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明山的計劃是,下午早點從單位出來,順便去拜訪一下在市第一小學工作的同學,向他請教一下如何給孩子啟蒙的問題。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下午兩點的時候,他正在認真寫工作報告,沒想到市政府那邊來人了,而且竟然是王書記的書,讓他趕過去。
趙明山跟副手代了幾句就來到了市政府。
不出意外還是因為檢舉信的事。
最近徐副市長很忙,已經沒再調查了,但王書記覺得這件事不查清楚肯定是不行的,他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人混在市政府的干部里面。
因此,雖然幾乎沒什麼證據,但雁過留聲,一點兒痕跡沒有是不可能的,那幾封檢舉信就是證據,即便是左手寫的字,也不會一點特征也沒有吧?
王書記戴著老花鏡,把那幾封信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多遍,然后挑選出了有代表的一兩百字,然后,趁著開黨代會,要求所有干部都用左手寫下那一段話。
很多人不明所以,但領導讓寫,也就寫了。
王書記年輕的時候在部隊搞偵查的,把細節想的很到位,他專門排了幾個人在現場盯著,誰下筆比較遲疑,或者誰寫的太潦草,這些人的名字都被記下了。
這樣就大大小了范圍。
但事進行到這里,再往下查的難度卻更大了,市政府干部多,篩查出來的級副級干部也有十幾個了。
萬一誤傷了哪個同志就不好了。
王書記沒辦法,只能找徐副市長逐一分析,但即便排除掉一些可能不大的,還是有七八人都是懷疑對象。
讓人沒想到的是,最后有目擊者出來說話了。
事也是很巧了,柳書在王書記的授意下調查這件事,肯定不會放過每個細節,這個寫檢舉信的人,肯定是市政部人員,那他放檢舉信的時間,一個是趁著大家都下班之后,第二個就是早上特意早到。
這樣就可以避開其他人了。
不過,即便做再,有些人是避不開的。
市政府的門衛三班倒,白天晚上都有人,若是有人走的特別晚,或者到的特別早,別人或許不知道,門衛是能看到的。
但難就難在,在大門口值班的門衛有四個,其中兩個記還可以,另兩個都五十歲以上了,記不太好,而且他們的工作習慣一向是松外,若是有人在非上班時間從外面進市政府大院,即便不是生面孔,那也會特別注意一下,但若是從里面往外走的人,一般還真都不太在意。
柳書將保衛的人問了一遍,也沒問出來什麼有用的線索。
事的轉機還是在前天,那天柳書加了班寫材料,寫完天都快黑了,他推著自行車往外走,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被保衛住了。
“柳書,我有個況要跟你報告。”
說話的這個保衛姓陳,已經五十多歲了,前幾天他冒了請了病假,今天第一天上班。
柳書扶了扶鏡框,問道,“陳叔,什麼事兒啊?”
老陳說道,“我聽白師傅說,你在問這兩個月值班有沒有到什麼蹊蹺事兒,我想起來了,的確是有一件。”
柳書將車子支在地上,抬腳進了保衛室,用略低的聲音問道,“什麼蹊蹺的事兒?”
老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天是我跟小鐘值夜班,他玩撲克牌,我跟他玩了幾把拖拉機,打牌時間過得快,本來咱們單位的大門七點鐘就上鎖了,但那天給忘了,后來九點多鐘才把門鎖上了,鎖上沒多久,督查科的姚科長就讓我開門,當時差不多十點了。”
柳書把這件事匯報給領導,王書記立即把姚科長來了,二話不說給了他一支筆,讓他用左手寫那一百多個字。
市委和市政府是兩套班子,姚科長的級別低,本沒有資格參加黨代會。
姚科長一聽說要讓他左手寫字,神就慌張起來,但有王書記盯著,他也不敢不寫,更不敢寫得太潦草。
人的左手不經常練習,寫出來的字是很難看的,但若是仔細研究,每個人難看的地方還是不一樣的。
王書記等姚科長寫完,仔細看了看覺得眼,皺著眉頭遞給柳書,柳書是搞文字工作的,對字的敏度更高,他看了幾眼就點了下頭。
當著姚科長的面,王書記拿出那幾封檢舉信,一一比對字跡。
此刻辦公室里沒有人說話,什麼聲音也沒有,只有王書記翻看紙張的聲音。
姚科長強作鎮定的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沒有任何變化,但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不過,雖然張,他也是在市政府混了十來年了,不管王書記說什麼,他只要矢口否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王書記越看越覺得那些字跡相似度越高,他沖姚科長笑了笑,揚了揚手里的信,很自然的問道,“這都你寫的對吧?”
姚科長趕搖頭,說道,“王書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更沒寫過什麼信!”
