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今晚就要走,顧青辭冷靜地思考了要代的事。
好在藥鋪和藥膳館早就能獨立經營,本不需要過多煩憂。
因為現在的特殊原因,拜托常遠將這兩家鋪子分別掛在了林書芳和殷氏的上,這兩人都是信任的人。
懷清的婚禮可能參加不了了,但禮早就備好了,于是讓人將這份大禮到了良姜的手里。
沒有再去長公主府和常府,知道這麼做能保護他們不牽連。
至于景王府,擺在明面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顧青辭只讓宋城管照好府邸。
在很多人眼里,他們只是要臨時遠行一趟而已。
深夜。
穆玄景和顧青辭站在碼頭,兩人皆是一素服,月白的尋常裳,簡單卻很安寧。
燈籠的芒映照在他們臉上,勾勒出絕的容。
上船前,穆玄景眼底有一歉意,“又要讓你跟著我奔波,這一次,還不知在何時何地靠岸。”
現在他們還不能去無名谷,若是被追蹤到那兒,可能會害那里數百人被波及。
盡管上一批殺手都被穆玄景解決了,可顧
青辭之后才發現穆玄景了多重的傷。
回過神,顧青辭和穆玄景鄭重地搖了搖頭。
“你不是說過,我們在一起才是家,我總要回家的,你在哪兒,家就在哪兒?不是麼?”
穆玄景握住了顧青辭的手,“帶了太久面,如今卸下那一虛名,站在這里,倒覺得心里是由衷的自在。”
顧青辭看著他,燈籠在他眼底映出星,熠熠生輝。
笑道:“你穿這樣,有幾分書生模樣,只可惜……”
氣氛似乎都變得輕快了不,穆玄景配合地問道:“可惜什麼?”
顧青辭輕笑,“可惜老了點。”
穆玄景攬住的腰,在這時候還能讓他笑出聲,真的只有這小人了。
“那小姐與我這樣老的書生私奔,可會后悔?”
正說著,路過一艘小船,幾個岸邊歌姬看了過來,全都用毫不掩飾地目看著穆玄景。
顧青辭立刻拉住穆玄景往旁邊走了走,還揚了揚牽著穆玄景的手。
有些稚的作讓穆玄景眉宇間的笑意都深了幾分。
很快,穆玄景安排的船就到了碼頭。
追影帶著草帽
,一漁夫的蓑,立在船頭,沖穆玄景點了點頭。
穆玄景先走了兩步,隨后轉朝顧青辭出了手。
“雖然前路未知,和我走吧。”
顧青辭抿一笑,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誰說前路未知,以后我們的路不是都計劃好了?以后我們有了孩子,你教他習武,你教他讀書。”
穆玄景牽著上船,“全是我?那你呢?”
顧青辭撇了撇,“我相夫就夠了。”
這個回答他喜歡,穆玄景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一點。
上了這艘船,顧青辭回頭看了眼都城。
“以前有想過要在這座城過一輩子,現在倒是要離開了。”
穆玄景攬著,站在船頭,“這座城很小,但卻讓我遇到了你。”
顧青辭側過頭,靠在穆玄景的上,“我也很謝這座城,讓我換了個活法,又送我這一程,以后無論如何,我都會記得在這里的日子。”
第二天,長公主府。
懷清和周繼宗相對而坐。
懷清無打采的趴在桌上,“也不知道他們到哪兒了。”
已經收到顧青辭的那封信了,信上寫
得模糊不清,可看得出來,這一次遠行可能沒那麼簡單。
再想到之前中了幻后拿回來的玉石,懷清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都是我不好,我怎麼這麼蠢,如果不是我拿回來拿什麼破爛玩意兒,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周繼宗拉住了的手,“這件事怎麼會和你有關,一定是這件事背后藏著的人太過缺德,我聽說常丞相最近還理了一件和景王爺有關的事,大概是景王爺代過了,一點消息都沒出來,我打聽了很久也沒進展。”
懷清越聽越難過,“怎麼會這樣……青辭知道我會擔心,也不想讓我卷進這些事,什麼都沒告訴我。”
周繼宗也嘆了口氣,“是啊,景王妃一直都是這樣的,我們也沒辦法手這些事。”
懷清氣不過,起道:“我進宮去找皇上。”
周繼宗拉住了懷清,景王爺和景王妃這樣掩人耳目地離開,一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們不能破壞他們的計劃。”
懷清心里微,“也是,青辭一向都是有主意的人。”
周繼宗點點頭,連忙拉著懷清坐下,“接
下來我們就若無其事地繼續做我們應該做的事,然后暗中試一試聯絡他們,如果有需要我們做的事,我們立刻去辦。”
懷清看著周繼宗,重重點頭,“還好你現在腦子比我靈多了。”
周繼宗失笑,“不然你哪會嫁給我?”
懷清扯了扯他的臉,“現在青辭他們遇上這樣大的事,我還不想嫁了呢。”
周繼宗吃痛地偏過臉,“小祖宗,我、我知錯了,趕放開我……”
聽到懷清說“不嫁了”,周繼宗立刻眸子一轉,開口道:“你沒瞧見景王妃信里說了,讓我們婚,不要因為的事影響,這也暗示了我們,我們的婚事可以遮下他們離開這件事。”
懷清眼眸一亮,“對對對,皇兄和青辭突然離開,肯定會引人注意,那些惡人也一定會知道的,我們還是趕辦婚事。”
周繼宗一怔,“還有半個月呢。”
懷清一拍桌子,“我不管,我現在就是急著嫁給你。”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又那麼地渾舒坦呢?周繼宗這麼想。
此時,常府,良姜則是一臉愁云。
在等常貴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