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進展（捉蟲）

程諾記得他說過老周， 就是駕駛渡的那個人。所以，那天第一次登上渡時，跟說不用買票的那個人， 其實是宗朗？

瞪大了眼， “那天我上渡，你認出我了？”

他點頭， “當然認出來了。”“可惜你不記得我了。”

他接著道：“後來我替完班， 回到洲上，就聽說了你要買下老太太房子的事。”

“你不知道， 我當時的心……不敢相信，你竟然留在了這裡， 就好像命運按排的一樣。”

他眼裡的越來越熱，看得程諾心慌，只能拿起杯子喝酒，避開他的眼神。心裡卻有什麼， 越來越熱。

“吃爪嗎？”宗朗突然換了話題， 遞過來一袋已經撕開的爪。

程諾接過，聽他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留在這裡， 不搬出去嗎？”

搖頭，“為什麼？”

“因為喜歡這裡。”他道。“我從小在這長大， 八歲的時候爺爺去世，是這整個村子的人家一起把我養大的。那時候，一到了吃飯的點，不管是誰家看到我， 都會我一塊去吃。服破了，那些阿姨、大媽，就把自家孩子穿小的服翻出來給我穿。過年的時候，東家一雙鞋，西家一塊布，總要給我湊一新裳。”

“他們在我心裡，早就像家人一樣。如今他們老了，我怎麼能走。”

程諾著他，記得曾經問過他為什麼留在這，他沒說。卻原來有這麼暖心的理由。

“其實……”說道：“你是個好人。”

他笑，“你怎麼這麼輕易就相信了？”

程諾瞪他，“又是騙我的？”

他搖頭，“不是，是真的。”

“我喜歡你也是真的，為什麼你能輕易地相信我是個好人，卻不肯相信我喜歡你？”

程諾不知道怎麼回答，又去拿杯子，想要喝酒。他攔下，“喝點，再喝就醉了。”

他的手，連同杯子和的手，一起握住。程諾想把手出來，他卻抓得更，眼裡帶著期盼。

“就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程諾垂著頭，心如撞鹿。想抓住一理智，卻很難抓住。

“如果你拒絕了，我這輩子就找不到老婆了，你忍心？”

程諾咬著瞪他，他卻對笑。掉了手裡的杯子，將的手放在了他心臟的位置，讓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跳得極快。

他們面對面坐著，宗朗微低著頭看，燈下，紅著臉，眼眸微垂，睫輕輕地抖著。被咬著的，澤紅潤。

他嚨有些發，試探地湊過去。將要上那方紅潤時，卻偏頭避開。

程諾很矛盾，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燥的心是因為什麼。理智告訴要遠離，心卻拉著去靠近。害怕，又期盼。

外面雨聲小了，趁著還有點理智在，站起來，有些慌張，說：“走。”

再一次被委婉地拒絕，宗朗的口越發堵得厲害。跟著站起來，扳著的肩膀，讓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離婚肯定會讓你有影，但你不能因為離過一次婚，就再也不敢去了，難道你要守著自己的心過一輩子？”

程諾深吸了口氣，抬頭，說：“是，我就是要守著自己過一輩子。”

宗朗被氣到，“你怎麼這麼犟！”

“你要是敢說你對我一點覺也沒有，那我以後再不煩你。”

“是，我對你一點……”

宗朗俯，堵住了的。

竟然真的敢說，不給彼此留一點機會，太氣人了。

吻得很突然，沒什麼章法，只是一味地堵住的，讓不能再說話。

程諾從驚嚇到茫然，再到不能呼吸，掙扎地推開了他，大口吸氣。

“你是想要用這種方式殺死我嗎？”勻了氣，惱道。

宗朗的腦子發懵，侷促地道：“對不起，我、我不太會。”

程諾本來是生氣的，因為這一句，臉上沒繃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見笑，他心裡終於鬆了弦。不生氣就好，不生氣，代表他還有機會。不過剛才的太好，看著嫣紅的，還想再試試。

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這次有了經驗，知道除了那雙，裡面還有更好的東西，強勢地鑽進去，與勾纏。

程諾被他摟在懷裡，掙不得，腦子裡那僅存的一點理智，在他的強勢下然無存。漸漸下去，沒有力氣。像漂泊在大海中央的小船，遇到了暴風雨，隨著浪濤沉浮，怕下一個浪就會將船打翻，只能地攀住他的脖子，給自己找一個支點。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結束這個吻，埋在脖子裡息，低低地在耳邊道：“這是我的初吻。”

