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逸背著背著,覺背后越來越滾燙。
“喂,溫三你沒事吧?”
“嗯,就是有點困。”溫書珩有氣無力的說道。
孟凡逸皺著眉,加快了腳步:“你發燒了。”
“……”
“溫三?”
“……”
“溫書珩!”
“嗯……你好吵!”
孟凡逸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說道:“你別睡,陪我聊聊天,這麼黑我害怕。”
“……放心,還有火把呢。”
孟凡逸氣笑了,這種時候他倒是聰明了。
“溫三,要不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事?我跟你說啊,本世子小時候的事誰也不知道,便宜你了!”
“嗯……”
“我小時候比較調皮,我爹總讓我讀書練武,可是我總是各種懶,父親每次被我氣的用竹鞭我然后再罰我跪祠堂。”
“我氣不過,就把我爹藏私房錢的地方都告訴我娘了,然后……噗嗤……然后祠堂里多了一個我爹!”
“每次我被我爹罰跪祠堂的時候,我都會說:呦,兄弟你又來陪我了!”
“……”
“后來我爹學聰明了,我要是學不好就讓我娘來罰我!就連藏私房錢也不讓我看見了,”
“還有一次,我爹要過生辰了,我爹最喜歡各種酒,那時候我給我爹收集了幾壇酒,中途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說子尿清熱解毒,有利于降火,正好前不久我剛被我爹打,就覺得應該給我爹降降過,于是我召集幾個小伙伴將那些酒全都注了子尿。”
“嘿嘿,生辰那天我看見我爹喝了,就問他怎麼樣?我爹跟我說還不錯就是有怪怪的味道但是還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長大了,懂得孝順爹了。”
“當時,我就特別高興拍拍脯說:那是,兒子知道爹您喜歡酒特地花重金買的,這些酒我還特地給爹您加了子尿,清熱解毒,爹您前幾天生了那麼大的火,兒子給您敗敗火是應該的。”
溫書珩越聽越想笑,找回來一點神問道:“那你爹聽完是什麼?”
“害,人生嘛總要遇到些困難的。我爹聽完之后表當即扭曲了起來,臉越來越黑,我爹娘給我來了一頓混合雙打,打的我三天下不了床。”
“你娘為什麼打你?”
“哦,我爹那時候給我娘也倒了一杯,說起來那時候我娘打的最狠。”
“……”
后來孟凡逸說了很久小時候的事,但是溫書珩反應越來越慢,終于走出來了孟凡逸連忙人把送到房間里,然后蕭寧風過來把脈。
等蕭寧風把完脈,開了一些藥之后剛準備出門,房門就被打開了。
門外謝景塵風塵仆仆的站在門口,額頭上冒出一些細汗,大口大口著氣。
“慢點,你弟弟他沒啥大事就是染了風寒,腳扭傷了,后腦勺磕破了一點,一會兒我給他開藥,喂他喝下去發了汗就好了,我讓人熬了姜湯,一會兒你記得喝。”
謝景塵穩了穩點點頭,屋里面站著孟凡逸和無名,他一走進來他們就看到他了。
孟凡逸識趣的拉著無名去外面幫蕭寧風煎藥去了。
謝景塵坐在床邊握住溫書珩冰涼的小手,一直張的心終于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放松了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溫書珩笑他就開心,他一傷自己就擔心的不得了。
謝景塵拂開溫書珩臉頰的發,他不知道他到底對他到底什麼覺,但是他愿意跟隨著心走。
“對不起啊,我又來遲了。”
說完謝景塵一愣,他為什麼要說“又”?
隨即不再想,直到溫書珩的湯藥煎好之后,謝景塵小心翼翼的將湯藥喂完。
溫書珩半夜出了汗,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溫書珩就醒過來了。
覺到黏糊糊的,皺了皺眉,雖然有些無力但是說話還是沒問題的。
“來人!”
“吱呀――”
“主子!您醒了!”
“嗯,備水,本要沐浴。”
“是。”
無名很快準備好了熱水,溫書珩下服靠在浴桶里。
梳洗完,溫書珩一清爽的走出來,就見到椅子上坐著的謝景塵。
謝景塵聞聲回過頭,就看見散著滴水的頭發的溫書珩走過來,謝景塵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
他下意識的招了招手,溫書珩皺著眉頭走過去,謝景塵拿著絹布一邊認真的給他拭著頭發一邊說道:“你風寒剛好,別著涼了。”
溫書珩覺有些不適應,直接拿過他手中的絹布自己拭起來,這是門突然被打開,孟凡逸邊推門邊道:“溫三,你好些了……嗎?”
孟凡逸一進門就看見謝景塵也在,微微收斂了一下這才看向溫書珩。
“是世子啊,我沒事。一會兒換好服就可以回去了。”說完溫書珩輕笑一聲:“說起來昨晚還要謝謝世子呢,一路上講了不糗事來讓我分散注意力。”
“你……你還記得!”孟凡逸臉上瞬間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你,你可不能說出去啊!否則,本世子跟你翻臉!”
謝景塵黑著臉看著溫書珩和孟凡逸兩個人說說笑笑,直接咳嗽兩聲打斷他們的談話,拽著孟凡逸出了房間:“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喂,你……”孟凡逸對上謝景塵的眸子,瞬間蔫了下去。
不對,本世子為什麼要怕他!
孟凡逸剛要有所作,視線再次看向謝景塵,算了,本世子大度,不和他計較!
等溫書珩重新換了一服之后,這才下山離開祥安寺。
昨日祥安寺發生的事,京城里很快就知道了,甚至聽說溫大人和柳家的大公子被人暗殺,雖然未遂但是殺害朝廷員甚至還是皇上最看重的溫大人,皇上自然下令此事給大理寺查辦。
而太子聽到這件事松了一口氣,畢竟溫書珩雖然是大理寺卿但是還有頭上還有一個大理寺卿,而大理寺卿正是他的人,于是太子命人去方時知會一聲。
大理寺――
“溫卿好些了?”
溫書珩抬頭就見到大理寺卿方時走進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兩個向來不怎麼見面,也沒什麼,也不知道他過來干什麼?
不過面上不顯,溫書珩連忙站起來,笑著拱手行禮:“下還行,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風把方大人給吹過來了?”
“哈哈哈哈,怎麼說溫大人也是本的得力助手,自從大理寺有了你之后那是井井有條。”
“還是大人治理有方,下只是盡了本分。”
“哈哈哈,溫大人謙虛了!”
“不敢不敢。”
方時直接拍在他的肩膀上笑道:“怎麼說本也是要謝你的,畢竟自從你來這里本也沒怎麼表示,所以特地定了酒樓,等今天結束之后,本帶你過去,就這樣不能拒絕否則就是看不起本!”
溫書珩溫和的笑了笑:“那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就對了嘛!”
送走了方時,溫書珩臉立馬一變,拿出手帕認真的拭著被他過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對方再打什麼主意,但是絕對不會給人任何得逞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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