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千雪整個人在沙發上, 深深地嘆了口氣,原本的瞌睡全無,抱著膝蓋皺了眉頭。
松田陣平坐在地上, 背靠著沙發,整個人臉也有些難看。
“你先去洗澡吧, 我去聯系他們, 看看怎麼回事。”沉默了一會后,雨宮千雪拍打著臉頰說出了安排。
松田陣平站起, 將人抱在懷里,拍著說道:“還沒到最壞的時候,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嗯,不過先松開?你上機油味好重啊……”故意提高了幾分聲音, 故作輕快,不想讓對方過于擔心。
松田陣平抬了抬眉, “哦?這麼嫌棄我?”
雨宮千雪吐了下舌頭,朝一旁側了下,溜出懷抱后, 單手撐在沙發背上, 躍了下去, “哎呀,不是嫌棄你, 是嫌棄機油味。”
“撒謊呢。”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神有些疲懶。
雨宮千雪笑笑沒說話,回到電腦附近, 臉有些為難, 已經給降谷零發過去信息了, 但是現在還沒回信。
這也正常, 他那邊估計也一團了,組織的頂尖科學家要叛逃,雨宮千雪只要想想,就覺得頭疼。
不過這也不代表就要這樣坐以待斃,翻出最近一個月的實驗室附近的監控錄像,準備從里面找到點蛛馬跡。
雪莉會叛逃,這雖然在意料之外,但是也在理之中。如果將比作風箏,那麼宮野明就是維系風箏的線,宮野明失蹤這麼久,不知道組織是用什麼理由借口穩住的,但是總不可能一直瞞下去。
總是會知道的。
但是如果說這件事有沒有人在里面推波助瀾,雨宮千雪不信,至君度那條毒蛇絕對會在里面做些什麼手腳。
正當準備利用這個休息日好好排查清楚監控錄像時,和松田陣平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是警視廳的電話。
一種不太好的想法在心里冒了出來。
雨宮千雪抓著對方的手機走進了浴室,敲了敲門,“陣平,警視廳那邊打電話來了,估計是加班,我幫你拿手機過來了。”
“好,等我下手。”
話音剛落,就看見浴室的拉門被拉開了一道隙,白的水霧同男人線條流暢的小臂一起了出來。沒干的水珠在重力的作用下,留下一道蜿蜒的痕。
手機遞到對方手里,雨宮千雪立馬就拉上了門。
然后一邊出浴室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千反田嗎?”電話那頭是目暮警部的聲音。
“怎麼了?警部。”
“急加班,昨天町那家案件需要更詳細的報告,這邊警力不夠,需要上門排查走訪,松田警會帶你一起,能完嗎?”
雨宮千雪苦笑一聲,了額頭,“是,一小時到警視廳。”
掛斷電話后,浴室那邊淅淅瀝瀝的水聲重新響了起來,雨宮千雪趕忙去柜里收拾服。
“陣平,出勤的服掛在外面了。”
朝著浴室里喊了聲后,就開始了給自己做偽裝。
沒過一會,浴室那邊飄來一陣水霧,然后窸窸窣窣的布料聲。
兩三分鐘后,松田陣平頭上搭著巾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要多久?”他一邊著頭發一邊問到。
“十分鐘能搞定,不過麻煩事怎麼都趕到一起了。”
雨宮千雪嘆了口氣,久違的辭職念頭又冒了出來。
兩個人趕到警視廳的時候,正好卡在一小時的時間點,最近正好有件販賣毒品的案件是收網的時候調了不警力,整個搜查一課和毒品對策課都極為忙碌,安排到他們手上的是個不算太麻煩的小案件。
只是害人的態度實在是過于奇怪,才讓本該是休息日的他們再上門調查一次。
“麻煩你們倆急加班了。”目暮警部面帶歉意地寬了兩人幾句。
松田陣平打著哈欠說道:“沒事,資料呢?我記得這個當初是給白鳥負責了吧?”
雨宮千雪探出頭來想看對方手里的文件,大致掃視了下后了太。
目暮警部皺了皺眉頭,“是的,不過昨天晚上被調到毒品對策課那邊執夜班,就算強制加班也要等下午喊人過來吧。”
松田陣平撇撇,回想今天早上和白鳥任三郎的匆匆一面,對方通宵一夜,他這邊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目暮警部放心啦!我和松田前輩保證完!完全不用擔心哦!”雨宮千雪瞇著眼,笑嘻嘻的,聲線活潑開朗。
目暮警部欣地笑了,“松田警你也要和千反田學一下,別老是一副懶洋洋不耐煩的樣子。”
“是是是,我這就帶新人去上門走訪。”松田陣平擺擺手,夾雜著幾分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拖著雨宮千雪的胳膊往搜查一課外面走。
坐定在出外勤的公務車里,松田陣平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眼角都泛著點淚。
他這幾天都在折騰那些小玩意,昨天更是直接通宵,神實在是有點欠佳。
“不會疲勞駕駛吧?”雨宮千雪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這個你放心。”
不,本放心不下啊,尤其是在自己父母死于車禍的況下。
“要吃嗎?”說著從包里取出來一顆糖,纖細的手指挑開了包裹著的糖紙,然后遞到了松田陣平的邊。
對方出舌頭將糖果卷了里,晶瑩剔的糖果卷玫紅的舌頭中,最后含在兩片瓣間。
然后下一秒五就皺的,臉上的表一言難盡。
松田陣平只覺得一酸味,辛辣味直沖頭頂,看起來還怪好看的糖,吃起來居然是這種覺嗎?