聲音有些抖，像極力在忍耐著什麼。程諾甚至約察覺到了他的變化，耳朵轟地炸紅了，想要推開他，可還著。

宗朗摟得更，意猶未盡，低聲哄勸:“再來一次好不好？”

程諾忙把臉埋進他懷裡，呼吸全是他的味道。腦子裡卻清明了一些。為自己的一時而懊惱。

等到腳下有了力氣，推開他，低頭不敢看他。“雨好像小了，先回去。”

宗朗有些不捨，但仍是聽從，啞著嗓子，“好，我去開門。”

卷閘門一拉開，冷風就灌了進來，讓程諾打了個冷。雨勢比之前小多了，程諾了服，要還給他。

宗朗沒接，仍舊披回上。“我不冷。”不僅不冷，裡還有一火直往外冒。

站在屋外簷下，宗朗鎖好門，先送回去。雨下得大，青石板的路面已經積了水。程諾穿的球鞋，下了幾次腳，也沒敢踩下去。

一腳下去，鞋肯定就全了。

宗朗把披在上的外套移到頭頂，他的外套足夠大，將上半都遮住。然後一手摟著的後背，一手抱著彎。像抱小孩一樣，將抱起，讓的頭伏在自己的肩膀上。

程諾被他突然的作嚇到，驚了一聲。“你幹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他笑道：“送你回去啊。別，這樣淋不到雨。”說著便衝進了雨幕裡。

程諾試著掙了掙，他抱得太，本掙不開。“你放我下來自己走。”

他不放：“幾步就到了，堅持一下。”

路，程諾也不敢太掙扎，怕讓他摔倒。等進了劉叔家的院子，他才放下來。

程諾把服還給他，“你也回去。”

他嗯了一聲，“我翻院牆。”

說哦，“那我進去了。”

宗朗拽住的手，低頭靠近，“答應我，不要想太多，好嗎？聽從你心裡的覺。”

程諾詫異，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的矛盾。

他低笑，“剛才親你的時候，你那麼主。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只是你這腦袋裡想的東西太多了，讓你害怕。”

程諾惱，“誰主了？”

他笑：“我主，行了嗎？進去。”

門是掩著的，沒鎖，程諾輕手輕腳地推開進去，低聲對他說：“你趕走。”

宗朗點頭，等著鎖好了門，又退到院子裡，直到二樓亮了燈，才小跑著，直接從劉叔家屋後的院牆翻了過去。心愉悅的像十八九歲的年，第一次親吻心的姑娘。

哦，他的確是第一次。他笑出聲來，為自己姍姍來遲的春天。

程諾上樓後，第一件事是先到窗邊往後面宗朗家的院子裡看，看到他進了院子，趕忙離開窗戶。

倒在床上，捂著臉，腦海裡止不住地出現他吻時的畫面。翻了個，把臉埋在被子裡。

他吻時，的是起了反應的。因此而到恥，想，這是本能，這一定是的本能。是正常人，宗朗的外形條件那麼好，心也是正常的不是嗎？如果他換張臉，或者變一個大胖子，一定不會有反應的，這與喜歡不喜歡，不沒關係，只是的本能而已。

算一算，都快三十了。不是有那麼句話，三十猛於虎？自從去年流產後，跟林以安幾乎就沒有夫妻生活了，所以，所以現在飢一點，是正常的……

給自己找了個可以信服的理由，心裡頓時輕鬆多了。拿了睡下樓去洗漱，再上樓時，看見了對面窗邊站著的宗朗。

他已經換了服，穿了件白背心。真是不怕冷呢，程諾想。不過，他穿背心的時候，更顯得肩寬腰窄……

意識到自己又在胡思想，程諾忙拉上了窗簾，關燈睡覺。手機震了一下，點開看，是宗朗給發了條晚安。

想了想，也回了個晚安的表過去。深呼吸平復心，閉著眼睛卻不能睡，腦海裡閃現出幫他釘紐扣那次，他掉服後繃的小腹。

不知道上去是什麼覺……

想著想著，又臊紅了臉。

天啊，怎麼變這樣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年紀大了，就把節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