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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吧,你管這叫實習律師》 第36章 什麼是正義?譚瑩瑩破防

 (有群里的讀者反應今天的斷章難,作者菌于心不忍,決定10點將章節更新出來,不過僅此一次啊,下次就不會這樣咯~)

 ……

 “譚瑩瑩檢察,請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張偉將紙板拿在手中,這一米寬的大紙板,就像是展現在眾人眼前的一副畫。

 聽證席上,一些還未從張偉作中回過神來的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這不是……這不是咱們的……”

 郭無峰邊,有個檢察驚呼。

 事實上不止他看出來了,包括郭無峰在的輕罪科檢察都認出來了。

 沒辦法,這玩意天天掛在他們辦公室的墻上,實在是太了。

 庭上。

 “這……這是……”譚瑩瑩有些不好說,以至于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譚瑩瑩檢察,怎麼回事,你們不都天天談論它,怎麼你卻喊不出名字來了?”

 張偉卻不管對方有多尷尬,繼續問道:“我記得,你們好像稱呼這玩意「計分板」,是不是有這回事呢?”

 “其實,它記分牌……”譚瑩瑩聲音弱弱的回答。

 張偉這才一拍腦袋:“哦,原來這記分牌啊~”

 他指著記分牌上的一,再次發問:“那麼請你告訴我,這里為什麼會有我當事人的名字?”

 “因為寫上去了啊。”

 “寫上去了,為什麼寫上去啊?”

 “額……”譚瑩瑩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張偉卻將手中的記分牌展示給陪審席上觀看:“各位請看,這里寫著很多名字,并且后面都有一些標記,標記上有√,有×,還有★哦。”

 陪審員們全都湊上前,很多人開始頭接耳。

 張偉卻再次返回證人席:“譚瑩瑩檢察,現在請你告訴我,這些標記都代表著什麼,這記分牌到底有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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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這就是某種績效激勵圖表吧……”

 “吧?”

 張偉強調了最后一個字,還朝譚瑩瑩眨了眨眼睛。

 “行吧,那就當你說的是真話,那麼我想請問,你們輕罪科是不是將我的當事人,當了某種績效考核數值了?”

 “反對!”控方席上,肖百合站了起來。

 “反對什麼,我提的問題有錯嗎?”但張偉卻毫不在意,反問肖百合。

 “肖檢察,我應該警告過你,你再這樣我要判你蔑視法庭了!”

 審判席上,法也坐不住了,給予肖百合口頭警告一次。

 肖百合只能一臉不甘的坐下,但看向張偉的眼神,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證人,請回答問題!”

 被法點名后,譚瑩瑩看向聽證席,但張偉卻先一步站在了的面前,阻擋住了譚瑩瑩眼神詢問郭無峰的打算。

 “證人,法閣下也說了,請你回答問題!”

 “需不需要我重新問一遍,你們輕罪科是不是將我的當事人,當了某種績效考核數值?”

 面對張偉的問,譚瑩瑩只能低若蚊般回答:“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啊,這圖表就是個擺設?”

 張偉卻笑了,隨后語氣一冷:“證人,你屁下面的位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坐的,是神圣的證人席,應該不用我提醒你,作偽證會是什麼后果吧?”

 “你說不是,那我問你,你們的主管郭無峰有沒有說過這句話……”

 張偉努力讓自己變得嚴肅起來,繃著一張臉,做出咆哮狀,吼道:“我們是誰,我們是東方都的地檢總部,我們是絕對不能被打敗的!”

 “我們輕罪科要是敗給了一個新人律師,你讓我郭無峰的臉往哪兒擱,你讓我在東方都地檢總部還怎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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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聽證席上的郭無峰坐不住了。

 好家伙,這姓張的小子,那天居然在門外聽。

 事實上不是張偉聽,而是郭無峰的嗓門太大,他站在樓梯口都聽到了。

 張偉模仿完了郭無峰,繼續問道:“這些話,你們主管說過沒有?”

