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門口駐守的衙役看了完昭的手諭,衙役立刻畢恭畢敬地讓出一條路。
由于今天也是男裝打扮,顧青辭在這時候接近這里也沒有吸引什麼注意,本繡春坊最近就是府的人進進出出。
顧青辭再次站在樓梯口。
記得第一次掉進那個可怕的夢境就是在這里。
還能清晰地記得,那一聲“叮”,十分清脆,悠遠又似乎近在耳邊。
顧青辭看著眼前的走廊,再次閉上了耳朵。
沒想到,叮地一聲。
顧青辭錯愕地睜開眸子,只是來運氣看自己能不能再撞上秋月,誰知道真的又聽到這一聲了。
“秋月!你出來!”
叮地一聲,這聲音仿佛在指引著顧青辭往前走。
為了找出這個秋月,顧青辭深吸一口氣,隨后邁出了步子,“我知道,你必定有什麼法子可以控這些,我也知道現在我一定在幻覺里。”
“你出來吧,我想你一定有備而是吧,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點,把話說開,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想要什麼?躲躲藏藏有什麼意思?”
“你出來!”
……
顧青辭一直追到走廊盡頭,前面就是窗子,那聲音依稀就是從窗外傳來的,似乎
在指引著打開窗子。
顧青辭猛地推開窗子。
然而外頭不是進繡春坊時看到過的街頭巷子,而是一片看起來溫的草地。
似乎在這幻境中也忘記了,這是夜晚。
突然,草地上出現了一道白影,很快這影就清晰了,正是那天出現過的秋月。
他的模樣沒有變化,依然是那種之,看上去卻比之前更瘦了,覺憔悴了不。
秋月輕笑,“我知道,你會來的。”
顧青辭直接從窗子跳到一樓的竹棚頂部,隨后跳到了草地上,告訴自己,這草地是幻覺。
可跳下去的時候,卻覺得好像真的踩在溫的草地上。
顧青辭警惕地看著秋月,“穆玄景呢?他這麼久都沒有消息,一定和你有關。”
秋月嘆了口氣,“看來你始終想不明白,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覺得你這麼完,卻漸漸變得庸俗的原因,你看不清自己所的局面,也不明白,你得超出邊所有阻礙你的人和,否則你就會跟那些人和一起墜落下去。”
顧青辭諷笑,“超?怎麼超?”
秋月垂眸,“殺了穆玄景。”
顧青辭此刻真的很想暴揍一頓眼前這個信口開
河的混蛋,忍住了怒意,“不管我要對穆玄景干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秋月走到顧青辭面前,笑道:“因為我們才是一路人。”
顧青辭匪夷所思地看著他,“所以?”
秋月坐在草地,開口道:“這世界太過暗,所有人的靈魂都在被腐蝕,總有一天會腐爛,我們可以毀了這個世界,重新創造一個新的。”
顧青辭口罵道:“你真的該早點治病。”
還創造新的世界,他以為在幻覺里做夢呢?
說著,顧青辭沒耐心了,沉聲道:“告訴我!穆玄景在哪里!”
秋月看著顧青辭,眉宇間浮起怒意,“為什麼?分明他就是你眼前最大的阻礙!”
顧青辭手出拳,“他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秋月的影一閃就退后了幾步,讓顧青辭打了個空,“可他牽絆著你,讓你束手束腳,況且,他騙了你!你早晚會因為他傷!”
顧青辭擰了眉,沒好氣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也不懂你要干什麼,但最好這一切都到此為止!”
秋月突然笑得猙獰,“顧青辭,我知道你心里被封藏的,你想知道嗎?”
顧青辭冷聲道:“你不用多費
力氣,我知道現在我在你的幻境里,你很容易就能控制我的緒和思想,不過在這幻境中的所有,我都不會相信。”
秋月突然臉一沉,“敬酒不吃吃罰酒!”
瞬間,溫的草地像是融化了一般,顧青辭覺得腳底的地都在抖。
轟得一聲,地上裂開一道口子,這口子裂開的速度極快。
顧青辭立刻跑了起來,防止自己被地面突然出現的黑所吞噬。
秋月的聲音就在后面追不舍。
“顧青辭,其實你的心里藏了太多東西,你自己沒辦法打開而已,我會幫你……”
“滾開!”顧青辭怒聲。
就在那裂要追上顧青辭的時候,突然,一陣琴聲穿顧青辭眼前的迷霧,仿佛一道照了進來。
琴聲悠揚可錚錚有力,穿力極強,讓顧青辭保持住了理智。
瞬間,地上的塌陷停住了,整個空間就像是要坍塌了一樣,顧青辭猛地驚醒。
睜開眼,眼前是黑暗,還有街道的墻壁。
顧青辭錯愕,瞬間爬了起來,“我怎麼會在這里!”
一起就看到不遠有個男人正坐在一個竹筐旁邊,這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古琴,剛剛停住彈奏。
顧青辭一眼就認出
來了,“白凌云!”
所以剛剛在幻覺里的時候聽到的琴聲,是白凌云彈得!
白凌云著汗,費力地把古琴裝好并且背起來,他走到顧青辭面前,說道:“王妃,我是來南昆找小白的,路過這里,正好看到你被困,就用音律試了試。”
顧青辭看著他這把琴,詫異地問道:“是這把古琴將我從幻境里拉出來的?”
白凌云點了點頭,“一曲廣陵散,最為攝魂奪魄,也虧得王妃心志堅定,這才能困。”
顧青辭沒想到白凌云還懂這些,先是道了謝,隨后說道:“目前小白不在這里,但我可以幫你找到。”
白凌云連忙看向顧青辭,“多謝王妃,還有王妃對小白的照顧,多謝了。”
顧青辭看著白凌云,拱手道:“白公子,只是我有事相求。”
現在能幫對付秋月的,也只有白家人了,而此刻站在面前的白凌云,正是白家人之中的頂尖高手,他的音律之可以破除幻境。
得知顧青辭想找他幫這個忙,白凌云沒有推辭,但還是說道:“王妃,雖然我剛剛幫了你,可白家從沒對付于過控幻境的人,我只在古籍中看過記載,剛剛也只是一種嘗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