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前,趙紫煙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家兒子,“就你這點出息,沒能幫到婉兒,反倒把自個兒也搭進去了。”
還把自己也給連累了,都多年沒跪過了。
宋婉兒正心疼地幫他拭額上的跡,看著那一道傷口,很是心疼,“疼不疼?誰讓你來的啊,我自然能應付!”
皇上也真是的,阿澤是他的兒子又不是他的仇人,犯得著這麼狠嗎?
趙紫煙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婉兒你別管他!這傷肯定是他自找的,從小就這樣,躲都不知道躲,老娘…咳,本宮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兒子!”
這會兒心疼勁兒過去,怒氣便涌上來了。
就該讓這小子吃吃苦頭,脾氣犟有什麼用,還不是自己個兒吃虧?
“娘娘,您別怪他,此事全是臣太過魯莽所致,還連累娘娘了皇上的責罵,臣真是……”
誰知道皇上會將怒氣發泄在他們上呢,怒皇上不后悔,只是連累了娘娘和阿澤卻實非的本意。
此事確實是未思慮周全。
早知卓宇與秦生之事有關聯,便會想個更穩妥的法子了…
“你也不用替他遮掩了!”趙紫煙擺擺手,“本宮的兒子本宮最了解了!他做事向來都是隨心所,瞻前不顧后的,從前為此挨皇上的訓也不是一回兩回。”
“這臭小子就這死德,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不討喜的很!若不是遇上你,本宮都發愁上哪兒給他找媳婦兒!”
宋婉兒無語凝噎,算是知道阿澤的格像誰了。
這母子倆明明一樣一樣的,心的很,明明心里比誰都關心對方上卻偏偏不饒人,說話毒的跟吃了砒霜一般。
“母妃!”魯予澤皺著眉頭抗議。
在婉兒面前呢,能不能給他留點面子!他可還著傷呢!有這樣當人母親的嗎?
趙紫煙撇了撇,可是他的母親,說他兩句怎麼了?
這臭小子,越大越不像樣,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了!
宋天辰無奈。
他們知不知道如今他們什麼境呢?
他們還跪著呢,皇上又還在氣頭上,誰知道他們要跪多久!
這幾個不思量解決眼前的困局,反倒吵起來了,這可真是…
“娘娘,此番是宋家連累您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談什麼連不連累的!”趙紫煙笑了笑,神輕松,好似不是在罰,而只是在此欣賞風景似的悠然。
“丞相放心,皇上只是一時在氣頭上,并未真的怪罪宋家,一會兒等他氣消了自然就好了!”
真會如此嗎?宋天辰不敢確定。
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稍有不慎,便會養參天大樹,他真的不敢賭。
宋婉兒垂眸,此次只怕不會像娘娘說的這般容易。;
皇上其實一直就想削弱世家的勢力,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這次他們算是撞槍口上了。
所幸韓學治寒門出,待卓宇招供,韓府一朝跌落,皇上當務之急必然是先穩住朝堂;所以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心神對世家下手,他們還有機會。
而殿的宣華帝見幾人真的老老實實地跪在外面更生氣了,“讓人去傳旨,太落山之前他們都不許起!”
“是!”福公公很是氣憤,惡狠狠道:“讓他們敢惹皇上,曬死那也是活該!奴才這就吩咐人再準備些碎瓦片鋪在地上讓他們跪,膝蓋不廢掉之前別想起來!”
他說完便大踏步要出去,卻被宣華帝住。
“站住!狗奴才,誰讓你自作主張了?”宣華帝滿臉憤怒地踹了他一腳,道:“敢傷了貴妃,朕要了你狗命!”
他走到窗邊,看著烈日當空,心里不住地疼,忍不住又踢了福公公一腳,“狗東西,剛才也不知道攔著點貴妃!朕讓宋婉兒去跪的,又沒點名道姓讓貴妃也去跪!你也不知道護著點!”
煙兒這會兒肯定委屈地想哭,膝蓋肯定也疼的很…
福公公滿臉委屈,“奴才倒是想攔呢,那也要攔得住啊!剛才那場面,您正在氣頭上呢,奴才哪里敢您的霉頭!”
那會兒他要是敢說什麼,第一個倒霉的肯定是他!
“你還有借口?”宣華帝怒瞪著他,“還不趕去請貴妃起來,若傷著一汗兒,朕饒不了你!”
近來煙兒本就在生他的氣,這回肯定更難哄了,唉!
也是他不好,朝堂之事不順心,怎能朝煙兒發火呢?那是他發誓要捧在手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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