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人說,明天稻田里要秧,我在書上看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吸引出螞蟥來。
不知道支書聽了,看能不能采納。”
“啥想法,你先說我聽聽。
要是合理的話,自然是要采納的,而且還會獎勵一百個工分的。”
這是生產對的規定,只要是有利于村里人,凡是出了好點子的人,都會有額外的獎勵。
而且,每年稻田里秧的時候,這是村里人最不愿意去的。
螞蟥吸,每年秧的人都避免不了被螞蟥咬的悲劇。
咬就咬了吧,有些沒察覺就鉆進,想一想螞蝗在自己竄,人不由覺得頭皮發麻。
方建民一聽,面上閃過一欣喜。
“我們可以用豬捕。”
方建民話落,李支書面沉了沉。
方建民這是跟自己開玩笑是吧?
村里人誰不知道螞蟥喜歡的味道?
再說,這又不是大過年的,他上哪去找豬去?
“建民同志,不是我說你,這都夏天了,村里人窮的白面都吃不上,我上哪去給你找豬,你這不是心讓別村的生產隊等著看咱村的笑話嗎?”
李支書言語中不悅,垂著眸子,又噗嗤噗嗤吸了兩口煙。
“不是的支書,我們可以用別的的代替的。”
來的時候,方心然跟方建民叮囑過,可以換別的小的。
比方說,或者老鼠。
殺村里人肯定是沒人愿意的,但是在這個田鼠泛濫的季節,地里每天要被陷阱刺死好多田鼠,那些田鼠扔了也是可惜,還不如拿回來,用它的捕螞蟥。
李支書一聽,斜睨了方建民一眼。
“別的?
你看咱村子這麼窮,還有啥的能代替?
村里那幾頭牛是用來耕地的,殺不得。
那幾匹馬,用來馱東西的,更是殺不得。
你告訴我,咱村里還能找出什麼不值錢、還多的?”
李支書有些生氣,對于幫村里賣命出點子這事,他獎勵工分絕對不含糊。
但此刻他看方建民出的是餿主意,頓時就有些不悅。
“田鼠。
咱隊里每天要撲殺幾十只田鼠,那田鼠都被埋在后山里了。
與其埋掉,還不如用它的捕螞蟥。”
方建民想到方心然安頓他的話,他有些張的說出這個法子。
李支書一聽頓時就樂了,他有些激啪的拍了自己膝蓋一掌,突的一下欣喜若狂的站起來。
“對啊,用田鼠的啊,我怎麼沒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茬。
建民,你這個法子好,實在是妙啊。
這樣吧,你現在好些了是嗎,明早我讓強跟你去收集田鼠,咱中午捕稻田里的螞蟥,這樣咱隊里的任務肯定能提前完,到了秋收季節,肯定能多分一些糧。
建民啊,這次你是幫了大忙了,這一百個工分,我給你記下了。”
李支書當即高興的樂不合,方建民也跟著傻笑。
想到出門前方心然的叮囑,方建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支書同志,我有個請求,不知道行不行?”
“這麼好的點子你都說了,有什麼請求你就說,只要我們隊里能做到的,我一定找人幫你。”
“就是我們家心然說,那個捕的螞蟥能不能都給,有用。”
“啥?螞蟥?
你們家心然一個孩子要那玩意兒干嘛?
不過我們留著那玩意兒也沒用,只要不是想將螞蟥放回水里,到時候都送給。”
李支書心想,那玩意兒留著就是禍害,抓起來一堆一堆的,黑不溜秋乎乎溜溜的,看著怪瘆人的,方心然要,那就都給唄。
“謝謝支書,那明兒一早我就跟強去收集田鼠。”
方建民本來很張,但這會兒看李支書心愉悅,心底里那子張勁也就過了。
“明早兒你在田里等著就行,我一大早就在大喇叭里喊幾句,大家伙肯定都會配合你的。”
李支書最欣賞的,就是為村里做貢獻的人,方建民這廢利用的點子很不錯,積極的態度也值得讓人學習,這讓李支書發自肺腑的高看了方建民一眼。
方建民臨走前,李支書還刻意喊住方建民。
“建民兄啊,人該積極的時候還得像現在這樣積極,該發言的時候還得主,咱活的堂堂正正的,要學會抬頭啊。”
方建民激的看了李支書一眼,笑了笑說道:“謝謝支書,我會的。”
得到表揚的方建民從李支書家里出來的時候,他脊背直,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人一樣,可以跟別人一樣,平視眼前的小村莊。
方心然得知李支書愿意將螞蟥給時,一臉的興,腦子里是金閃閃的人民幣符號。
那麼多的稻田,怎麼也得秧七八天,這得捕多螞蟥了?
方心然心愉悅的了乖乖趴在被子上的小狐貍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道:“小狐貍,姑我要發財了。”
小狐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幾只螞蟥就高興這樣,有什麼可高興的,沒見過世面。’方心然看小狐貍對自己一副理不理假清高的樣子,撇了撇,起去找郭蘭葉。
早上看郭蘭葉一臉疲憊的樣子,就想去看看,郭蘭葉是不是再因不會的題而睡不著覺。
方心然去的時候,郭蘭葉正煮了一鍋艾葉,然后用煮了艾葉的水給趙雪蘭泡腳。
趙雪蘭的面看起來不是很好,蒼白的呈現出一副病態的樣子。
“趙嬸,你這是怎麼了?”
方心然站在一旁不解的問。
“老病了,風病犯了,這腰時不時的就疼。”
趙雪蘭看起來很疼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很明顯在盡力克制自己因疼而發出喚。
方心然仔細觀察了趙雪蘭的膝蓋,的似乎風很嚴重,手了趙雪蘭的膝蓋骨,發現有輕微的變形,這說明風病已經很嚴重了。
方心然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很快面變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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