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簡直是無恥至極。”
烈宮和攬月宮的弟子眉頭皺,一臉鄙夷地看著君天,恨不得立刻出手。
“閣下空手而來,卻把話說得這般冠冕堂皇,真不愧是摘星宮的圣子。”烈宮的一位長老嘲諷出聲。
攬月宮許多弟子也是一臉怒容:“簡直沒有把我們宮主放在眼里。”
“圣子嘛,自然有其驕傲的本錢,位高權重,又何需遵守禮儀。”單家一位長輩人冷笑出聲。
天城中各大家族,要論看君天最不爽的,非單家莫屬。
單子期和單子兩兄弟,本該在摘星宮中大放芒,如今卻因為君天,搞得道心不穩。
若不是君天在關鍵時刻被封為圣子,恐怕單家早已經忍不住出手了。
有單家帶頭,其他一些家族和地方小勢力也是紛紛附和,語氣冷淡,顯然也想要借助君天與攬月宮拉近些關系。
倒是夭家一位長輩站出來笑道:“老夫覺得,圣子行事不拘一格,賀禮別出心裁,倒是比起一些俗更有心意。”
妙家一位老婦也是笑道:“沒錯,想必以宮主的份,并不會在意賀禮是否貴重。最重要的,是晚輩對前輩的心意。”
空著手來說幾句好話,就有心意了?
許多人暗暗皺眉,竟然有夭家和妙家的長輩為他說話。
不過如此一來,場中的嘲諷聲倒是小了許多,畢竟夭家和妙家乃是天城的頂級家族,威懾力還是很強的。
只是,一些小家族怕,單家卻是不怕。
單家長輩掃向夭家眾人,冷笑一聲:“如此說來,我等為攬月宮主準備的賀禮,反倒是沒有心意了?”
夭家長輩冷目看了過去,不卑不:“單家的賀禮從何而來,你們自己清楚。”
當年若不是夭家相幫,單家哪有今天。
夭北寒是何等英雄人,偏偏在單家這件事上看走了眼。
當年夭北寒隕落之后,夭家部大,單家不思報恩反而落井下石,這件事永遠過不去。
所以這些年來,夭家和單家就一直針鋒相對,隨時隨地都能吵起來。
見雙方劍拔弩張,攬月宮弟子連忙上來相勸。
今日是攬月宮主的壽辰,可不能在這里打起來。
攬月宮主坐于首位,目看向君天,淡淡開口道:“今年摘星就派了一位這麼年輕的弟子代表他嗎?”
聞言,辰鋒向前一步,抱拳道:“回前輩,宮主本想親自前來,只因公事繁雜不開,特請圣子來為前輩祝壽。”
“順便讓前輩看一看,這位圣子并非沽名釣譽之輩,還前輩以三圣宮的大業為念,履行約定。”
君天詫異地看了辰鋒一眼,看來有些事摘星宮主在瞞著他,而是代給了辰鋒。
他和攬月宮主之間,有什麼約定?
攬月宮主的雙目陡然間變得極其鋒利,冷哼一聲道:“圣子又如何?”
“不過是在尋星之地有些績罷了,憑他也想覬覦我攬月宮的傳承?”
自從摘星宮主冊封圣子之日起,攬月宮主便意識到他想干什麼,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君天被封圣子僅一個月,竟是便迫不及待地來攬月宮奪取傳承了。
辰鋒顯然知道攬月宮主不會輕易答應,再次抱拳,一臉鄭重道:“圣子十八歲年紀,以一人之力橫掃尋星之地,更奪取第九層機緣,想必前輩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即便是當年的夭北寒,也未曾做到如此。”
“所以宮主斷定圣子的未來會在夭北寒之上,開之地東域,未來將無人能比。”
隨著辰鋒的聲音落下,整個攬月閣瞬間變得雀無聲,無數道目朝著君天看去,真是好狂妄的口氣,當年夭北寒在世時,當真是橫掃一切,全盛之時即便是三宮宮主,也無法其項背。
若不是中道隕落,夭北寒恐怕已了天城之主,甚至在開城打下了極大的名堂。
然而,現在辰鋒竟然說,君天的未來定會在夭北寒之上。
借著已故的英魂抬高自己嗎?
就連君天也是愣了一下,覺辰鋒所言未免有些夸大了。
而且,這里還有許多夭家的人,顯然是極不合適的。
況且,攬月宮主還有兩位嫡傳弟子,號稱開之地無雙,其中一人更是已經用實力證明自己,進了開學宮修行。
辰鋒此言,無疑是直接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給得罪了。
至現在,君天已經到無數火辣辣的目看向他了。
攬月宮主臉沉,目如刀鋒一般冰冷:“圣子之名是經過三宮宮主共同決定的,本宮承認他的天賦。”
“只是,稱他開之地無雙,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辰鋒說君天未來必定超越夭北寒,在外人看來,的確是過于狂妄無知了。
“沒錯。”攬月宮一位長老人冷笑道,“拿一個死人做文章算什麼本事?”
“我攬月宮有燕飛羽和燕飛影兩兄妹,乃是宮主的嫡傳弟子。燕飛羽已經開學宮修行,那可是整個開王朝的修行圣地。”
“燕飛影同樣天賦絕倫,今年就會開學宮。”
“有他們在,誰敢稱自己開之地無雙?”
