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栽了葡萄藤后, 秋又打上其他果樹的主意,像核桃、板栗、松子這些有殼的果子, 鳥也啄不,只有松鼠摘了做儲備糧,這些樹就不需要移到家門前了,跟鳥搶著吃的桃子、蘋果和橘子,這幾種果子樹可以各移一棵回來,秋天的時候滿月也不會因為不能進山找果子而饞了。
想做就做,時隔三年一家人再次進山, 但這次不止一家,二嫂不知道從誰那里知道了這個消息,回去了跟二哥吵著也要去,據大嫂說鬧得可厲害了, 站在自家的山里聽的一清二楚 , 大嫂握著燭的小腳, 坐在秋旁邊跟說小話兒:“老二媳婦罵老二是個榆木疙瘩, 只會吃拉,都是一個藤上發的枝兒, 鐵牛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帶婆娘孩子進山玩,又是摘果兒又是送花,天天待在一起,學也學了一招半式的, 就不, 非要當個睜眼瞎, 就天天回來躺著等吃等喝”。
秋實在忍不住,還是笑了,也不知道是二嫂罵的容好笑, 還是大嫂會講,學舌學的眉飛舞,“大嫂你說的還逗趣”。
“你別忙著笑,還有呢,你二嫂罵起勁了,還說老二就是個愣木頭,擺哪兒都礙眼,瞎了眼才找了個不知冷熱的男人,老二也被罵起了火,邦邦的回了兩句,然后你二嫂就被氣哭了,吵嚷的越發厲害,我跟你三嫂過去拉架,就看老二頭發被扯的糟糟的,臉上還有指甲劃的印子”,大嫂說罷還嘖嘖兩聲。
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一家進個山玩,還了別人吵架的引子,這覺復雜的,說愧疚吧談不上,說與自己無關吧別人也不信,秋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麼接大嫂的話,反正二嫂這個人糟心的,你男人是不通竅的木頭,你怎麼教怎麼訓都行,把兄弟扯出來對比是個啥事,二哥要是心窄那算是記恨上鐵牛了。
秋正思考著怎麼說呢,坐在上的燭開始撲棱了,秋手一,褯子熱,這泡尿尿的好,“大嫂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燭換個褯子”。
大胖娃娃抱在懷里也是手,大嫂按下,“我去給你拿,你就抱著胖娃坐著吧,在哪放著?”
秋看大嫂站起就往山里走,只能坐著等著話題再續了,有些郁悶的說:“椅子搭的就是,洗干凈的”。
果然,把滿月按在上換褯子時,就聽大嫂的話音響起,“你二嫂那個人就喜歡比較,別人有的沒有,就說酸話,臉也拉的跟驢臉似的,但正常的時候也是個人,就是一犯病就惹的人想跟吵架,但想想又不值得,這關系又斷不了,要吵架那是天天都有架吵,反正就是不痛快也讓旁人噎的心里難”。
秋想想也是,這幾年也被膈應了幾次,事后秋再見著都懶得打招呼,但在懷孕的時候大嫂和三嫂來幫忙或是送點東西,也次次不落空,讓人對的態度也是拿不穩,好好歹歹的著吧。勸大嫂:“二嫂這個人就這樣兒了,也是改不了,將將就就的過吧,或許到老了也看習慣了”,說到這兒,秋笑了一聲:“也得虧二哥是個榆木,要是個通竅的他家里也是天天干仗”。
大嫂不知道想起什麼,抿笑了兩下,“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山玩?到時候我們一起,免得我們幾個悶頭悶腦的進去了不是砍柴就是挖菜,糟蹋了你二嫂鬧了一翻的結果”。
秋驚了一跳,“都去?”
“嗯,我當時從你二嫂家回去,就見你大哥湊過來幫我做飯,還邀我進山玩,讓我看看深山是什麼樣”,大嫂用厚的手掌托著下,一臉甜。
秋被秀的起了一層皮疙瘩,“那二嫂和三嫂?”
“倆也是這意思,我們也沒往深去過,跟你一起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草藥來著”。
秋看了眼太,現在天還不晚,“我原本打算的是明天就去,面都和好了,晚上烙餅,明天火烤了吃,現在天還早,要不你們今晚也準備點明天的吃食,咱們明天早上就進山?”
“,就是多烙點餅子的事”,話畢,站起來拍拍屁就打算回去傳話了。
晚上鐵牛回來,抱著燭坐在灶口添柴燒火,秋轉鍋里的餅子,問被火照亮臉龐的男人,“二哥二嫂因為咱們進山玩的事干仗了你知道嗎?”
鐵牛砸吧了一下,“四個男人難得的在春天湊在了一起,能不知道嗎?”
秋難得的興趣了,“呦,你們還在一起討論了?”
鐵牛笑一下,那個笑有些得意也有些無奈,印在他臉上讓他在這會兒男人味兒超濃,秋有些心,也不等他回答,走過去彎下腰,臉湊過去親上他,鐵牛也知趣,看手上有油就掌著后腦勺……
在聞到焦糊味的時候,秋抵了他一下,口氣去翻餅子。
鐵牛低頭,就見坐他上的臭小子仰著臉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瞅他,鐵牛對他打個響舌,這小胖娃張一笑,立馬低頭去看鍋里的火。
嘖!
