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韓慧初講當時的況,雲染已經幾近分明。
除了韓慧初,其餘的都是各家勳貴之,顧書萱自然是不敢輕易得罪的,何況又是這樣損人閨譽的事。
但是韓慧初不一樣,的祖父縱然是次輔,但是畢竟是文,與勳貴扯不上關係。
便是想要整治誠國公府,除非是有誠國公的大把柄,不然也只能是隔靴搔,無可奈何。
就是仗著這一點,顧書萱便是害了韓慧初,也知道那韓家只能打落牙齒活吞。
更何況,還頂了一個救人的名頭,韓家明知道吃了暗虧,這件事擺在桌面上也是無理的。
這一招,當真是毒。
就如同趙氏,那麼多年在外待如親生,在當著爹的面待也是疼。人前人後,再也沒有出紕的,便是日久之下,也信了。
何等城府,何等手段。
顧書萱最然還有些浮躁,不如趙氏行事妥當,但是已經有了其母的幾分狠戾跟周全。
事事想得周全,把自己摘出去了,把別人踩在了腳下。
宴會過後,雲染跟韓慧初悄悄回了城。
後頭的事,自然會有延平侯府還有那宋伯暄收尾,至於顧書萱……人家是救人的,自然不用出面。
哦,當然,當時被韓慧初抓了一把,順便跌進了司空焱的懷裡,這件事可不能輕易的放過。
若是抓得了,又一樁婚事。
顧書萱的年紀到了,婚事不能再拖。因爲的死,頂多拖一年盡了姐妹分也足夠了。
若是讓顧書萱這般嫁給司空焱,遂了的心願,雲染能自己把自己慪死。
果然第二日,荷花宴的事,沒有任何的流言傳出來,但是韓次輔忽然收了個學生的事,倒是很快的就傳出來了。
據說是,韓次輔十分欣賞這個學生,也是要參加這次秋闈的學子,雖出貧寒,但卻有一傲骨,很得次輔的心。
帶到了第三日上,就有了韓次輔將孫嫁給這個學生的傳言出來了。
人人誇獎韓次輔真,惜才重才。
雲染得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默然好久。已經不是小姑娘心,此時已經能看懂幾分韓次輔的行爲。
既然這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無論如何都要爲韓家謀取些利益。
比如,韓次輔惜才的名聲傳出去,勢必將會得到一片寒門學子的敬重跟擁戴,在聖上面前,也會博得一個名。
重要的是,這個宋伯暄已經上了韓家的船,韓次輔經此一事,將他的才名打出去,直接就在聖上面前掛了號。
天下學子千千萬,聖上能知道幾個?
就此一舉,韓次輔跟宋伯暄這一場婚事,已經是雙贏的局面。
想起上輩子韓慧初的結局,唯獨苦了。
仔細又想想,後來宋伯暄居高位,手握重權,但是也沒聽說他納妾貪。那時,韓次輔早已經榮養,手中無權,宋伯暄就沒有顧忌。
所以說……雲染覺得這事兒還真是有些奇怪啊。
正想著,春信掀起簾子走進來,笑著說道:“姑娘,打聽到了。王府的那位蔣姨娘,今日下午會去百繡樓看裳。”
雲染眼前一亮,真是天助也,立時就說道:“好,讓門房備車,下午咱們也去百繡樓。”
春信聞言就猶豫了一下,看著姑娘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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