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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終年》 第5章

第四章 那些小故事(1)

“顧老師,其實……”言被遠三個小妞盯?,難以招架

顧平生沒有任何變化,像是沒有聽見……不對,他的確聽不見。。

同一時間,趙茵也了下他的胳膊,他抬起頭看,趙茵笑道:“哪裡有你這麼偏袒學生的?”顧平生倒不覺不妥:“我一向偏心,以前讀研帶本科生的時候,也是這樣。”

言移開視線,看著教學樓走出下課的人流

這種時間下課,一定不是概就是馬思。果然,兩個走過的男生手裡拿?《思想概論》……盯?那兩個男生猛看,讓自己功分神

直到瞥見國旗下走來個人,立刻就冒了汗。。

忘了這個課代表了

結果自然是,趙茵看到自己的學生很是詫異,沈課代表看到本院的神,更是啞了。言看看重新捲好素描紙,遞給自己的顧平生,很是欣的發現,單就心理素質來看法學院完勝……

言接過作業,轉手就遞給了沈衡:“給你,作業

趙茵這才明白自己學生來做什麼,笑著說:“沈衡,你這學期還選修素描了?我記得你下學期會去倫敦換兩年,應該不用修選修課了吧?”。

趙老師一語道破天機

沈課代表明顯比言還窘,言倒是很小心看了眼顧平生

好在趙茵是對著沈課代表說的,他似乎沒看見。。

“顧老師,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決定先下手為強。。

顧平生說了個好字,對趙茵點頭示意:“我先走了,有事郵件聯繫。”

其實只想不讓他看見那個男生說什麼,可兩個人一離開,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顧平生倒也不?急,只和沿著湖邊林蔭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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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有三幢教學樓,上院、中院和下院。。

上院大多是階梯教室,大而空曠,雖然教室都是開放的,但是全校的預設規矩就是上院是約會的地方,誰都不會在這裡晚自修……所以,別看晚上整幢樓黑漆漆的,暗的活生香可不

而顧平生,偏就走進了上院大廳。。

很想拉住他,可這其中原由又實在難以啟齒。。

正是百轉千回地想著藉口,顧平生已經走近自販售機,從出幾個幣。叮噹幾聲後,滾出來了兩罐冰鎮可樂

他回遞給一罐,才笑著問:“想請教什麼?”。

“那個……案例分析,今天考的案例分析。”言努力笑。。

“我已經看過了,你考的很好。”顧平生回答的言簡意賅。。

言瞥見右手側教室裡有約人影,徹底苦悶了。。

“顧老師,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顧平生好笑看:“怎麼了?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尤其顧平生今天只穿了黑的運、半袖和沙灘拖鞋,本就是個學生模樣。而且還是個比較能讓人一眼記住,且還有慾回頭再看的學生……言連帶著觀察了下自己,為什麼偏就今天穿了白,還超級短。。

看著就像來做壞事的……。

沉默了三秒,忽然靈一現,找到了藉口:“你沒聽過上院鬼故事嗎?流傳很久的。”見顧平生似乎有興趣,接著說,“顧老師來了三星期,有沒有發現上院所有樓層都不亮燈?其實這裡……死過人。”。

那時候是晚上從這里路過,沈遙存心就在進洗手間的時候,慢悠悠在漆黑一片中講這個故事。嚇的半死,出來一看沈遙不見了,險些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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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售機出蒼白的,估計顧平生站在這裡,就是為了能看到說話,可也是因為這個後背已經發涼了。。

好在不遠的湖邊,還是非常春白雪的。。

暗自鼓勵自己:“不知道是哪年,有個男生看到下院和中院人太多,就拿了蠟燭來上院,獨自在教室裡做數學題。因為這裡除了期末考試那幾天,都是不開燈的,所以他這個蠟燭就特別的明顯……散?幽幽的黯淡燭……起先來了兩個保安,問男生為什麼在這裡,男生就說這裡很安靜,保安看他真的在做數學題,也就沒阻攔。後來過了一會兒,來了個生,穿著白的連,”卡?了半秒,更滲得慌了,“聲說,同學,你可以幫我解一道數學題嗎?”。

