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抬起劇本遮了遮撲面而來的塵土。
等劇本拿開了,就看到駕駛位的車門打開,先出來一條穿靴子和迷彩服的大長。
車帥,這也長的很囂張。
沒得挑!
顧總這麼想著,還是不住腹誹了一句,只是這種天兒穿靴子,真的不會捂出腳臭嗎?
然后,他就看到了臭腳預備役的全貌。
男人推門下車,靴子結結實實的在半沙半土的地上踩出個坑。
再往上,迷彩服的子,黑背心外,和子同款的迷彩襯衫敞著,勁腰長,囂張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他戴著墨鏡,看臉型應該長的不差。
唯一不那麼Man的,是比一般人要紅。
說實話,這一通打量下來,顧總稍有點想頭。
這人也不知什麼來路,但看材反正不比程霸總差太多,要是……
顧總心里琢磨著,要是將來和顧霸總掰了,可以眼前人的念頭,咯嘣斷了。
在來人邁著大長,往他遮傘的方向走了兩步,摘下墨鏡的時候。
墨鏡底下是一雙細長的,眼尾揚出恣意弧度的柳葉兒眼。
配上漆黑如墨的長眉,殷紅的,像一條艷麗的毒蛇了。
悉的危險又漂亮的覺,顧總可太悉了。
周允之!
周允之是中午到的民興縣。
懷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來的時候也沒通知劇組。
壞就壞在沒有提前和劇組通。
縣里臨時搭的攝影棚里,路導和幾個主演出外景,去戈壁灘拍戲去了。
路導的劇組規模大,拍攝是幾頭并進。
像路導,主要把控幾個主演的進程,其他細枝末節的拍攝,就分給了幾個副導演。
在攝影棚拍戲的一個副導演,認出了允之,差點沒嚇出心臟病。
主要是這位主兒太難伺候,一個不順心,沒準自己就此被踹出劇組。
副導演戰戰兢兢的安排了周允之一行人的住宿。
周允之問清楚了路導在哪里,洗了澡,將天熱出汗的服換了,就開車過來了。
戈壁灘上荒涼又寬敞,開起車來雖然顛簸但也夠無拘無束。
周允之親自開車過來,汗出了一,也痛快極了。
他將車開進劇組的范圍,原本是想停在空地上。
可沒想到往前開了一段,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太傘底下,襯衫西紅齒白的年。
戈壁灘偶爾有幾叢低矮的綠植,再就是黃土碎石細沙混著的荒原。
目之所及,都是貧瘠和熾熱。
這種貧瘠和熾熱將劇組也包裹在里面,乍一眼看像一群被放逐的流民。
周允之這麼想著,還有點兒嫌棄。
可等無意一眼掃到顧星后,什麼貧瘠啊簡陋啊,全都退避三舍。
等再回過神,他已經將車開到許久不見的小崽子面前。
年一雙淺瞳孔,一如往昔。
對視一眼,周允之再看別的什麼,許是他在這里點綴著,周圍的景致也沒那麼枯燥了。
男人一手閑拎著墨鏡,一手掐腰。
好整以暇的,沖著發現自己存在的年一齜牙。
他新剃了頭,頭皮一層青茬,像是剛從某個管吃管住但限制自由的機構出來。
眉眼著又深又艷,笑起來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又壞又兇又帥。
劇組的其他人,早被這一伙突兀的來客驚著了。
尤其是幾輛車,每一輛出來的人,都是裝束簡潔但著種不好惹氣息的壯年男人,像土匪下山一樣。
現在,這一群土匪中的土匪頭子,死盯著劇組最漂亮最乖巧的年。
也不知道是想干什麼。
有人的快步溜走,去導演。
人群中王申然原本也躲著看,忽的又睜大眼。
怔楞片刻后,王申然激的撥開擋著自己的人。
他快步上前,驚喜的喊:“周!您怎麼來了?我在這里!”
與此同時,
周允之下來的那輛車,副駕駛位的門打開,清秀白凈的年下了車,瞥一眼王申然,走到周允之邊,怯依賴的:“周。”
作者有話要說:周允之專場:帶著新人,到老人,實際上來探顧總班的作……(就……拼命的往火葬場,拉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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