依舊有些不確定,姜晚好此刻見到他,會不會讓他進門還兩說。但他真的等不及了,這個時候必須見一見姜晚好,否則一顆心全在上。
什麼做牽腸掛肚,他這一刻總算是領教到了。
等他開車到了晚好家門口,卻老遠就見那停了一輛車,是看眼車牌號就猜到來人會是誰了。只是他沒想到,姜晚好一直不接他電話,不是因為不想見他,而是因為和周子堯在一起?
唐啟森的心瞬間就跌到了谷底,像被人從頭澆了盆涼水般冰冷刺骨。恰巧姜晚好和周子堯一同走了出來,兩人站在院門口說著話,臉上始終都帶著溫和笑意,像是心好極了。
那種笑是極會在他面前顯的,他看得居然生出幾分恍惚來,姜晚好在他面前,原來一直都不開心。
周子堯臨走前還手了姜晚好的發頂,眼神寵溺,唐啟森看得眼都紅了,恨不能就這麼把方向盤都給碎了。
等周子堯的車消失之后,姜晚好站在院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什麼很嚴肅的問題,過了好一會兒居然反往另一邊走去。
沒有回家,他覺得疑,下了車慢慢跟上去。
***
誰知道這一跟,唐啟森差點沒被氣死,姜晚好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一家藥店。至于去藥店會買什麼東西,他明明沒看到,可心里卻十分確定那個答案。
果然姜晚好往外走的時候,手心里了很小的一個四方盒子,他就站在店門口,結果居然也沒看到他!唐啟森臉鐵青,側的拳頭也攥的死,幾乎是從腔深喊出的名字:“姜晚好?”
那人的子明顯僵了一下,再回頭看他時臉倒是很平靜:“有事嗎?”
唐啟森一肚子火氣再次燃燒到了最高點,有事嗎?又是這一句,似乎每次見他都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像是多麼不愿見到他一樣。
對比周子堯,他的待遇實在差到了極點。
他心里滿腔憤懣,偏偏無從發泄,姜晚好或許有些張,在手心里的盒子越攥越,最后都被扁了。
唐啟森沉著臉走過去,目直接落在手上:“哪里不舒服?”
晚好看著他面不虞的模樣,就跟要吃人似的,但還是坦然地把盒子攤開在他面前。
唐啟森看著那盒事后藥,太跳得越發厲害了,他眸深沉地注視著,牙都要咬碎了:“你什麼意思?”
“我們都是年人了,昨晚的事都是酒作祟,但我不希它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任何意外。”
聽說的頭頭是道,那麼冷靜的語氣和眼神,唐啟森覺得此刻有種被人嫖了,對方還死不認賬的錯覺。對比之下,他滿心期待這件事能對兩人的關系有所改善,還一整天都在想念的行為簡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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