王書記又沖他笑了笑,但下一秒就猛拍了一下桌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個慫貨,敢做不敢認是吧,你以為你死不承認就可以了,你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竟敢污蔑表現優異的級干部,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啊,隨隨便便搞個材料就能把一個好干部給搞倒了,既然你不承認,那就立案偵查吧。”
柳書怕領導火氣太大傷,趕端了一杯茶過去,然后說道,“是啊,姚科長,如果立案偵查,你剛才寫的和檢舉信就是有力的證據,至于是不是你的字跡,讓公安的人鑒定一下,肯定就水落石出了,不過,如果事真到了那個份上,估計你不但要被雙開,而且還會坐牢。”
姚科長聽著脊背發涼,幾乎就要裝不下去了。
王書記看他還不肯說,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小柳,讓他走吧,你拿著這些東西去公安那邊先立案。”
姚科長覺自己幾乎要站不住了,如果真因為這件事被雙開了,甚至要坐牢了,那他真是冤死了。
他眼看著柳書轉走了,馬上就要走到門口了,一瞬間改變了主意,王書記在鹿城也工作很多年了,還不是書記的時候,工作作風就十分嚴厲,如果今天他選擇不說,等去公安局立了案,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姚科長覺得自己頭上臉上也出了汗,黏糊糊的特別難,他覺得自己要盡快離開這里,就直截了當的說道,“王書記,這信的確是我寫的,但我就是個代筆,信的容是辦公室的伍主任給的,他寫好了一份讓我抄的,而且特意讓我用左手寫的。”
市委辦公室有兩個主任,伍主任是副職,副級。
王書記眉頭皺,吩咐道,“小柳,你讓人去通知鄧市長,就說我有重要的事和他商量,如果徐市長在讓他也來,然后你跑一趟財政局,讓小趙過來一趟!”
柳書出去了,辦公室只剩下王書記一個人。
姚科長很想問一聲自己已經說了實話,能不能先走了,但王書記黑著臉一眼不發,他不敢看,更不敢問,靠墻低著頭著脖子,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更小一點。
王書記不不慢的喝完一杯茶,從屜里拿出兩個油锃亮的核桃了手心,他有高,心臟也不好,聽老中醫說,手上有很多位,對應全的肺腑臟,經常按一下很有好。
搞完五分鐘保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王書記覺得好一點了,他盯著姚科長看了看,問道,“你和那個伍主任關系好對吧,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想調到財政上工作?”
姚科長不敢再藏私,回答道,“說過,伍主任早就不想在辦公室干了,說事太多又瑣碎,有時候覺自己就像個打雜的,不如財政的工作好,而且他本來大專學的專業就是經濟。”
很有人知道,姚科長和伍主任是親戚,雖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但因此兩個人的關系走得越來越近了,姚科長學歷低級別低,伍主任雖然比他還小好幾歲,但學歷高級別高,而且腦子好使辦事能力強,雖然不喜歡辦公室的工作,擢升的也很快。
即便是這樣,伍主任也不滿足,每次一起喝酒,必然要說起自己的失意事兒,說當年被分到市政府,和他專業對口的就是財政,但他沒能去,去了的是一個走了關系的中專生。其實在姚科長看來,這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而且伍主任也已經是副級了。
最近這半年,伍主任不但要提當年分配的事,而且還總提起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現在的財政局長趙明山。
伍主任分析,趙明山肯定也是關系戶,而且背景必然不小,不可能一下子就空降到財政,而且一來沒多久就了副級,老長退休,那麼多的干部可以提拔,運氣卻降落在他上了。
即便他是北大畢業生,來市政府這麼短的時間,就當了長,那也十分不正常,政府是什麼地方,除了能力,還需要按資排輩的。
伍主任越想越羨慕,后來聽說財務要分出去為獨立的財政局,順理章,趙明山這個長也就變了局長。
這讓他心里的羨慕變了嫉妒恨。
當然,這些細節姚科長沒有說出來。
王書記聽了他的回答冷笑一聲,如果是這樣,那事就很清晰了,這個伍主任不滿意自己的工作崗位,就弄了這歪門邪道的東西,認為這樣可以將趙明山拉下來。
真是想的太也太簡單了,現在可不是以前,不管多好的干部,只要壞人心思寫一份大字報,就可以輕輕松松的把人搞臭。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覺得姚科長太礙眼了,就皺著眉頭說道,“外面等著去!”
姚科長趕走出門外,用袖子了額頭上的汗。
很不巧鄧市長有事兒外出了,徐副市長正好有空,看到外面站著的姚科長,有點奇怪,想要上前問一句,姚科長卻低著頭躲開了他的目。
"王書記,什麼事兒啊?"
王書記將一張紙和幾封信遞給他看,徐副市長看了一會兒,覺得是有點像,問道,“怎麼,找到寫檢舉信的了,就外面那個稽查科的?”
“對,他承認信是他寫的,但卻是別人指派的。”
徐副市長問道,“是誰指使的?”
王書記沒好氣的回答,“你們政府辦公室的一個姓伍的副主任!”
徐副市長皺了皺眉頭,小伍主任平時看著很機靈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種傻事?
他沒帶書來,便指著姚科長惡聲惡氣的說道,“你去把小伍來!”
姚科長不敢不聽,但讓他去伍主任,豈不是擺明了是他泄了?
徐副市長看他磨磨蹭蹭的,提高聲音說道,“還不快去!”
財政局離市政府有一段距離,趙明山趕到的時候,小伍主任早就到了。
徐副市長正在劈頭蓋臉罵人,用詞極為難聽,小伍主任一句也不敢反駁。
足足罵了十幾分鐘,王書記才打斷他道,“行了,老徐,鄧市長不在,你說這事兒怎麼理吧?”
徐副市長說道,“王書記,既然他們都承認了,除了當面給趙長道歉,還要寫一份深刻的檢討,這件事兒說小不小,都要記錄在他們的檔案上!”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個人反應各不相同。
姚科長心里舒了口氣,記大過就記大過,只要不雙開不坐牢就行,伍主任卻是一臉痛心,雖然在辦公室待得不舒心,但他也知道,上邊的領導對他都很認可,有風聲說,到明年年底換屆,邢主任可能要一了,那麼他作為副職,是很有可能轉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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