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宗發生了件大事——那閉關整整四年的三長老突然出關了!
要知道,三長老可是修仙界有名的武癡,一心修仙問道,日里不是閉關就是閉關,就連座下那三個弟子平日里都見不了一面,修煉全靠自學才。
算算時間,已經獨自閉關整整四年了。如今突然出關,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一時間,一干弟子連修煉都顧不上,聚在一起悄悄推測著出關的原因,順帶同一下那三個慘兮兮的弟子。
昭瑤對此一概不知。
此時此刻,正風而行,往綺月閣而去。
白飄飄,青飛揚,容絕麗,勝雪,眉目間帶著焦急之意,行間,后似有煙霞輕攏,不可方。
綺月閣是太虛宗二長老琈的地盤,離得甚遠,即便是風而行,也花了不時間才到。
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山間薄霧朦朧,此時已接近黃昏。
昭瑤的衫微,尚未來得及一個清塵訣,遠遠的,便看到綺月閣大門外跪著一個白年。
年發微,后背上橫七豎八布著一道道痕,卻跪的端正,帶著一淡然與決絕。
心中咯噔一聲,還是來遲了。
稍稍穩住心神,緩步走到他旁,靈力為盾,替他遮住了雨滴。
這便是的大弟子沈溫謹!
那個率領十萬魔軍洗太虛宗,只用了三招便將斬于劍下、一劍穿心的終極反派沈溫謹!
昭瑤覺得,或許是太虛宗歷代以來最慘的長老。
就在不久前,在閉關修煉的小屋里醒來,花了不時間才接了自己重生的事實。
前世,閉關五年之后,渡劫失敗,功力盡毀,昔日的大弟子沈溫謹又墮魔道,率領十萬魔軍前來攻打太虛宗。
稀里糊涂便被推到陣前迎戰,又很不給力地只接住沈溫謹三招,最后稀里糊涂地被一劍穿心而死。
回想起這一生,怎一個“慘”字了得!
然而,或許是的一腔孤勇被天道所見,醒來時,安然無恙地坐在閉關修煉時的小屋里,屋檀香環繞,桌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一片祥和。
不是所有人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巧了,就有。
然而還沒來得及驚喜,腦海里便突然出現一個做系統的家伙告訴了真相。
原來,所在的世界并不是真實存在的世界,也只是一本狗言文里的n號配,作者塑造的唯一目的就是襯托出黑化反派那表的武力值。
而從不過問的那三個弟子,竟然是書里正兒八經的男主和病反派。
的死也不過是劇推,死的順理章,只寥寥數筆帶過而已。
為了離劇限制,順利渡劫飛升,忍辱負重與那系統達約定,阻止反派沈溫謹黑化,拯救書中世界。
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前來綺月閣替他解圍。
只是從他這滿的鞭痕來看,或許只趕上了故事的大結局。
昭瑤閉了閉眼,面上裝的一片淡然,問道:“何故跪在這里?”
話落,白年緩緩抬頭,沉沉的黑眸里印出另一道白影,額前的碎發隨風而,眼角邊還帶著幾滴跡,中又帶著一妖邪氣息。
他看著猶疑道:“師尊?”
昭瑤的心跟著他這一聲師尊狠狠地了,前世將一劍穿心時,這人指尖捻著的心頭,極淡然地喚了聲:“師尊。”
太可怕了。
昭瑤悄悄吞了口口水,點了點頭,在他上并沒有發現魔氣的存在,便放下了心。
穩住,我們能贏。
“何故跪在此?還有,你這一傷是從哪里來的?”
沈溫謹臉慘白,面上帶著歉意:“師妹在山下了傷,需萬年靈芝藥解救,藥堂不給,弟子便斗膽取了靈芝,自來請罪了罰。”
他的師妹,也就是昭瑤的三弟子溫如意,書中主。
昭瑤神一僵,見他一傷痕,便先將溫如意的事下,抬手向他灌輸靈力療傷。
沈溫謹形一頓,下意識便要躲開:“師尊莫要浪費靈力,弟子無礙。”
昭瑤并未管他,匆匆療了傷止了,又從靈府里拿出一件披風給他披上,將人扶了起來。
而后,面容冷厲,一掌便震碎了綺月閣輝煌大氣的大門!
巨大的聲響驚了里邊的人,綺月閣弟子嘩啦啦一臉憤怒地跑出來,瞧見是,又生生止住了步子,直到二長老琈怒氣沖沖地出現。
誰人不知滿宗上下,這位三長老是武力值天花板,唯有掌門才能制住,哪里有人敢得罪。
琈一華,打扮的鮮亮麗,一看來人是,臉上的怒意瞬間消散,一雙目沉沉盯著:“三長老一出關便趕來我綺月閣撒野,不僅不管教弟子令其做出盜竊之事,還要教他目無尊長嗎?”
面上淡定,心里卻五味雜陳,怎麼會這麼巧在這個時候出關?
綺月閣掌刑罰,此話一出,眾人都道行事規矩,紀律森嚴,昭瑤卻輕笑一聲:“不敢,我只是想請教一下二長老,那萬年靈芝乃是我當年獨自前往骷山取來的,如今我的弟子傷卻不能用,用了卻還要罰嗎?”
前世,雖然琈囂張跋扈,但只以為是本所致,直到后來渡劫失敗,此人明知一重傷功力盡毀,卻還故意將推到陣前迎敵,可見其心思歹毒。
如今看來,此人針對的不僅是一人,而是一整個綺月閣。
雖明白自己只是書中角,但絕不會就此忍氣吞聲!
琈被這番話一噎,一開始本就是故意為難于沈溫謹,如今心里有鬼,頓時降低了氣焰:“你將萬年靈芝與藥堂保管,便就要守藥堂的規矩,怎可隨意取用!”
昭瑤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是嗎?我倒不知道,拿藥救人是隨意取用,既如此,那我這便告知掌門,收回藥堂一切由我取來的靈藥,我連月閣自行保管。”
說著,作勢便要傳音喚掌門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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