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初被顧玉磬強按著玩牌,開始的時候 ,他章連規則都不太清楚的樣子,不過玩了兩把, 他便上道了,接連贏了幾次, 顧玉磬手邊的銀鋰子便積了不, 顧玉磬心花怒放∶"這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蕭湛初看著∶"那我再給你贏。"
旁邊幾個兄嫂看看這位高冷寡淡的九殿下說起這話那一臉寵溺的樣子,一時簡直是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無奈, 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其他人也就罷了,顧二卻是有些不信邪,想著就算他是殿下好了,怎麼可能一直贏,便有些拼一拼,可誰知道,最后還是輸了。
他一直盯著,知道蕭湛初沒出老干,可怎麼可能一直贏呢 ?
顧玉磬看著自己二哥那張挫敗的臉,得意地笑 ∶"你若是知道,你便不是顧二, 就是九殿下了,所以你不知道,你只能當顧二。"
顧二被這一番歪理邪說弄得哭笑不得, 不過也只能認了,沒辦法, 這世上便是有些人,做什麼都比
別人強, 就連賭錢,仿佛也能一直贏,他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非和這種人比。
蕭湛初又贏了七八次后,終于看向顧玉磬。
顧玉磬明白他意思,便笑著道∶"我的錢夠了。"
于是接下來,蕭湛初便開始輸了,也不是一直輸,有贏有輸那種。
顧玉磬贏了不,抱著很開心,盡管蕭湛初從來不缺銀子給,但還是喜歡贏來的,那覺特別好,仿佛白撿。
旁邊幾位兄嫂卻是苦了臉,想著議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人家想贏就贏,不想贏就可以有贏有輸 ?
這算是什麼,哪里是玩牌,分明是被玩!
就在妯娌愁眉苦臉的時候,譚思文卻是想起去年時候顧玉磬吐槽九殿下說的話,說人太聰明了,和他玩有什麼意思 ,一臉的不屑。
握看一把注定又要輸了的牌,看向自己那小姑子,小姑子笑盈盈的 ,滿臉自豪。
果然人換個位置就不太一樣了.…
************
打完牌,蕭湛初便去前廳和顧家父子說話了,顧玉磬則被母親安定侯夫人拉到后院說話。
安定侯夫人先問了夫妻兩個許多事,確認皇子婿對兒疼有加,這才放心,之后又說起燕京城的事。
安定侯夫人林林總總,有的沒的提了不,其中提到了趙寧錦家,說淮安侯府如今和五殿下來往多,聽說這次五殿下設法保了淮安侯府,淮安侯府才只是降爵了伯侯,不然的話,怕是這次真完了。
顧玉磬聽得一驚,陡然間明白了那日五皇子為什麼要沖蕭湛初發火。
五皇子要保淮安侯府,蕭湛初不肯 ,這才是兄弟兩個人鬧僵了的緣由。
安定侯夫人覺到顧玉磬的異樣,瞥了顧玉磬一眼∶"如今你嫁給了九皇子,他雖小兩歲,但待你不錯,又是頂天立地有擔當的,你跟著他,從此不用愁,可別瞎想。"
顧玉磬頓時明白自己母親誤會了,忙道∶"娘,怎麼可能,那趙寧錦 ,我早不去想了,他和我什麼關系都沒有!。"
安定侯夫人這才放心。
顧玉磬想起這趙寧錦—事,總覺別扭,其實如果因為別的,他們各地鬧翻了,也就罷了,但竟然因為趙寧錦 ,總會覺得,仿佛和自己有瓜葛。
想著,他上說不在乎,些許兄弟誼,舍棄了便舍棄了,但其實還是有些難過的吧,只是那難過在心里,很低微,被他刻意忽略了而已。
顧玉磬終究沒和蕭湛初提起趙寧錦的事,事都這樣了,自己提了,他反而多想。
以前總唯恐他不吃醋,恨不得把趙寧錦或者別的什麼人擺在明面上來刺他,看他泛酸,看他別扭,心里會很喜歡。
但是現在卻不舍得,唯恐他多想了,他皺一下眉頭,都覺得心疼。
甚至想,他比自己還小呢,只是一個弟弟啊,應該多他,多讓著他。
這麼想著的時候,便看了邊的蕭湛初一眼。
蕭湛初覺到了∶"你又在想什麼?"
顧玉磬子賴過去,抱住他的腰,仰著臉撒∶"有一件事,你若是做了,我必心花怒放。"
蕭湛初神輕淡∶"什麼事?"
顧玉磬;"難道你不應該先許諾,為了哄我開心,你一定踏破險阻,披荊斬棘亦甘之如飴?"
蕭湛初卻道∶"我從不許我不能踐行之諾。"
顧玉磬沒辦法了,只好坦誠∶"你得我一聲姐姐,我比你大兩歲呢。"
蕭湛初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抬手,輕拍了拍的頭發∶"別想了,睡吧。"
顧玉磬嘟不滿 ∶"大白天,我干嘛要睡!"
蕭湛初 ∶"睡著了,夢里有人你姐姐。"
顧玉磬∶
突然想掐他一下子怎麼辦?
***********
這兩日,顧玉磬時間都會進宮,先過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安,接著便去給黃貴妃請安,黃貴妃自然是要給立規矩,不過本不搭理就是了。
這一日,過來黃貴妃時,黃貴妃正擺弄著一花瓶,見顧玉磬來請安,頭都沒回,隨口道∶"你們親也有些時候了,肚子怎麼也不見靜?"
