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三人離去,花廳中安靜下來。
小丫鬟過來幫瑟瑟添茶。瑟瑟搖了搖手,紅著臉小聲詢問更之所。小丫鬟不疑有他,幫指了。瑟瑟讓抱月扶著,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很快,走到一個避人視線之。
瑟瑟附耳對抱月說了幾句,抱月一臉震驚。瑟瑟不由分說,示意繼續往們原本要去的方向走。
見抱月的背影消失,小心地避開花廳中那些見過的蕭府仆婦,覷著一個正在灑掃的婆子,大大方方地上前問道:“大娘,我隨我家長輩來拜訪蕭大人,聽說蕭大人在,在……”一副想不起來的模樣。
看上去年紀小,容貌生得好,態度又天真自然,婆子一見就生起了喜之心,下意識地接口道:“在校場練功?”蕭思睿生活規律,每天練功的時間段在府中并不是。
瑟瑟眼睛一亮,掌道:“對,練功,不知蕭大人這會兒有沒有時間見我們?”
婆子搖頭道:“大人的事,我等如何得知,小娘子還是讓管事去問吧。”
“這樣啊。”瑟瑟笑著謝過婆子,隨手指了個方向,“我記得校場就在那邊吧。”
婆子笑了:“小娘子記錯了,是在東首呢。”重新指了個方向。
瑟瑟不好意思地笑:“是我記錯了。”笑瞇瞇地和婆子告辭,佯裝往花廳方向去。等到離了婆子視線范圍,立刻調轉方向,門路地沿著上一世走過的路,朝著校場跑去。
一路順利得異乎尋常。上一世還遇到護衛阻攔,費了點功夫才見到蕭思睿。這一回,很快聽到了兵刃的虎虎風聲。瑟瑟有些奇怪,卻沒有多想,目全被校場中間的人影吸引。
校場中,男子姿矯健,槍如銀龍夭矯,勢若雷霆萬鈞,舞到急,槍影重重,竟如江海凝,水泄不通;又如水銀瀉地,無孔不。
燦燦,照在他完如雕刻般的五上,照著他微微汗的額角,也照亮了他被黑勁裝包裹著的,仿佛蘊藏著無窮無盡力量的強健軀。
瑟瑟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心神震。記憶中的畫面與現實重疊,化極沖擊力的影像沖擊著的。
一直知道,他是一個多麼讓心的男人。直到此刻,哪怕心已灰燼,著眼前充滿了雄力的一幕,心跳依舊有那麼一瞬間完全失序。
他曾是的英雄,深閨夢中可而不可即的那顆星辰。
蕭思睿若有所覺,形驟停,銀槍如電,激而至,冷冷問道:“誰?”
冷電生花,勁風撲面,帶著恐怖的氣勢而來,瑟瑟嚇得呆了,眼睜睜地看著槍尖越來越近,一都不能。銀槍挾著尖銳的嘯聲,著的鬢邊劃過,隨即一沉,架在單薄的肩上,槍上紅纓兀自不休。
瑟瑟的心跳徹底失序,這一回是嚇的,花容失,聲道:“恩公,是我。”
蕭思睿居高臨下地看向,耀眼,模糊了他的神,久久不語。下一刻,瑟瑟只覺肩上一輕,銀槍已撤去,然后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怎麼在這里?”
瑟瑟緩過神來,因驚嚇而生的淚花尚未干去,已眉目彎彎地看向他,不答反問:“恩公既然在家,為什麼不肯見我們?”
蕭思睿默然。他為什麼不肯見他們,想必燕家幾人心里都有數,可偏偏這麼天真地問出來,卻他無法作答。
好在瑟瑟也不需要他答,眼波盈盈,面若桃花,輕快地道:“你既然不肯見我,我只好來找你啦。”
蕭思睿啞住,著憨人的模樣,好不容易醞釀出的傷人話語再也說不出口。
他原本是想讓徹底死心的。
上一世來找他的細節他已模糊,可他心中約知道,這樣的固執,多半會如上一世一樣找來。而他打算趁機和把話說明白,好讓徹底死心。這一次,他不打算拖到后面。既然注定他們不該在一起,早點了斷,對對他都好。
為此,他早早將校場周圍的暗衛都撤去了。
可真的來了,他又后悔了。他不該見的,那樣甜人的笑容,溫含的眸,他本狠不下心親手摧毀。
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我記得我說過,你離我遠些。”
似乎察覺了他的冷淡,滿腔歡喜甜頓時消散了一半,一瞬不瞬地看向他,出了委屈之:“我也想聽恩公的話,可我做不到。”
蕭思睿怔住。
落麗的杏眼中,反出細碎的芒,里面滿滿都是他的影。
原來,這個時候的,曾經如此一心一意地靠近他。
他的心仿佛被誰突然狠狠抓了一下,在一陣麻痹后漸漸泛起了疼痛,那疼痛越來越劇烈,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按住心口。
他當初到底錯過了什麼?
依舊癡癡地看著他,秀麗的眉微微蹙起,從來帶著笑意的明眸飄過一抹霾,難過地道,“我知道我和恩公份懸殊,不堪為配。我也不敢奢求恩公喜歡我,只是想見見你都不嗎?”
“不!”他不敢再看那雙他心悸的眼睛,狠下心道,“燕小娘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今日所行之事,所說之話若是傳出去,足以你名聲俱毀。”
“你不是這樣的人。”角勾起,梨渦淺淺人,眸中的幾乎要溢出,神卻帶著別樣的天真和溫,重復道,“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上一世,幾番胡鬧,他都沒讓外界流出一分一毫關于的流言。他縱然不喜歡,卻也竭力保護了。
蕭思睿心頭大震,強行用理智筑起的堤壩因這一句驀地搖搖墜。他著全心信賴他的模樣,心旌,一瞬間,沖驟起。
仿佛被魔咒籠罩,他緩緩抬起手來,向,說道:“你……”
作者有話要說: 看著每章越來越的評論數,我的心哇涼哇涼的:你們這群小妖,我不求評論,你們就連一個字都舍不得留嗎?太打擊人了!
你們再這樣,我,我……好吧,我也不能怎麼樣。已經留評的挨個麼麼噠;沒留的,淚汪汪地求寶貝們走過路過留個評哈,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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