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姐兒的滿月酒過后,魏與義發現自己輕易見不到燕晴晴了。倒是楚郡王上了燕家幾次門,儼然一副給燕家相看的架勢。
偏偏楚郡王死不改,這邊準備和燕家議親,那邊還不放棄沾花惹草。魏與義稍一留意,便聽到他不消息:今日新納了個人,明日為問香樓的花魁一擲千金,再過兩日在郡王府養了個戲班子,好不逍遙。
這樣的人,怎麼配做晴晴的丈夫?燕家是要把晴晴往火坑里推嗎?
魏與義想勸勸燕晴晴。他知道燕晴晴子剛,如果一定不肯,家里人也強迫不了。燕晴晴卻本不見他,只說自己正在議親,需要避嫌。
魏與義沒了轍,百般無奈下,轉而求見瑟瑟。瑟瑟卻連續出門三天,等到第三天,魏與義天沒亮就候在安國公府的車馬廳旁,終于截到了,急急開口道:“夫人,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瑟瑟想了想,吩咐服侍的人都退到遠。
魏與義見愿意聽,松了口氣,問道:“大娘子是不是在和楚郡王議親?”
瑟瑟微微一笑:“阿姐的親事與魏先生似乎沒什麼關系。”
魏與義一噎,焦灼道:“嫁給楚郡王,大娘子的一輩子就毀了。”
瑟瑟反問:“那先生覺得阿姐該嫁給誰?”
魏與義沉默。
瑟瑟心平氣和地道:“阿姐已經十八了,婚事再拖不得。我若是,橫豎不能跟心上之人在一起,何不求個富貴安穩?”
說得越是平靜,魏與義越是心慌,翕:“楚郡王好荒,不會真心待。”
瑟瑟道:“嫁給別人,又能保證那人會真心待嗎?皇家的王妃,至該有的面與尊貴會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魏先生若真的關心阿姐,說這些可沒用。”說罷,也不管魂不守舍的魏與義,徑自往馬車走去。
魏與義驀地回過神來:“夫人!”
瑟瑟回頭看他,面疑。
魏與義單膝點地:“求夫人全。”
瑟瑟注目他片刻,微微一笑:“能全你的,只有你自己。”
瑟瑟收到蕭思睿回京的消息時,正是魏與義向燕晴晴下聘的同一日。
從燕府回到安國公府時已近黃昏,瑟瑟一進府門便看到藏弓指揮著兵丁歸置行李,見到回來,眾人都恭敬地行禮。
瑟瑟四看去,卻沒看到蕭思睿的影。
藏弓忙道:“太后與陛下要為大人及諸位有功之臣舉行慶功宴。大人回家換了裳,沒有見到夫人,去了宮里。”
瑟瑟微微皺了皺眉:蕭太后和陳括也太迫不及待了。
蕭思睿不在的日子里,蕭太后一直對,對燕家極為關照禮遇;便是前世的記憶中,蕭太后也始終對很好。可不知怎的,瑟瑟就是沒來由地不喜歡。
失地回了院。院子中,香藍正帶著幾個小丫頭整理外院送來的箱籠。瑟瑟正要進室,目無意識地落到打開的箱子中,忽然一愣,走過去,取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匣子。
匣子的鎖扣已經壞了,沒有上鎖,瑟瑟心頭跳得厲害,打開匣蓋,瞳孔驀地一。
匣子中一頁頁信紙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娟秀的字跡悉無比,是親手寫的,卻沒有勇氣寄出的那些信。
蕭思睿將從壽王那里救回后,就再沒看到過這個匣子,怎麼會在蕭思睿這里?
看向抱月,抱月心虛地低下頭去。
瑟瑟心里有了數,淡淡道:“跟我進屋來。”
一進屋,抱月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夫人,不是我不說,是大人吩咐過,您又一直沒有問起。”
瑟瑟眉頭微皺:“這匣子怎麼會到他那里?”
抱月老老實實地道:“您被壽王帶走的那天,大人趕過來,發了好大的脾氣,一不小心將匣子震落在地,發現了這些信。”
瑟瑟不解:“這些信本就是寫給他的,他想要也就罷了,何必藏藏掖掖的?”
抱月也不明白,想了想:“也許是怕您再燒掉?”
瑟瑟失笑:“我怎麼會燒掉這些信?”忽地愣住,約覺得,自己仿佛真的曾想燒毀這些信。
可為什麼要燒信?腦中嗡嗡作響,似有什麼呼之出,卻一片混疼痛,什麼都抓不住。
抱月擔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夫人,你怎麼了?”
瑟瑟一下子離出來,出了冷汗:“你先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等到抱月退下,遲疑了下,拿起信來,一封封翻看。還記得當初寫信時的歡喜,忐忑不安,想到曾經的心事明白無誤地袒在他眼前,不由紅了臉。
翻到最下面卻和其它信不同,這是唯一一封帶有封皮的信。瑟瑟拿起它,卻想不起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寫的,里面寫了些什麼。
的記什麼時候這麼差了?瑟瑟心里嘟囔了句,好奇地出信來,看到一行端正娟秀的字:
“九哥見信如晤:余有一事當坦白于你……”
信中容一字字跳眼中,著信紙的手開始發。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錯誤,要代的事有些多,有點擔心明天也寫不完,不好意思讓大家等太久,就先把寫好的發上來了。
下一章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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