說完,這位長老有意無意地看向攬月宮主。
這兩人,是攬月宮主最得意的徒。
他在這時提起燕飛羽和燕飛影,不但打了君天,同時也是抬高攬月宮主的面子。
果然,攬月宮主聞言,出幾分滿意之。
與此同時,在攬月宮主邊,站立著一位麗的,正是之前長老提起的燕飛影。
站在那里,目冷淡地看著君天,只是神平靜,好像一潭清靜的湖面,波瀾不驚。
對那長老的話語,也沒有半分容。
君天淡淡地看了一眼說話的長老,挑了挑眉:“本圣子和攬月宮主說話,何時到你?”
“你……”長老瞬間臉鐵青,君天竟然耍無賴,以地位人。
攬月宮弟子一個個臉難看,君天如此毫不顧忌地抬出圣子份,簡直是不把攬月宮放在眼里。
這時,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目鋒利地向君天道:“在下攬月宮不足三年,才疏學淺,想要向圣子討教。”
“我也想請教一下。”一位烈宮弟子也站了出來。
烈宮和攬月宮的關系雖然同樣不好,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君天想要做出頭鳥,他們并不介意與攬月宮暫時合作,殺殺摘星宮的威風。
一道道影從人群中走出,皆是攬月宮和烈宮的弟子。
當日冊封圣子,只有摘星宮的夭戰和單子期出手挑戰,如今他們也想要見識一下,所謂開之地無雙的人,究竟能有多厲害。
君天沒有說什麼,只是輕松的目在這些人上掃過。
這份毫不在意的態度,當即令得眾人更加怒火中燒,簡直是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老夫倒是也想見識一下了。”
這時,攬月宮主冷笑著看向辰鋒道:“摘星并不僅僅想要妖火寒槍吧?”
辰鋒點了點頭道:“宮主希前輩能夠一起輔佐圣子。”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摘星宮主不但看上了攬月宮的鎮宮之寶,還妄想讓攬月宮主輔佐圣子?
笑話!
攬月宮主冷笑一聲:“憑你幾句狂言,就敢放如此厥詞?”
“我門下弟子已開學宮修行,我是不是也可以封他為圣子,讓他手持妖火寒槍,讓摘星共同輔佐?”
“先讓圣子試一試又如何?”辰鋒立刻回應道,“如果圣子天賦不足,必定得不到妖火寒槍的認可。”
“輔佐之事,自然也無需再提。”
君天在旁邊安靜地聽著,心中暗暗點頭。
摘星宮主要辰鋒同他前來想必是經過慎重考慮的,面對攬月宮主的威還能夠如此不卑不,實在難得。
攬月宮主冰冷的目落在君天上,良久,突然笑了。
“你們倒是會挑時間。”攬月宮主搖頭而笑,“罷了,今日是老夫壽辰,不想出手。”
“今日,老夫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跟我來吧。”
說完,攬月宮主率先朝外走去,眾人隨其后。
在攬月宮主的帶領下,眾人進到了攬月宮的一片境之中。
這片境四都被風雪所覆蓋,頭頂有著一明月,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恐怖的寒意,令得這方世界越發寒冷。
許多人暗暗調星辰之力守護,不然在這里很快就會被凍冰雕。
“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兵。”
攬月宮主一臉自豪之,猛地一揮手臂,接著便見一道銀白的流由其掌心發而出,化作怒龍咆哮向前。
轟!
恐怖的力量在境中盤旋數周,最后轟然炸裂。
下一刻,境中心的位置出現了一道點,四周的寒氣瘋狂朝著點匯聚而去。
點越來越大。
最后,隨著一道刺目的寒芒發,亮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跟通銀白的柱子。
不,不是柱子,那是一桿槍。
只是這桿槍,大得離譜,即便雙臂展開都抱不住。
君天看了辰鋒一眼,見他面無異,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妖火寒槍。
看來想要將其持起,還需要特殊的方法。
這時,攬月宮主一臉冷笑地看向辰鋒:“當年夭北寒就曾來過,結果失敗而歸,你覺得憑他就能帶走?”
“何不讓圣子一試?”辰鋒輕輕一笑。
“好。”攬月宮主冷漠一笑,“今日我便給他個機會,既然你們認為他能橫掃同代,那便不限境界出手。”
“今日,凡未在宮中擔任任何職務的弟子,皆可出手。”
“若他能在這些人中穎而出并贏得妖火寒槍的認可,我任憑他帶走。”
“如果帶不走,將尋星之地第九層的月之力留下。”
攬月宮主聲音冷淡,上著一強大的自信。
想要在這些人的圍攻中穎而出,哪有那麼容易。
即便君天真的實力超群,也絕不可能帶走妖火寒槍,因為即便是他,也做不到讓妖火寒槍認主。
而尋星之地中的月之力,對于攬月宮弟子的修行有著極大的好。
他的弟子燕飛影即將參加開學宮的考核,正好借此機會將月之力奪來,助提升實力。
辰鋒一陣沉默,月之力是君天的,他自然不能做主。
看著辰鋒遲疑的模樣,四周諸人冷笑,剛才還那麼狂妄,如今提出賭注,就怕了?
剛才的信心呢?
正要有人出言嘲諷,就在這時,君天突然邁步上前,一臉期待地看著空中的妖火寒槍,緩緩開口。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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