 “應,應該有吧……”

 “那我怎麼覺得,這張記分牌,還有我的當事人,都為了某種可以被量化的績效考核數值了呢?”

 張偉看著譚瑩瑩,見對方不說話,他卻指著聽證席道:“你別否認,正好你們的主管郭無峰也在庭上,你要是覺得自己可以說謊話,信不信我讓他也上來?”

 這一招夠狠!

 郭無峰本來要發的,但聽到這句話后,一張臉徹底繃不住了,扭了一朵花。

 他后的檢察們,則是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隔壁座位的律師們,全都開始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庭上的張偉不管其他人如何想,繼續問:“現在,回答我的問題,譚瑩瑩檢察,我的當事人是不是了你們的業績量化數值?”

 張偉一步步近,同時語氣漸冷:“請回答是或者不是,提醒你一句,這已經是我問的第三遍了!”

 面對他的咄咄人,譚瑩瑩終于忍不住了,眼角泛紅,憋了半天才道:“是,是的!”

 “哦~是的啊,你們居然將我的當事人看了績效考核數值,是不是只有給他定罪,你們的績效就是好,定不了罪績效就是差啊?”

 “難怪啊,這上面才會有√,才會有×,而我的當事人是★,我還奇怪這是什麼意思呢,原來是大彩頭啊!”

 “你們輕罪科的案子,一般都是輕微犯罪,突然間來了一個重刑,是不是覺得自己中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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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偉表演完,看著譚瑩瑩。

 后者不說話,張偉卻繼續提問:“請問你堅持要給我的當事人定罪,是因為績效考核嗎,是因為要保住你主管的面子嗎?”

 “你先別否認,我要提醒你一句,結合剛才確認的證詞,還有你承認你主管說過的話,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己敢不敢在庭上作偽證!”

 譚瑩瑩立馬閉了,嚇得不敢說話。

 “現在,請你想清楚之后,再認認真真回答我的問題,給我當事人定罪是因為績效考核嗎?是為了保住你主管的面子嗎?”

 這個問題,也吸引了全場的目,無論是陪審席還是聽證席,就連審判席上的法都看向了譚瑩瑩,等待回答。

 “是,是的……”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譚瑩瑩最后還是回應了。

 “你們,你們居然,你們居然這樣,我太傷心了……”張偉,神態有些悲憤絕。

 “可是,我們辦公室都這樣,總部也一直這樣啊?”譚瑩瑩幾乎是哭著為自己爭辯了一句。

 “可你們給嫌疑人定罪,難道不是為了正義嗎?”

 張偉的下一句話,卻讓全場肅靜!

 他像是不理解一般,再次發問:“檢察行使檢察權,難道不是為了正義嗎,不是為了審判有罪之人,卻寬恕無辜之人嗎?”

 這一次,算是靈魂拷問了。

 譚瑩瑩說不出話來,因為眼睛里已經泛起淚花,快要崩潰了。

 但張偉可不打算放過,再次靈魂拷問,甚至提高了嗓門:

 “你們輕罪科把我的當事人當什麼了,把他當了績效踏腳石,而不是一個需要得到正義對待的公民?”

 “譚瑩瑩檢察,看著我,看著陪社團,看著那個坐在被告席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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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和我們說明一下,你之所以起訴他,是以法為依,是為了正義,公正與信仰榮耀,是為了找到那個有罪的人,而不是為了所謂的績效,所謂的保住你們家主管的面子!”

 “你說啊,你敢不敢說出來,告訴大家你是這樣追求正義的人,你敢不敢說出來!!!”