顧平生淡淡笑了下:“然後呢?”。

厄,為什麼講的人這麼慌,聽的人這麼淡定?。

言悲哀地看著他:“沒有接下來了,第二天有人來上課,發現男生死在了座位上,蠟燭竟然還沒有燒完。而他的上放著張數學題的演算草稿,這道題目是十年前學校的一次期末考試題,那次考試中有個生因為高數沒及格而跳湖自殺了,這張草稿紙上,就是最關鍵的那道題……”

以最快的語速講完,實在?不住,問了句:“當時我聽得嚇死了,為什麼你一點兒沒有反應?”。

顧平生喝了口可樂:“醫學院是鬼故事發源地,教室、洗房、浴室、洗手間、食堂,甚至是每個宿舍、每張床,都能講出鬼故事。不過真有人為了高數不及格跳湖嗎?這樣看來,還是你心理素質比較好。”。

……。

我不就大掛了四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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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想起講故事的初衷:“可是我很怕,我們換個地方說?”。

顧平生沒有任何異議,和沿走廊往出走。剛鬆口氣,他卻忽然停住腳步,低聲說:“你看見有人影嗎?”。

言立刻汗倒豎,可又很快反應過來,肯定是野鴛鴦。。

輕聲說:“我們快走吧,可能……可能有人在這裡吵架吧。”。

問題是這裡沒有,他又站在前面,本就沒看到這句建議。。

就在言覺得壞事了的時候,顧平生已經走進了那間教室,下意識跟進去……結果自然是目睹了一場天雷勾地火的熱吻,在很淡的月中,那一個全,旁若無人。言看得臉都燙了,手扯了下顧平生的胳膊。。

他回頭看言只是瞅?他的眼睛,看不見我說話,看得見我的眼睛不……顧老師,撤吧?他似乎笑了下,反手拉住的手腕,剛想要走出教室,後就傳出了一聲刺耳的尖聲,悲慘淒厲,顯是被他們兩個嚇到了。。

他沒反應,只好抱歉地回頭解釋:“別怕別怕,我是人,大活人。”。

話沒說完,已經被他拉出了教室……。

晚上灰頭土臉回到宿舍,發現三個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自己。。

“怎麼了。”沒做什麼壞事,怎麼這麼心虛?。

沈遙嘿嘿笑著:“你和顧人去上院幹什麼去了?”。

夜晚的上院,正常人理解當然是‘約會’。。

訕笑:“怎麼可能,我去上院幹什麼……”。

沈遙讓出電腦屏幕,讓看那個已經打開的校園帖。。

“今晚我在上院和男朋友約會,竟然,竟然闖個白連生,嚇死我了,險些把嗓子喊破。最神經的是,那個生還說‘別怕,我是人,不是鬼’……喂,那個生你知不知道上院鬼故事,拜託不知道去複習下校史,下次見到教室有人影別進來好嗎?進來也別穿著白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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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補一句,男朋友長得真帥,沒看清臉,可那形就讓人~神魂顛倒~而且超鎮定,無論我怎麼尖,都只拉著朋友往出走,堅決不回頭……”。

沈遙用筆在‘拉著’兩個字上打了個圈,曖昧一笑

言啞口無言,坐在座位上任由們怎麼笑,都擺出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最後把書架最後一層的理書拿出來,開始了悲催的預習功課。。

苦悶的竟然在離開上院後,還是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只好對著他說“是這樣的,我想了很久,還是需要人補習理……”。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能讓這幾個妮子知道。。

雖然,真的很無辜啊。。

顧平生對於理補習的事實,很是欣,甚至還留給了手機號碼。只是很平淡告訴,手機對他來說只用來收發短信和郵件,不能打電話,要每週找自己補習兩次,時間地點由自己決定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兩節課的課間,當時他手邊教案上還放著一封信。淡的信封,手寫的鏤空字,寫?他的名字,顯然是匿名

言一本正經點頭,瞥了眼那個信封

這種信以前也寫過,而且每天一封,從來沒有間斷地持續了三年。。

只可惜,如今收信的人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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