這話問的.…顧玉磬低垂著頭,一臉老實∶"兒媳不知。"
黃貴妃這才回頭,邊噙著一抹笑,就這麼打量著顧玉磬。
瞇著眸子,從頭到腳地打量著顧玉磬,最后眸落在了顧玉磬頸子上。
領子是領的,邊緣繡了一指寬的繞枝纏蓮,繡工致 ,不過以黃貴妃的角度 ,好像看到了什 Z.
當下笑著道∶"玉磬,過來這里坐下,母妃和你有話說。"
顧玉磬聽聞 ,也就低頭上前。
黃貴妃便命人上了茶點糕點,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顧玉磬說話,無非問的是皇子府中諸事,話題多圍著蕭湛初說。
顧玉磬心中不免疑,想著往日對自己都是居高臨下的婆婆氣態,可沒有像今日這麼和藹。
黃貴妃說了一會子話,便舉茶要飲,誰知道一個不小心,那茶潑灑出來一些,顧玉磬要躲,可兩個人距離近,哪里來得及,就這麼潑到了顧玉磬前。
雖說了秋,服并不單薄,但那茶到底并沒涼,顧玉磬易,一時只覺得那里略有些燒灼,雖不強烈,但確實疼了。
黃貴妃滿臉愧疚擔心,忙吩咐丫鬟來,又醫,讓顧玉磬換服,并讓醫過來看看。
顧玉磬上自是不舒坦,心里也是無語,上輩子黃貴妃拿規矩磋磨自己,自己這輩子裝傻充愣,誰曾想,人家直接給自己潑茶。
可又能怎麼樣呢,再怎麼著黃貴妃也是自己婆婆,當兒媳婦的,不可能真得遠著婆婆,這麼一碗茶潑下來,哪個兒媳婦能躲 ?
一時丫鬟拿了新的來,伺候顧玉磬換,雖知道那卻不是領的,不是領的,便出了脖子。
黃貴妃一眼便看到,雪膩如膏的上,那抹紅痕倒是顯眼。
那樣的一抹紅痕哪,還能怎麼來的,可不是被男人啃的。
黃貴妃臉難看,眸倒是盯著那紅痕看了很久,誰能想到,蕭湛初那麼一個冷心冷的孩子,娶了皇子妃后,竟會在夜間摟看自己的皇子妃這麼啃,這哪有皇子的樣子!這還是他嗎 ?
顧玉磬也意識到了,換了后,自己這倒是遮不住,偏生一抬頭,就見黃貴妃竟然盯著自己看,竟覺頭發發麻。
一時想起許多事來,比如那疼兒子的寡母,是如何如何作踐兒媳,甚至不讓兒子媳婦同房等,看過一些志怪故事,那里面什麼離奇事沒有,便是了倫常的也不是沒見過。
便垂下眼,淡聲道∶"母妃,這套子倒是小了一些,可有別的 ?"
黃貴妃笑道∶"哪里小了,這不是極好看嗎 ?"
顧玉磬抬眼,看黃貴妃臉上的笑,不免覺得荒謬,自己被人看到這紅痕,落下笑柄,就好了?
便是再恨自己,也是蕭湛初的母親,聽蕭湛初那意思,最初是不寵的,只不過是一個才人罷了,還不是母憑子貴 ?既是母憑子貴了,難道不是應該護著自己兒子的名聲,兒媳婦名聲不好,被人恥笑,連累兒子,對能有什麼好 ?
這個時候醫已經過來了,顧玉磬便拿披帛來,略圍住了脖子那里 ,算是擋住了。
因是皇子妃沾了水,前來的醫后還跟著兩位醫,進來后,醫先問了況,又讓兩位醫查探顧玉磬的傷,倒是沒什麼大要,茶水本就不太燙,不至于傷了,只是顧玉磬易,看著好大一片嫣紅,在那雪膩中頗為惹眼,自然是要涂抹藥膏。
當下醫問起來,因提起蕭湛初曾經特意為顧玉磬配過這個藥,便繼續用那個就好了。
待到醫退去了,黃貴妃問起來往日配藥的事,顧玉磬不得說了,說完后 ,抬眸看過去 ,可以看出 ,黃貴妃面上的一怔忪。
當下越發慨,想看黃貴妃對自己的厭惡,何止是因為蕭湛初沒能娶娘家侄,只怕是還有這寡母心思了,自古婆媳是仇人,自小養大的寶貝兒子,娶了媳婦對兒媳婦這麼疼寵,便看不下去。
正說話間,蕭湛初過來了,進了寢殿,向黃貴妃見禮后,便問起來剛才請醫的事,顯然他是已經知道消息了。
黃貴妃淡淡地瞥了蕭湛初一眼∶ "你放心就是了,怎麼也不能傷到你的皇子妃。"
顧玉磬低著頭,并不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只會惹黃貴妃厭惡罷了。
蕭湛初卻沒看黃貴妃,不咸不淡地道∶"讓母妃費心了。"
黃貴妃嘆了一聲,無奈地道∶"這事怪我,當時玉磬就坐在面前,我不提防突然湊了下,我嚇了一跳,倒是把茶水潑上了,你說我,怎麼這麼不小心?"
顧玉磬抬眼看了看黃貴妃。
蕭湛初淡漠地看了黃貴妃一眼,沒說話。
黃貴妃便覺自己了一個釘子,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寬自己幾句嗎 ?到底是心有不甘,便轉向顧玉磬,問道∶"可還疼得厲害 ?若是疼,定是要說話,讓醫再看看。"
顧玉磬小聲說∶"疼的。"
這話一出,黃貴妃呆了下,旁邊伺候著的嬤嬤宮娥也都是一愣。
作為一個懂事的兒媳婦,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沒什麼不太疼嗎 ?
寢殿氣氛凝滯,眾人無言,最后還是蕭湛初道∶"那先回府去吧,府里有藥膏可以涂,倒是不用再請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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