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去而復返的王平。
“王大,您怎麼突然回來了?”李廣斌問道。
“還不是突然想起來你們二人之間的賭約!”王平笑著說道:“剛才我差點就忘記了,還好上車前想起來這回事!李老板,你不會是不想履行約定吧!”
“沒,沒有。我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李廣斌只好著頭皮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隨便挑了啊!”唐澤笑得宛如一只狐貍。
他在一樓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轉就上了二樓。
李廣斌急忙就要跟上去,但是顧及還有王平在場,他只能跟在王平后。而且為了不及王大的楣頭,他還要裝作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
只不過心早已一團。
唐澤還是第一次來到二樓,從裝飾和擺放來看,這里顯然比樓下的古玩要高級了不。
但是卻還是沒有一樣閃著金的寶,怪不得之前王平也瞧不上這里的東西。
“李老板,你這里不會就這些貨吧!”唐澤失地嘆了口氣。
“我……”
正當李廣斌要應下來的時候,王平卻突然了一句話:“如果福滿堂只有這些垃圾貨的話,那還不如關門算了,你說對吧李老板!”
他此舉也算是間接賣了唐澤一個人。
“對,對……”
李廣斌此時想要吐的心都有了,他還真是不長記。每一次他都覺得唐澤手中的東西不值錢,但每一次都被狠狠打臉。
算下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今天有王大幫忙,他也只能忍痛打開暗室的門。
為了防止李廣斌提前將寶藏起來,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唐澤立刻閃進其中,速度之快讓門外的二人瞠目結舌。
暗室并不大,只有三四十平的樣子。
但是這里的東西確實算得上稀奇的玩意。是閃著金的東西兩只手就數不過來,不過這些寶的芒也是有強有弱。
好不容易可以白瞟一次,唐澤當然要拿走這里最貴重的東西。
他思考了半天,在幾樣寶面前也是猶豫不決。
“你到底想好沒有啊!一個大男人選東西也這麼磨蹭,再選不出來的話,賭約可就不算數了!”李廣斌在旁邊不停地催促他。
要知道唐澤手中可都是這里最珍貴的寶,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突然,唐澤瞥見角落有一只古古香的木盒。
它存放的位置極其蔽,若不是有金閃爍他也很難看到。
“這個是什麼?”唐澤走過去拿起那個盒子在手中端詳半天,腦子瞬間涌現了一條消息:南海不死木,盒盛放品可永久保存,無價之寶!
“我!”
唐澤瞬間呆愣在原地。
這可是難得的好寶貝啊!
不過李廣斌看到唐澤手中拿的東西卻笑了:“這個也是我們店里的稀世珍寶之一,里面存放的是一顆西域傳來的夜明珠!”
“夜明珠?”聽了他的話唐澤才慢慢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將盒子打開。
里面赫然躺著一顆魚目般大小的珠子。
通翠綠,散發著淡淡地熒綠。
這對于常人而言是個稀罕件,但是在唐澤的眼中卻是一個市場幾十萬的便宜貨。和裝它的盒子相比簡直是一文不值!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夜明珠!”
唐澤拿在手中不停地把玩,擺出一副不釋手的樣子:“就它了!”
“唐兄弟,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王平自是知道這顆夜明珠的價值不高,好心出言提醒。
“沒關系,就選它了!”唐澤將珠子裝進那個木盒十分寶貝的揣在懷里,生怕別人跟他搶一樣。
“這……”
見狀,王平也不好再多言,猶豫著要不要將手中老太壽辰的請柬送出去。原本他是認為唐澤有眼,鑒寶能力卓越,是個可以結的人。
但是現在……
“小兄弟真是好眼啊!”李廣斌反倒了最高興的那個,不停地在一旁吹噓唐澤的眼,心中卻早已腹誹不已。
臨別前,王平還是將請柬給了唐澤。
看著上面燙金的幾個大字,唐澤瞬間覺得心中沉甸甸。他明白這次的壽宴對他而言也算是一次考驗,如果他當眾出丑的話也會徹底失去王平的好。
在外面晃了一天,唐澤回到了家中。
只不過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面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
他皺著眉頭走了進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家那些趨炎附勢的親戚。葉卿卿一個人游走其中,端茶倒水,如同保姆一般。
“你們怎麼又來了?”唐澤將葉卿卿拉到自己后,面不善地看著眾人。
“阿澤,你瞧你說的這什麼話!”唐文娣翹著二郎最在沙發上擺出一副主人的架勢:“我們都是實打實的親戚,平時走一番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我想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和卿卿姐的生活!”
“阿澤,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和長輩這麼說話呢!”一名年輕的婦人出言教訓了唐澤幾句。
接著其他人也開始七八舌地說起來。
“就是啊,還懂不懂什麼長尊卑!”
“一看就是沒什麼教養的孩子,真是浪費了山海的基因了!”
“就算你爸在這也不敢和我們大呼小,你個小輩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說完了麼?說完就趕給我滾!”唐澤冷著一張臉吼道。
“你別急啊!”
唐文娣走過來裝作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阿澤,我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小事想要找你幫忙!”
“終于說到正事上了!”唐澤冷笑了一聲。
他就知道這群人才不會平白無故跑到他家里來。
要是放到以前他們躲他還來不及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表弟準備結婚了。但是你也知道大姑手里沒有那麼多錢,所以這不來找你想想辦法……”
“你要借多錢?”
“阿澤,說借不就傷了嗎!這是你的親表弟,要結婚了你作為哥哥拿點錢不是很正常嘛!”唐文娣沒有任何難為的意思,表現得十分理所應當。
“要多?”
唐文娣比了一手指,想了想又出了一手指說道:“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