鐵牛也不知道他哪一點著了,能讓主湊過來讓親,白撿的便宜哪能放走,這就要像蒼蠅見著,遇著了就不放過。
秋用小手指捋了下垂下來的頭發,“你沒挨罵挨揍吧?三個兄長揍你起來,你可都不了”。
“哪能呢,他們笨還不知道學,挨訓了還好意思揍我?”
“你當他們面說他們笨試試,非給你揍的哭爹喊娘”。
“三哥杵了我一拳,喊我禍頭子,哼哼,回來的時候可背著向我師呢”,鐵牛說起這就樂的不行,笑著拍了好幾下,坐他上的那個也去試著拍他,結果他的小手被他爹的大掌給拍著了,愣了好一會兒,看沒人哄他,癟著的又翹起來了。
秋瞪了那個禍頭子一眼,差點把小磨人給弄哭了。
……
第二天,太出來了鐵牛一家才鎖門往外走,三個兄長一家都在山谷口等著了。山里這點兒地存不住事,二哥二嫂吵架這事就沒有不知道的,往外走一路上見到的人都笑著打趣:“可要好好玩啊,改天我們兄弟幾家也湊一起進去看看”。
走近了,秋也看著了二哥臉上的痕,鼻子上一個痂子,左臉有條手指長的印子,擔心二哥不好意思,秋掃了眼就移開了視線。但秋小看了二哥的臉皮,一路上高抬頭的走,不怕人看的。
有孩子,一路上就沒有安靜的時候,滿月也就還抱在懷里的時候進了趟山,他那時也沒印象,這一路上就他、小河和小金橘話最多,嘰嘰喳喳個沒完,看啥都好奇,鐵牛對秋說滿月這樣兒就像。
在這種熱鬧的環境里,最大的大姜也沒繃住,也走在前面打量著這片他還未涉足的深山,小泉看見一只松鼠鉆進樹里,大一聲把松鼠驚走,他爬上樹去看松鼠的,“啊…里面有好多吃的,這松子好大,比家的松子大多了”,小泉抓了一把出來,把松子挑出來坐樹上給嗑吃了,下面幾個小的饞的嗷嗷,大姜拎起滿月的小背簍,幾下也上了樹,把里面的東西都給掏了,春天了,松鼠也用不上這些存貨,他們幫忙解決了吧,免得爛了糟蹋了。
所有的人邊吃邊走,看到樹上有或是看見松鼠了就爬上樹看看,一路上掏了六個里的存糧,滿月的小背簍都快裝滿了,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們吃半個餅都吃不進了。
滿月的剩飯一向都是他爹吃,今天也不例外,餅子咬的像老鼠嗑的一樣,往他爹邊一遞,他爹就張咬住,兩口就吞干凈了。
秋認識的草藥也不多,悉的都是炮制后的藥草,像現在都發了葉子,也不知道是野草還是藥草,在山腳都是揪片葉子聞,味道不像是野草味兒就采點,等鐵牛帶下山向大夫確認后,第二年才開始大量的采摘,而且今天主要是想移栽果樹的。
鐵牛帶著往他往日摘果子的方向走,挖了一小棵橘子樹,連挖起后用麻袋把兜住放到背簍里,三個嫂子看見了也打算挖幾棵,家門口沒地方就種山谷空地上,即使們不種果樹那地方也是閑著長雜草,自己種果樹也不用想吃個果子還要盼著男人空閑的時候去摘幾個。
之后又移了棵桃樹,這里的這片蘋果樹株比較大,不好挖,算了,以后遇到了再說吧。
回去的時候沒走原路,這條山道上草很,顯然這里很有人走,秋也拘著滿月不再前面跑,就小金橘一個小姑娘,看著路上的花左掐一把右掐一朵的,看著草比較深了,就喊哥哥們幫忙摘,滿月也顛顛的想去摘花送給他這個唯一的姐姐,可惜了,金橘哥哥不,不缺一個還沒高的弟弟幫忙。
秋牽著不安分的滿月走路,也隨著他的視線到看,頭都轉過來了,停頓了一下往兩人的左前方走去,這葉片太悉了,是枸杞樹葉,這棵樹很大,看著比鐵牛都高,秋心里很是復雜,這棵樹是發現的,想占為己有,但山腳已經有了幾棵枸杞樹,每年的收獲也不錯,說是把枸杞這門藥材介紹給三兄弟,但難遇也難找,從去年冬天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現在這麼大一棵讓遇到了讓出去簡直是在心上割。
還是滿月拉著往前走的力道讓回過神,干啞著嗓子說:“等等,別走了,我發現了棵枸杞樹”。
其他人聽了都跑過來,順著指的方向走過去,鐵牛走進一看,“真是枸杞樹,真應了大哥的話,果然找到了難遇的藥材”。
其他人也都過去,繞著樹仔細的觀察樹皮和樹葉,記在腦子里以后遇見了能認出來,幾個嫂子在問什麼時候結果、什麼時候采摘、怎麼炮制之類的。
最后涉及怎麼采摘這個問題,三嫂說:“既然是咱們四家進山玩發現的,那就到了秋天我們四家一起來摘”,注意到秋剛剛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的。
秋聽了心里舒服多了,讓出了利要有人領好,讓利的人也不會覺得虧大了。
大嫂二嫂都贊同,秋看著們高興的樣子,心里也就釋然了,枸杞樹還有很多,掙錢的道也不,自己家里也沒缺錢到這一步,沒必要為一棵樹傷了夫妻、兄弟間的分。
秋清了下嗓子,“咱們回去吧,記住位置就行了,結果后我們還要來一趟,這是好東西,鳥群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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