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太后娘娘的養游戲(15)
第二日,蘇殷一醒來,剛準備喚霜降,卻聽外面傳來了云溪的聲音。
云溪噎著,似乎是在小聲地和霜降說著什麼。
蘇殷微微皺眉,心道這個穿越怎麼還想跳,不耐煩地心想,直接殺了算了。
結果看到云溪的一瞬間,蘇殷就知道,那個穿越消失了。
云溪淚眼汪汪跪在蘇殷的面前,渾微微發抖,面絕:
“娘娘!奴婢、奴婢這段時間不知為何竟然做出那些事……像是有另一個人控制了奴婢的一樣……”
云溪覺得自己要瘋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荒唐,可是又確確實實是做出來的,不多想,第一件事就是和娘娘全盤托出,至于娘娘會不會信,怎麼置,是不敢想的。
畢竟,前幾天做的那些是事,足夠死好幾次了。
正在云溪絕之時,卻聽自家娘娘輕笑一聲:“無妨,回來就好。”
云溪一愣,猛地抬頭,對上蘇殷含笑的雙眼,喜極而泣,行了個大禮。
穿越竟然消失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并不奇怪。
穿越的存在,就是為氣運之主鋪路。現在氣運之子消失,穿越又原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作為工消失在這個世界,也正常。
很快,蘇殷在兩位婢的服侍下穿戴完畢,走出去,遇到了早就在前廳等待的白衡。
白衡聽到的腳步聲,怯怯的抬頭看了一眼,耳尖發紅,臉卻有點蒼白,走到的面前行了個禮:
“娘娘安。”
蘇殷一見到白衡就心好,剛準備抬手一白衡的頭的時候,白衡往后退了一步,低著頭,肢作明顯地抗拒。
蘇殷手一頓,有些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而白衡看到那只手,臉更白,死死咬住了,很難過的樣子。
蘇殷覺得白衡今天看上去有點怪怪的。
好像有些生疏。
好在蘇殷并不介意,撓了撓頭,覺得年的心思很難猜。
漫不經心轉移了話題:“快些用膳吧。”
白衡實在是怕蘇殷生氣,聽到這話的時候,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乖乖坐在了桌邊。
他是想要的的。準確來說,是看,。
可是他在昨晚,意識到自己對太后那骯臟罪惡的想法的時候,他便不敢靠近了。
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太后是老師,是長輩,是,他怎麼可以用那麼惡心的去他。
可是他又怕自己躲避讓太后誤以為是他的疏遠,可現在看來,還好太后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一點都沒怪罪他的無禮。
白衡松了一口氣,努力掩蓋下自己的愫,咬了一口流沙包,甜甜的,可是他的心卻酸酸的。
*
這一次出去,蘇殷并沒有帶上太多人,僅僅是四個護衛以及兩個婢。
本就沒有考慮出現刺殺或者意外會怎麼樣,畢竟以的武力值,什麼都不用怕。
兩人同坐一輛馬車的時候,白衡便坐在了離蘇殷最遠的角落。
他低著頭拿著筆,跪坐在矮桌邊低著頭,似乎是在練字。
可是若仔細看去,他筆上的墨跡在宣紙上染上了一個黑的墨點,除了那個墨點以外,紙上什麼都沒有。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心跳是多麼快。
若是在昨日以前,他定然不會這樣,可是現在,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鼻尖充斥著那清冽好聞的香氣,他忍不住耳尖發燙。
越是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越是張得厲害。
然而,更加火上澆油的事來了。
蘇殷湊了過來,在他后住他握筆的手,輕笑道:“傻了?”
白衡渾一僵,心跳在這一刻震耳聾。
耳邊約約能覺到后之人的吐出來的熱氣,而靠過來的溫度也和昨日做的夢極為相似。
他死死咬住了,瞬間變得僵。
蘇殷握著他的手,在紙上寫下“白衡”二字。
寫完又松了手,往后退了一點道:“你寫給我看看。”
白衡松了一口氣,脊背終于放松了一點。
指尖還有些微微抖,他悄悄深呼吸了一下,閉了閉眼,才終于落筆。
“白衡”二字躍然紙上,竟然與蘇殷的字跡無二。
只不過“白”字的第一筆有些奇怪。
其實他落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要寫蘇殷的名字,還好很快反應過來,生生轉了個向。
蘇殷湊過來著下驚嘆:“厲害呀!九像了。”
白衡心想,其實是十像的。
他因為蘇殷的夸獎,抿著笑了一下,小聲道:“ 您教得好。”
或許是馬車空間小,蘇殷第一次覺得這個“您”聽起來有點奇怪。
好像,在之前某個世界,小可也這麼過。
蘇殷忽然想到,貌似白衡從來沒有過“母后”。那怎麼行,上個世界還過他“媽媽”呢!
忽然生了逗弄的心思,歪了歪頭,眸盯著白衡,聲道:
“皇兒,聲母后聽聽?”
白衡猛地抬頭,剛剛泛紅的臉在這一刻瞬間變得蒼白。他深邃的眸子里忽然泛起了細碎的水,似乎藏著恨意,可是那恨意卻不是對著面前的,而是對著自己。
他死死咬住了舌尖。
他不想忤逆對方的任何一個要求,可是這個,他沒有辦法出口。
若是沒有昨晚那個夢,他便是出來,也沒有太多的芥。
可是做了那個夢之后,他便再也沒有辦法對著蘇殷出這兩個字了。
他恨自己的骯臟,想要拼命裝作坦誠的模樣,可是卻毫無辦法。
蘇殷看到白衡的模樣,忽然想起來,似乎原主因為這個懲罰過他。
莫非是有應激了?
忽然間就有點后悔自己開了這麼個玩笑,趕忙抬手了他的頭頂:
“好了好了,不愿意就不用了。”
白衡卻因為這句安眼眶都紅了。
他咬破了,口中嘗到了腥味,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
剛好這個時候,馬車也來到了郊外,停了下來。
外面的云溪輕輕喚了一聲:“娘娘,陛下,到了。”
蘇殷應了一聲,剛準備起,白衡就率先掀開簾子跳了下去,卻沒有走開,而是繼續掀著簾子,低著頭手,要扶蘇殷下車。
為國君卻十分自然地做著這種事,白衡沒有覺得任何不對,甚至還在心中默默唾棄自己借此機會他的。
蘇殷扶住他的手腕跳下馬車,白衡很快禮數周全地回手。
這個時候,他才抬頭看向周圍,只一眼,就愣住了。
大片的草坪絨絨延到不遠的小溪,天藍的像是手一就能夠到的清泉,旁邊的樹林在早秋的風下沙沙作響,伴隨著清脆的鳥鳴,那聲音像是能鉆到人的心里。
他看得移不開眼,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蘇殷忽然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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