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5:【蘇黎】雨夜遇險
1175:【蘇黎】雨夜遇險
“一件服而已,洗不掉就算了。”
“那可不行,這是你親手給我做的。”
他很是珍惜,叮囑道:“你放著,我先去穿服,等會兒拿去洗洗。”
蘇黎聽他這麼說,也沒耽誤時間,想趁著墨還沒有完全浸布料前,趕洗掉。
于是,拿著長衫轉下樓了。
陸宴北看了眼桌上的電話,目沉沉,微微松了口氣。
午后,魏尋給了消息。
蘇夫人送回去了,可是人還在醫院昏迷著。
陸建南那個無恥小人!
明正大的手段斗不過,便把氣發泄在無關人等上。
蘇夫人本就弱,被他待了一夜,人被送回來時,奄奄一息。
這消息,暫時不能讓蘇黎知道。
****
晚些時候,寧雪迎回了電話,蘇黎高興地接起。
“你從醫院回來了,歐爺況怎麼樣?”
“他后背中彈,有些嚴重,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否則我這輩子都要賠在他上了。”
寧雪迎說這話時語氣有些微妙,也不知是真的松了一口氣,還是故作淡漠。
蘇黎微微皺眉,“雪迎,我聽你哥說,歐爺為了你連命都能豁出去,你還是沒有心?”
寧雪迎支支吾吾,“......他,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想了想,“高大威猛,有勇有謀,跟我旗鼓相當,手不相上下的。”
“你是找丈夫,還是找對手?”
“......”
“雪迎,你總得給人家一個機會,說不定兩人互補才更有意思呢。而且他在關鍵時候能有這樣的勇氣和膽量,足以說明他并不是一個弱沒擔當的人。”
這倒是。
寧雪迎心想,或許放著許多手了得的人,也未必會在關鍵時刻做出這樣的反應。
想到今天過去之后,歐青看見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有沒有傷?
當時心里還是有些的。
明明傷的人是他,趴在床上一不能,心里卻依然惦記著的安危,足以說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只是,上還是一張白紙的寧大小姐,面對突如其來的示好,心底多有些慌。
不想自己太快做出決定。
“行了,我家里著我嫁人也就算了,你也天催我——我不出嫁你們心里不舒坦是麼?”
蘇黎聽抱怨的語氣,笑了笑說:“你也要諒我,天悶在這里,無聊得很,就總心別的。況且,我是真心覺得歐爺不錯,擔心你太鉆牛角尖,錯失了真。”
真......
寧雪迎想,歐青對已經上升到真的地步了?
心頭微熱,攥著電話線,扭了片刻才道:“我心里有數,你別瞎心......”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寧雪迎那邊說要去照顧母親,便掛了電話。
想到歐青,并非無于衷。
今天在醫院陪了大半日,親眼看到醫生過來給他換藥,檢查時,這男人害怕疼痛,哼哼唧唧的窩囊樣。
歐夫人也在病榻前照顧著兒子。
見狀,老太太毫不客氣地同說道:“我這個兒子啊,什麼都好,就是子綿了一些,像個姑娘。從小到大,他一點苦都吃不得,特別怕疼。這次遭的罪,比他這些年遭的所有罪加起來還要厲害。現在是你在這兒坐著,他好面子,否則肯定會哭起來的!”
寧雪迎聽著這話,不知為何,心竟如小鹿撞。
杏眸看向床榻,趴在床上的瘦弱男人,咬著枕頭,閉著眼。
放著過去,看到一個大男人這般模樣,肯定會鄙夷嘲諷。
可現在,竟覺得這個男人有幾分可。
他這麼膽小怯弱,害怕疼痛,卻敢撲上來為擋子彈,真是不可思議。
歐夫人話沒說完,咬著枕頭的歐爺轉過頭來,俊臉掛滿了汗水,急聲道:“姆媽!你說這些做什麼?兒子不要面子的嗎?”
聽那個腔調,的的確確快要哭出來了。
若不是當時要扮高冷面相,真會忍不住笑出來。
“哎呦,你現在知道要面子了?可為娘說的都是實話,又沒有夸張。”
歐夫人很逗趣,一邊調侃兒子,一邊又看向寧雪迎,捂笑道:“瞧見沒?臉皮薄得很,哪像個男子漢!”
“姆媽!”
歐青急的恨不能從床上跳起來!
寧雪迎上沒說話,可心里卻的確樂了,頓時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可又有趣!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角也會不自的挽起笑意。
周圍人都這般撮合,是不是該考慮一下?
