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米卻質問道,“我不管你選繼承人的結果怎麼樣,我要的是南希這個兒媳婦,但派人來還聘禮是什麼意思?要跟我兒子退婚?”
“還聘禮?”玲子眼波一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半小時之前,還讓我誰定下的婚約就來找誰,玲子,我們當初好像不是這麼談的?怎麼,現在你繼承權還沒拿到手就要反悔了?”
老米的語氣里充滿了強勢和迫,這讓玲子愈發不滿,角弧度下,滿臉慍怒。
“這是南希背著我做的決定,小孩子家家的,什麼都不懂,你別放在心上,我回頭就會給你一個代。”
“是麼?”老米語氣更涼薄了,“我可是聽說,你這個寶貝兒在投票會上公開背叛你,你怕是管不了吧?”
“投票是一回事,聽不聽我的又是另一回事,老哥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玲子一言九鼎,從來沒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玲子好說歹說,安了老米。
待掛了電話,眼中的霾像快要溢出來,直接吩咐司機,“前面路口掉頭,不回別墅了,去找南希。”
說完,視線落向窗外閃過的高樓大廈,著手機的力度慢慢收攏,手背上的青筋仿佛要裂出來,清晰地表明了此時有多麼的憤怒和抑。
但幾秒后,發現司機并沒有聽的吩咐,在路口掉頭。
相反,過車鏡看到隨行的安保車輛,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停車!”終于意識到了不妥。
然而司機并沒理會,反而一腳踩下了油門,朝著更加偏僻的郊區駛去。
玲子臉一變,快速掏出手機要撥打電話,可剛摁下南伯的號碼,突然,司機在一個十字路口猛打方向盤,整個車子快速朝右歪斜。
由于慣,玲子整個人都狠狠顛了下,手機也沒有拿穩。
“啪嗒”一下摔到了座椅下面。
車子也在此時停了,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幾個手臂上紋著紋的男人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玲子夫人?請吧。”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居然還敢綁架我……唔……”
見玲子不配合,司機直接給那兩人使了個眼,于是便有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膠布,三兩下將玲子的纏了起來,然后將帶上了另一輛面包車。
玲子發出“唔唔”的抗議聲,老眼滿是怒火,心里也盤算了千百遍,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活膩了麼!
……
南伯正在和老華等人周旋,提出玲子夫人想見他,但老華是人,滿跑火車就是沒定下一個時間。
南伯當了玲子的管家幾十年了,很有人不給他面子,他眼神漸冷,正打算說兩句威脅的話,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發現是玲子的來電,立刻恭敬的接了起來。
“夫人?”
“茲茲——”
一道極為尖銳的電流聲,差點把南伯的耳刺破,他下意識的將手機拿遠了一些,再細聽時,就聽到了玲子憤怒的嗚咽,隨后又是車子啟的聲音。
“夫人?你能聽到說話麼?夫人!你那邊發生了什麼?”
南伯焦急地問了好幾句,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他氣急敗壞,馬上給安保打電話。
另一邊安保的車被人撞翻了,迷糊間,安保經理從側翻的車爬出來,接起南伯的電話,滿臉鮮,“南管家,我們……遭遇了襲擊,夫人的車……被挾持了,司機也是對方安的細,我們……”
嘟嘟嘟,話音戛然而止,不知是手機沒電還是壞了。
南伯心頭一跳,夫人肯定是出事了!
他也顧不得再和老華等人說什麼,心急如焚,去找南希調人手。
著他急匆匆跑開的背影,老華流里流氣的比起兩大拇指,做了個指尖對指尖打圈兒的作。
“喲,看到沒?聽說這南管家一輩子都沒結婚,跟在玲子夫人邊鞍前馬后,他剛才那樣子,比自己老婆出了事還著急,你們說他們倆是不是……”
“哈哈,這話也就你敢說了!要換別人,玲子夫人不得了他的皮……”
“怕什麼?現在早不是玲子當家做主了!”
……
幾分鐘后,悶熱的面包車東拐西怪的,剎停在郊區一個破舊的廠房門口。
“把帶進去吧,別讓老板等急了。”司機叮囑道。
老板?誰是他們老板?
玲子雙手被捆在背后,幾人推著趔趄的進了廠房。
廠房廢棄很多年了,地上散落著不染料,能看出以前是個染料廠,空氣中都充斥著霉臭味。
玲子嫌棄的皺起眉,但到了廠房,才發現屋被綁的不止一個人……
角落里,還躺在一個一不的男人,從那件眼的外套來看,竟像極了艾保羅!
艾保羅原本是被關在克萊恩家族用于關押商業罪犯的私人監獄中,但今天早上,忽然有人說要見他,跟著幾個看守給他打了一針,隨后他就覺一陣冰冷,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頭疼裂,他聞到一很刺鼻的惡臭,痛苦的皺起眉。
渾意識回來的時候,映眼簾便是玲子那蒼老而充滿怨毒的臉。
森的目,像要把他看……
“媽?”艾保羅嚇了一跳,瞳孔瑟,模樣惶恐,“你……你把我綁到這里來做什麼?”
玲子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上的膠布已經被扯開了,冷嗤道,“好好看清楚,我現在的況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是另外有人綁架了我們母子倆。”
艾保羅試著了,手腳無力,跟著臉大變,“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雙蹬著地面,不斷往旁邊的柱子上靠,試圖用柱子凸起來石塊,來磨斷繩索。
玲子腦海中迅速分析著如今的局面,視線落回對面那幾人,“你老板不是等急了麼?現在我和艾保羅都在這兒,讓他也別藏著掖著了,趕面吧。”
“二嫂還是一如既往的急子。”此時,一道低沉的男音從廠房西南角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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