一時間什麼瞌睡疲倦都沒影了。
“多謝款待。”他幽幽地說了一句后發了車子。
“哈哈哈哈,但是看你實在沒神,我有點擔心,要不是趕時間沒騎機車,我就直接拽你下來了。”
雨宮千雪一邊解釋著,一邊翻開了案件資料。
是一起意外致死案件,一個的猥瑣男因竊某戶人家的時,牽連了該戶人家的家中電路,導致維持該家庭中一位老人的呼吸機停止工作,從而促使老人死亡。
案件到這里可謂是非常簡單,平鋪直敘的一條線,但是不簡單的地方就是,這家的主人居然決定不追責賊,而是選擇私下和解。
一時間讓人有些不著頭腦。
雨宮千雪翻看著資料和照片,喃喃自語,“很干凈。”
“什麼?”松田陣平忍不住問道。
“我說這家的主人將這位癱瘓在床的老爺爺照顧的很好,尸上本沒有一點瘡什麼的,頭發,胡子什麼的都理的很好,單親家庭想必很辛苦吧。”
“那是肯定的,你想到什麼了嗎?”
松田陣平瞥了眼邊人蹙起的眉。
雨宮千雪盯著世背景調查,了太,“主人橘真咲在丈夫因為意外去世后沒有改嫁,而是靠著賠償的保險金一個人拉扯著癱瘓在床的丈夫父親和兩個兒。大兒在帝丹高中讀高二,小兒在帝丹中學讀初二,大兒績優異,聽話懂事,平時還會做兼職補家用,小兒則是叛逆逃課,不怎麼去學校,是個不良。對于這樣一個幾乎是純組的家庭,為什麼在遭遇猥瑣的賊后選擇私下解決,是因為錢的緣故嗎??”
雨宮千雪著下,一直到了被害人居住的破舊公寓樓,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兩個人下了車,還沒邁進老舊的公寓樓,就聽到了年輕男的斗聲。
“喂,蘭,你那麼生氣干嘛啊?”
“明明是新一說好今天一起來橘學姐家里吧,結果你又睡過頭了!!”
“我都道歉了啊,昨天晚上熬夜了嘛。”
“反正肯定又是看偵探小說吧,哼。”
“啊,昨天是看案件哦,才不是偵探小說。”
“是是是,大偵探!!”
兩人朝著那邊了過去,發現是一對看起來應該是高中生模樣的男生。
不過聽到對方提到“橘學姐”這幾個字,雨宮千雪眉梢一挑,看來自己和對方目的地是一樣的啊。
松田陣平則是皺了皺眉頭,怎麼是這個小鬼??聽說替目暮警部解決過幾次案件,還被那些博人眼球的稱為什麼“日本警方的救世主”。
“怎麼了?表不太對?”雨宮千雪小聲問了句,“你認識他們嗎?”
“知道但不認識,走吧。”松田陣平拿著文件的手輕輕敲了下邊人的頭,邁開步子率先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他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前后站定在橘家門前時,利蘭試探著問道:“請問你們是?”
“刑警,刑警啦,蘭。”工藤新一將雙手背在腦后,率先搶答著,“那輛公務車是搜查一課的公務車,兩位想必也是搜查一課的刑警,來這里是調查那件意外致死的案件的吧?”
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是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松田陣平撇撇,果然和白鳥描述的一樣,是個臭屁小子。
雨宮千雪則是皺了皺眉頭,總覺有點眼,是在哪里見過嗎,“對,我們兩位是刑警,也的確是來調查案件的,你們倆是橘代的學弟學妹嗎?”
“嗯,我利蘭,他工藤新一,今天是來找橘學姐的。”利蘭笑著回答著。
松田陣平推了下墨鏡,懶散地叮囑著:“你們倆別影響調查啊。”
“那個案件是有什麼問題嗎?”工藤新一藍的眼睛驟然發亮。
話音剛落,房門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疲憊不堪的中年人,穿著半新不舊的家居服,神麻木,“非常抱歉,家里有點,稍微整理后才過來開門了,兩位警請進來吧。”
“該說抱歉的是我們才對,打擾了,橘夫人。”雨宮千雪說著和松田陣平一起彎腰行禮。
邀請兩人進來后,橘真咲又對著兩位高中生說道:“今天代去打工了,估計要過一會才會回來,你們也要進來嗎?”
利蘭有些糾結,皺著眉頭看了眼邊的竹馬,想直接去學姐打工的地方。
但是竹馬工藤新一卻是一副興致的樣子,“嗯,我們可以在房間里等橘學姐回來嗎?打擾了,橘阿姨。”
“新一……”利蘭拽了下他的袖,但是依舊不能打消竹馬的好奇心。
于是,四個人滿了不大的客廳。
橘真咲端來幾杯茶后,垂著眼眸跪坐在一旁,整個人都極為疲憊。
“橘夫人,我們這次來是想問案件的事,請問能讓我們勘察下臺和那個房間嗎?”松田陣平率先開口了。
“好,請過來吧。”
雨宮千雪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一起走到了臺附近,橘家在二樓,老舊公寓樓并沒有什麼防盜,臺的邊沿上有著一些新鮮磨損痕跡,雨宮千雪戴上手套仔細挲了下那道痕跡。
“前輩,你看這里。”雨宮千雪對著正在查看房間電路的松田陣平喊道。
而喊過來的不僅是松田陣平還有工藤新一。
“小子,乖乖和你朋友待在客廳不好嗎?你看正一臉擔心地看著你呢。”松田陣平眉眼里有著一不耐煩。
工藤新一卻好像被踩到尾的貓,“才不是,我和蘭才不是男朋友!我們是青梅竹馬!”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沒接他話茬,正準備推開臺的門,卻被一下子沒推開,使了幾分力氣才推開。
“怎麼了?”他朝雨宮千雪問道。
“這幾個空架,前輩你取下來看看?我拿不下來。橘夫人家里平時的撐桿不放在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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