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司空穆晟這樣說,雲染也有些好奇起來,就靠著他問道:“他做什麼去了?”
“這小子居然打聽到人家姑娘要去拜佛,自己去寺廟藏著看去了。”
雲染:……
心裡有種古怪的滋味,自己養大的兒子,要被別人叼走的覺。
難怪當婆婆的總是看兒媳不順眼,現在就有種酸酸的覺。
不過,雲染很快的把這些念頭放下,看著司空穆晟問道:“去見過了,然後就同意了?”
“據穆逸說,看著徐家大姑娘待臨安侯府老夫人十分的孝敬,而且進寺裡拜佛的時候,待寺裡的僧人也很有禮數,覺得是個規矩不錯的人。”
原來在穆逸的心裡,這個徐敏就是個規矩好的人,“就沒說人家小姑娘長得怎麼樣?”
司空穆晟輕咳一聲,“沒說。”
纔怪!
雲染瞧著司空穆晟的樣子,總覺得穆逸肯定說了什麼,不過也不打算追問,笑瞇瞇的說道:“既然穆逸也同意了,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讓許二舅母去做個人好了。”
“你看著辦就好。”司空穆晟點頭說道,看著雲染忽然又說了一句,“穆逸說,規矩好的人,就不會惹你生氣了。”
雲染一怔,好一會兒纔看著司空穆晟,“他真的這麼說的?”
“可不是,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想的。我當時跟他說,是他娶媳婦又不是你。可他卻說,要娶個有規矩的,好好的孝敬你,侍奉你。”司空穆晟說著都有些吃味兒了。
雲染心裡就開心起來,臉上的笑容都深了,“我又不是惡婆婆,難道還能磋磨他媳婦不?只要是個懂規矩的,能立的起來的,我纔不會手人家小夫妻的事呢。”
“對,你管我都來不及呢,哪裡還有力放在別人上。”
看著司空穆晟一本正經的樣子,雲染沒忍住笑了起來。
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寬解自己的,就道:“你放心吧,我沒有多想,穆逸枕邊人是個能跟他一條心的,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等到他們親後,也不會讓他媳婦日日進宮給我請安,還打擾我早上睡懶覺呢。”
司空穆晟就大笑起來,“對,這可是個要的事。”
“我就盼著徐敏真的是個好的,進門後能跟穆逸好好的過日子,這真是沒有比這件事更令人開心的了。”
更何況,真實年紀比穆逸就大幾歲,遇上這麼年輕的婆婆,估計穆逸媳婦也不自在。
現在就想著,等穆逸親的時候,的裳要穿的持重些纔好呢。
司空穆晟聽著雲染跟他說這個,想想那種場面,也覺得好笑起來,“等將來瑜兒娶媳婦,就不用這麼費心了。”
“……是啊,那時候就真的老了。”雲染說著下意識的臉。
再過十幾年,等到司空瑜娶媳婦的時候,也不知道跟司空穆晟的會不會還如今日般濃烈。
看著雲染在發呆,司空穆晟就問道:“在想什麼?”
“在想十幾年後的我們,你說會是什麼樣?”
“十幾年後啊?”司空穆晟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忽然就有些心塞。
他比雲染大好幾歲,十幾年後他都要老了,怕是雲染還貌如花呢。
想想那種場面,就有種不敢直視的覺。
所以未老之前,該瘋狂的就瘋狂吧。
被瘋狂了一晚上的雲染,覺得司空穆晟的熱來得莫名其妙,不過想著自己還有大事要做,早上起來是撐著腰起牀的。
以至於對上林書薇笑瞇瞇的眼神,都有些想把趕出去的衝。
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伺候完皇后娘娘吃完早膳,又按照慣例把兩位皇子領出去散步,回來之後,捧上一杯茶,就開始彙報宮務。
太后不在後宮,其他的嬪妃們老實的不得了,宮務也是順利的很,基本上就沒什麼煩心事兒。
林書薇真是嘆,這樣清明平靜的後宮,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啊。
想看個後宮人明爭暗鬥都不容易,了皇帝那公用黃瓜爭風吃醋,這些人也沒心思鬥了。
有啥用啊?
反正就算是鬥死了,皇帝又不會看們一眼,費那神幹什麼。
聽完林書薇的話,雲染就道:“春裝也該做起來了,讓尚局那邊開始給各宮的主子量。嗯,春裝每人多做兩套,從我私庫裡出料子,算是另賞的。”
“是,娘娘可真大方,這下子就該熱鬧起來了。當做花朝節的裳嗎?”林書薇提醒一句,花朝節不遠了,您這時候賞了裳,花朝節怎麼辦?
雲染拍拍額頭,“忙的都忘了這個了,這樣吧,這回不做裳,每人另外賞一套首飾,按照品級送過去。花朝節那邊就多做兩裳吧,這樣的話,到了節日有新裳也有新首飾配。”
林書薇笑著記下來,“奴婢回頭就去司局,司飾局那邊去說一聲,時間來得及,花朝節那日正好穿的漂漂亮亮的賞花。”
雲染點頭。
皇帝是不打算讓出去的,所以就多給們些外補償吧。
等到把事定下來,雲染就對著林書薇說道:“今日給寧安侯夫人和許二夫人遞個消息,讓們進宮一趟,未時二刻來就好。”
“是,奴婢這就命人先去送消息。”
雲染點點頭,“去吧。”
林書薇是皇后邊的大宮人,自然知道皇后把人進來是爲了什麼,肯定是爲了大皇子的婚事。
中午司空穆晟沒有回來用膳,據說是滇西那邊的戰事出了點意外,鄭通來送信都是來去匆匆的。
中午帶著倆兒子睡了午覺,起來梳洗過後,寧安侯夫人跟許二夫人就進宮了。
雲染就說了請許二舅母做人的事。
許二夫人高興地不得了,自然是滿口的答應下來了。
等到外面得了消息,皇后娘娘竟然看中了臨安侯府的大姑娘爲大皇子妃的時候,京都都沸騰了。
尤其是臨安侯府裡,更是熱鬧的跟開了花一樣。
徐敏也是傻了,竟然真的是嗎?
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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