還有歐總長跟歐夫人,都是很好的人。
寶貝兒子因為了槍傷,他們卻沒有半分責怨。
——雖然,這是歐青自己尾隨,主送上門來的。
可放著有些不分青紅皂白只會護短的父母,肯定不管是不是自家兒子主送上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斥責埋怨。
寧雪迎琢磨著,這般說來,歐青好像的確是個不錯的歸宿。
自己也清楚,在軍隊打磨多年的火脾氣,一般婆婆可是不了的。
就得需要歐夫人這種婆婆,沒有那些傳統迂腐的思想,能調侃自己兒子,能揭他的短當樂子。
****
陸宴北陪了蘇黎一日,第二天一早,便又乘車離開了。
不過臨走前,他命人剪斷了通往閣樓的電話線。
蘇夫人傷的事暫時不能讓蘇黎知道,便只能切斷同江城的聯系。
一連好幾日,都沒有陸宴北的消息。
要打電話回江城,才發現電話壞了。
正好這幾日天氣惡劣,每天都有一陣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傭人說許是打雷劈壞了線路,也沒多想。
孩子的小服做了許多,從里到外,都準備齊了。
轉眼間,懷孕也滿了三個月,漸漸胃口好了些,子也神了許多。
月圓之夜。
輾轉難眠。
陸宴北沒有刻意把送回去,但人也許久沒出現了。
已經幾個月不曾見他發病的樣子,也不知經過換治療之后,他的毒到底有沒有得到遏制。
他不肯去找人解毒,這些日子便肯定是靠著死撐扛。
他得多大的罪?!
迷糊間,樓下傳來汽車聲響。
驀地睜開眼眸,坐起來。
很快,有傭人上前來道:“蘇醫生,督軍的副來了,說是接您過去一趟,給督軍治病。”
蘇黎想著陸宴北今晚毒發作,幾乎是在聽到傭人這話的一瞬間,便起了。
然而,沒等下樓,卻突然想起一事。
“督軍邊的副?”
“嗯......”
“魏副嗎?”
傭人想了想,搖頭:“不是的。”
不是?
蘇黎頓時多了個心眼。
一住過來,陸宴北便說了,在這里不可輕信任何人的話。
若有事發生,他自己不能前來的話,也會派魏尋或德叔過來。
“你去告訴他們,我今天不舒服,讓督軍去請軍醫為他治療。”
蘇黎吩咐完,著慌的心跳,又回到床邊。
這閣樓,好幾個地方都設了機關。
遇到危險時,能從機關進道,里面有提前準備好的東西,能夠在道生活幾天。
陸宴北帶走過那些道,很悉。
只是,假借這傳信的,到底是什麼人?
陸建南,亦或是其它仇敵?
傭人轉下去了,坐在床邊,一手按著機關,猶豫著要不要“消失”。
正躊躇間,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嚇了一跳,毫不猶豫地撥了機關,從床后打開的“門”里下了道。
見暗門落定之后,順著道向下。
邊一個人都沒有,有些慌張,但想到陸宴北那邊得了消息應該會很快派人趕來,又稍稍安定了些。
庭院里。
閣樓的暗衛同來的幾名副對峙著。
槍聲像一個信號,頓時引來更多的殺手。
原本還高懸在半空的圓月,頃刻間被烏云遮蓋了住。
一會兒的功夫,電閃雷鳴。
“不想死的話,就出那人!”來者吆喝道,手里的槍在雨幕下,閃爍著幽冷的。
暗衛犧牲了一人,但信號已經發出,鎮上的兄弟很快就會趕到。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話音未落,那些人擔心援軍會到,索直接開槍掃。
而后,另外的人立刻沖向閣樓。
好在,暗衛早已經啟了機關。
原本的樓梯突然變了梯,加上大雨滂沱,木板易。
好幾人沖上去,立刻又了下來,摔一團。
暗衛拉響了房間里的鈴鐺,通知蘇黎躲起來,而實際上,房間早已空無一人。
道里。
蘇黎疾步前行,前往道中的一地下室。
之前跟陸宴北下來,有他陪伴,心是放松的,不覺得道里沉悶仄。
而此時,心張,孤一人,蘇黎在道里奔走著,越來越覺得空氣不夠,心慌氣短。
怎麼辦......
陸宴北今晚毒發作,他們顯然是挑了日子來的。
魏尋等人肯定要守著陸宴北,助他度過這難熬的一夜。
他們能不能順利趕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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