 面對張偉的咆哮,譚瑩瑩徹底繃不住了,心破防,當庭痛哭。

 “嗚嗚嗚……我,我,嗚嗚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嗚……”

 抬起頭,看到的一幕是張偉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譚瑩瑩再次低下頭,眼淚止不住的流。

 而張偉則是徹底舒服了,積了這麼久,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吼完這嗓子,心好爽~

 他看向聽證席,就見郭無峰冷哼一聲,快步走出了法庭現場。

 這地方,他是沒辦法繼續待下去了,因為要看著張偉這小子在庭上裝,自己卻沒辦法阻止,實在是煎熬。

 控方席上,肖百合看到譚瑩瑩痛苦,心中不忍,但也沒辦法阻止。

 如果,會被判蔑視法庭,自己就只能含恨離場。

 但也沒有想到,張偉的提問居然能讓譚瑩瑩破防,這已經不是一個小律師能辦到的了。

 而法庭上的其他人,看著譚瑩瑩痛哭流涕,自然是表各異。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庭審能夠把檢察說破防的,還當庭痛哭!

 當然,這也是譚瑩瑩的子有關,這要是換一個心智堅強的人,自然是辦不到的。

 現在譚瑩瑩哭了,張偉也爽完了,自然可以收場了。

 “譚瑩瑩檢察,我很抱歉,剛才的提問能中了你心中的一些事,讓你覺到了愧疚,是我的錯,我在這里再次給你道歉!”

 “不過現在是庭審時間,請你收一收眼淚,不要耽誤大家的寶貴時間了。”

 “這樣吧,我收回剛才的問題,接下來是你的提問時間,你如果想要自問自答的話,就請便……”

 張偉說著,返回自己的位置。

 至于譚瑩瑩,終于是忍住了淚水,但要自問自答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傳喚對手的好,讓對方沒辦法叉質詢!

 這一招啊,蝦仁豬心!

 等譚瑩瑩終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張偉這才又站起

 “法大人,辯方沒有需要傳喚的證人了!”

 從頭到尾,張偉都沒有打算讓被告林曉上庭接質詢,這也完全沒給控方任何機會。

 “好,既然如此,那麼30分鐘后開始結案陳詞,庭審雙方下去準備吧,法庭也稍事休息!”

 王法取下眼鏡,開始拭。

 張偉則帶著被告林曉和妻子陳蘭,還有張惠一同進會議室。

 另一邊的譚瑩瑩,也被肖百合帶著走下場,不過臨走時肖百合還惡狠狠的瞪了張偉一眼,但張偉卻回了一次微笑。

 “這該死的家伙,讓瑩瑩在這麼多人面前哭了,居然還敢沖我笑!”

 肖百合狠得牙,但卻沒有一點辦法。

 ……

 30分鐘后,再次開庭。

 在陳瑩瑩率先做完結案陳詞后,終于是到張偉了。

 他當即起,走到庭,然后無比嚴肅道:

 “我想請問大家,什麼是正義?”

 此言一出,全場眾人的眼中,再次浮現出剛才的那一番靈魂拷問。

 因為檢查都被對方問哭了,這一幕實在是讓人記憶深刻,以至于他們聽到這個問題,都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副畫面。

 “正義其實很簡單,做了對的事那就是正義,但有時候卻又很難實現,因為什麼事是對的,什麼事是不對的,這需要一個明確的界限。”

 “我再想問一下大家,死者的死因是什麼,是腦死亡!可促腦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種,一個終日打架斗毆還酗酒的人,你們覺得是什麼原因造了他的腦死亡,是因為走在路上自己摔倒了,是因為喝得伶仃大醉然后摔了一跤,還是因為和朋友或者鄰居吵架,最后怒火中燒無發泄?”

 “腦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種,甚至就連法醫都無法斷定,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了魏宏的死亡,但是……”

 張偉說到此,抬起了一手指,并且指向了譚瑩瑩:

 “但是來自輕罪科的新人檢察譚瑩瑩,卻告訴了我們大家認定的原因,因為禮拜四晚上我的當事人林曉推了魏宏一下,導致后者在三天后的禮拜天晚上死了,他們就認定我的當事人是殺人兇手,原來這就是輕罪科認定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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