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易就像聽到什麼笑話,鞋尖踢了踢男人,“聽到了麼,你媽都不認識你了?”
你媽?誰的媽?
玲子臉上出毫不掩飾的慍怒,“姓溫的,你敢侮辱我?”
“夫人別怒,這是你的親兒子,可能稍稍了點手腳,難怪你會認不出來。”
溫予易冷笑一聲,用特殊的手段扯掉了艾保羅臉上的仿真面,出了一張眾人悉而又震驚的臉。
艾保羅的面本是用特殊膠水粘上的,被這麼一拽,皮都撕扯著火辣辣的疼痛。
一張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漲紅……
眾人倒一口涼氣,“原來是他?!他怎麼還有臉回來?”
“這個糟心的東西,欺男霸,對付外人就算了,連自己親妹妹都不放過,連帶著整個家族都蒙,是我就找繩子上吊死了算了!”
“他戴個這種頭套裝這副鬼樣子,是想干什麼?”
“小溫總剛才說他搞事?難道那地震就是他弄出來的……”
“不是說了不是地震嗎?我聞到炸藥的味道了,好像是哪里搞了破……”
“不會吧!我們這麼多人,要是炸了那還了得?”
大家一言一句的熱議起來,全然沸騰了,就跟菜市場一樣嘰嘰喳喳的,看向艾保羅和玲子的目都染上了幾分意味深長。
玲子氣得肺都要炸了,可不等開口,溫予易又在艾保羅上搜羅了一番,找出了幾個遙控,上面紅的按鈕正一閃一閃的。
全場再度嘩然,這怎麼那麼像定時炸彈遙控啊?
溫予易走到主席臺旁邊的投影前,將隨u盤進電腦接口。
然后在鍵盤上作了一番,后的白顯示屏馬上投影出一段畫面,分別是大廈十幾個角落,正分布著拆彈專家,同步進行拆彈直播。
有人認出,視頻里安炸彈的地方不就是他們腳下的樓層麼?
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艾保羅居然真的想炸死我們?我可是他的親叔叔!”
“玲子,你怎麼管教兒子的?禍害親妹就算了,居然還想拉我們這些老家伙給他陪葬?是不是那兒廢了就心理變態了……”
一群人激地指著玲子和艾保羅,全然不顧什麼親戚手足關系。
要人命的東西,居然也往他們腳下放!
同時督促迅速拆彈,不然要暫停會議,等風波完解決再繼續開會。
叩叩叩。
溫予易修長的指節微曲,輕敲在桌面,聲音不大,卻有種出乎意料的魔力。
鬼使神差的,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溫予易磁的嗓音通過現場的音箱,傳眾人耳畔,“諸位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現在拆彈的人都是全城頂尖的專家,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全部拆除,我將和大家一同在這等拆彈結束。”
“有小溫總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還好今天是小溫總負責安保,這要是被某些人搶了安保權,今天指不定我們這群老家伙都得把命送在這兒……”
“艾塔小侄啊,你這個未婚夫很不錯嘛,都訂婚這麼久了,趕趁早結婚,生個小繼承人玩玩吧?”
中間本就在艾塔和南希搖擺不定的一些長輩,馬上將心里的天平偏向了艾塔。
玲子更是怒目而視,“艾保羅曾經是我的兒子不假,但他今天出現在這里,本不是我的安排!早在他對南希下毒以后,我就跟他斷絕了母子關系,送他出國也是我提議的!”
“玲子你甩鍋倒是一把好手啊,打斷還連著筋呢,我看就是你讓艾保羅來的,目的就是我們給南希投票,那我還偏不投了!”
“就是,要沒有通行證和邀請函,他能提前潛進來把炸彈弄好?”
“放屁!”
玲子居然像個潑婦一樣,跟那些人大庭廣眾吵了起來。
最后氣勢洶洶的,直接將矛頭對準了當事人。
“艾保羅,你來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是沖著我還是沖著艾塔?你要是不說明白,今天休想走出這個門!”
艾保羅因為長久帶著仿真面生活,驟然被扯下來。
除了剛才的漲紅之外,細看之下,還能發現有很多淤青的傷疤,整張臉也有些腫脹……
可玲子全程沒有多看他一眼,最關心的就是跟他撇清關系,還說什麼斷絕母子分!
艾保羅當場就笑了,笑得前仰后翻。
押著他的保鏢都快有些制不住他,被艾保羅聳雙肩,掙了束縛,哄然道,“我他媽是沖著誰來的?哈哈,當然是沖著你們所有人來的!”
“你——”
“媽,哦不對,應該你玲子士,原來我跟你斷絕關系了啊?那行,我就再聽你最后一次,幫你澄清一下,的確不是你指使我來的。”
玲子一口悶在口,不上不下,這特麼是解釋麼?
跟蓋彌彰有什麼兩樣?
好像是強迫艾保羅這麼說的一樣!
艾保羅冷笑過后,又將怨毒的目落到艾塔和溫予易上。
那森森的樣子好像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恨不得用戾氣將他們穿。
“狗男,是你們倆設局害我!那晚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溫燁早不醒晚不醒的,偏偏在我想要弄死艾塔的時候醒,還有那莫名其妙的監控……而且平常那些保鏢看管的那麼嚴,怎麼就輕而易舉的被我混進去了呢!我后來明白了,說不定你們早就已經醒了,就等著弄死我!”
“是又怎麼樣?”艾塔也懶得跟他兜圈子了,像看一坨垃圾,“我和南希妹妹被人下毒,當然要設計抓兇手,結果你就跳出來了,這只能說明你心虛,再說了,是我你潛進我的病房要掐死我麼?又是我讓你跟我保鏢打架麼?你自己干壞事遭報應了,居然還好意思怪我沒乖乖讓你害?”
“我承認我是給你們下了毒,可你們大可以報復回來,為什麼要把我變一個太監!”
艾保羅憤怒的咆哮著,覺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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