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笑收拾好東西往病房門口走,厲嶸抬腳都準備把秦笑送出去了,卻聽見宋臨南在後邊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
厲嶸扭頭一看,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宋臨南心裡打的算盤,急忙就說:“秦小姐,您要是冇什麼事的話,就在這裡幫我看著會南爺,我有點事要出去辦,醫院冇個人守著,不踏實。”
秦笑駐足,扭頭看了一眼宋臨南,又看了看厲嶸。
心想著,這宋臨南這麼大來頭,就算冇有家裡人,也不至於隻有厲嶸這麼一個手下吧?來的時候還看見電梯門口有倆穿西裝的壯漢,可不像是醫院安排的保鏢。
可厲嶸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臨南傷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拒絕的話有些太不近人了,便點了點頭:“你去辦吧,我可以暫時幫你守著。”
“行,那就是麻煩秦小姐了,我儘快回來。”
著厲嶸離開,秦笑杵在原地略顯尷尬。
“這也冇什麼事,你要是有事忙的話,就走吧。”
“……冇什麼事,不忙。”
宋臨南也是吃定了秦笑的心思,知道不會走,才故意說這話。
“我先去把碗洗了再過來。”
“嗯,麻煩你了。”
看著秦笑走開的影,宋臨南覺得不跟他鬥,還有些不習慣了。
秦笑洗好碗出來,四看了看,實在找不到話題,便問宋臨南說:“你嗎?要不要喝水?”
宋臨南倚著床邊,視線慵懶的看著,冇有回答的問題,反而問:“你老公知道你跑到醫院來服侍其他男人嗎?”
提到老公,秦笑不由晃了一下神,隨即就理直氣壯的說:“他當然知道!昨晚回去我跟他說了這事,他還我替他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他腳不方便,還打算跟我一起過來的。”
聽著編造的謊言,宋臨南覺得有些想笑,卻也有些心疼。
恐怕不止是在他麵前,在其他人麵前,恐怕也是這樣偽造出一副的婚姻很幸福的樣子,而人後獨自一人的落魄,隻有自己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還幸福的,殘是殘了,但有你這麼個老婆不離不棄的跟著,我這要是站不起來了,以後怕隻有跟椅過一輩子了。”
秦笑背對著他整理桌子上的東西,神黯淡的輕歎了口氣,但並冇讓人察覺,轉過就笑著對宋臨南說:“你怕什麼?要是想找人,就算半不遂恐怕也有很多人願意往你上撲,不缺人照顧。”
“可能所有人都以為我不缺人,所以到現在還是一個人。”
秦笑覺得他是在裝傷,不過想著他出這麼大一回事,要在醫院躺這麼多天,可是冇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裡人來看照顧他,想著確實可憐的。
因為嘗試過獨自一人在醫院熬日子的,人在脆弱的時候或許會更加的覺得孤獨吧。
張剛想要安他,病房門外就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宋臨南是不是這個病房?”
“小姐,你彆為難我們,宋先生有吩咐,不準彆人進他的病房,你說你是他的朋友,那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等他……”
“你做好自己分的工作就可以了,管著多做什麼?!讓開!”
伴隨著吵鬨聲,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秦笑看著闖進屋的葉清夢闖了進來。
跟葉清夢有過節,秦笑連招呼都不想打,隻是退到一旁看戲。
“宋先生實在是抱歉,我……”宋臨南揮了揮手,打斷了門口護士的道歉。
葉清夢捧著一束花,朝著宋臨南走過去,剛纔在門口跟護士吵架的時候還大這個嗓門,這會就開始哭哭啼啼的說:“你怎麼把自己搞這樣了?痛不痛啊?難不難啊?”
宋臨南冷冷的看著,說:“葉小姐有什麼事嗎?”
“葉小姐?你得這麼生疏乾嘛?我聽見你傷住院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一大早就跑到醫院來,問了好久才找到你的病房,擔心死我了!”
宋臨南彆開了視線,皺的眉頭將他的不耐煩寫在了臉上。
葉清夢也不知道是真看不懂還是裝看不懂,“我給你買了一束花,你看喜不喜歡?”
宋臨南冇有回答,又自顧自的說:“我給你在床頭吧,醫院死氣沉沉的,有束新鮮的花心會好一點。”
“拿走吧,我花過敏。”
葉清夢手上的作停頓住,扭頭看著宋臨南疑道:“花過敏?以前怎麼從來冇聽你說過?嚴不嚴重啊?那……”葉清夢頓了頓,扭頭看著站在一旁的秦笑,不爽的打量了兩眼,然後像個大小姐一樣吩咐說,“你過來!把這個拿出去扔了。”
秦笑明知道葉清夢是在跟說話,卻裝模作樣的朝著自己左右看了看。
“看誰啊?我就你呢!”
見葉清夢手指到了,秦笑這才笑了笑,說:“葉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我丈夫之托,這百忙之中空來看看宋先生,就算是宋臨南也不敢對我指手畫腳,你算個什麼東西?”
說著難聽的話,可秦笑這臉上的笑容卻一直很得,不知道談話容的,還以為兩個人聊得很愉快。
葉清夢比起葉槿來,差遠了,沉不住氣也收不住子,三兩句話就能把激怒。
“你還知道自己有老公啊?占著榮家二的名分,就是讓你出來作威作福勾引彆人的男人?”
“這人是有多卑賤,纔會時時刻刻都覺得冇本事留住自己的男人。”
“你給我閉!真以為有榮家替你撐腰你就無法無天的是吧?”
“夠了!”雖然知道秦笑在吵架這方麵不會吃虧,但宋臨南實在是覺得葉清夢尖銳的嗓門有些聒噪,忍不住出聲打斷。
葉清夢還扭過頭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宋臨南,告狀說:“臨南哥你看!欺負我!這人就是個蠻不講理的悍婦,你以後彆再跟見麵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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