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南知道許卿要來,一早就在大門口等著,接兩人進屋。
許卿看見客廳里的周麗紅還有邊的樊潔,愣了一下,攙著馮淑華走進去。
周老太陳迎已經走了過來,笑容親和地跟馮淑華打招呼:“要知道親家也過來,我就讓承文過去接你們,趕坐。”
又喊著蘇慧茹去倒茶,才轉過看細打量著許卿:“真是個俊俏的姑娘,我們家晉南有福氣了。”
這句話讓馮淑華聽了很舒服,也是一臉笑容地跟陳迎打招呼。
周麗紅一早帶著樊潔過來,就是想讓周晉南再考慮考慮,雖然已經提親但只要沒領結婚證都可以反悔。
卻沒想到來就聽說周晉南和許卿昨天領了結婚證。
這會兒看許卿,就是一個充滿心機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哄著周晉南先領了結婚證。
這領了結婚證,還怎麼反悔!
看許卿的眼神都帶著不屑和鄙夷。
邊的樊潔更是從聽到周晉南和許卿已經領了結婚證到現在都沒緩過神,心里像了一塊巨石一樣,沉甸甸的難。
看向許卿的眼神,帶著嫉妒和幽怨。
許卿只當沒看見,這幾個人上一輩在這里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這一輩子,只要不惹,也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要是招惹,會更不客氣地還擊回去。
陳迎和馮淑華已經客套完,去沙發前坐下親熱地聊天。
許卿跟周晉南在另一側的沙發前坐在,而對面沙發則坐著周麗紅和樊潔還有柳文萍。
周晉南即使坐下,也是腰背直,雙手放在膝蓋上,筆的坐姿。
眼上雖然蒙著一圈紗布,可出的直鼻梁,菲薄,還有線條冷的下顎,都出一清峻冷和疏離。
依舊是容易讓人著迷的。
讓對面的樊潔癡癡看著,舍不得移開視線。
許卿有些玩味地看著樊潔本不避諱的目,突然想起周瑾軒說過周晉南有一個很好的前友。
會不會就是樊潔?
看樊潔那一臉哀怨,還真有可能是!
周麗紅有些意難平,臉上堆著假笑:“既然卿卿和晉南已經領了結婚證,中午就讓卿卿給我們搟頓面條,看看的手藝。”
許卿倒是知道這里的風俗,新婚第二天,新媳婦要搟面條展示一下手藝,看誰家的媳婦面條搟得又薄切得又細。
不過聽了周麗紅的話,卻坐著沒,只是領了結婚證,在風俗上來說,沒有穿嫁迎進門,那都不算新媳婦。
所以,周麗紅是故意給難看。
馮淑華在周麗紅開口就看了過來,臉上的笑容淡下去,眼神反而變得凌厲起來:“新媳婦確實該下廚,但我們家卿卿不是你們花抬進來的,還不能算你們家媳婦。再說了,我們這頭一天來,婆家姑姑就趕著讓我們去廚房,是欺負卿卿娘家沒人,還是瞧不上卿卿?”
許卿扭頭看著馮淑華,沒想到的格也是一點虧不吃啊。
陳迎見馮淑華是真生氣了,趕打著圓場:“親家別生氣,這孩子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會說話呢!”
周麗紅被馮淑華嗆白一頓,還不好反駁,黑著臉站起來:“那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樊潔也站了起來:“二姑,我跟你一起去。”
陳迎還喜歡許卿的,雖然聽過關于許卿不好的傳聞,可也是害方。
現在看見人,眼神晶亮干凈,一看就是個心眼實在正直的好姑娘。
笑呵呵地看著周晉南和許卿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擺了擺手:“晉南,你帶卿卿去你屋里說說話,別陪著我們干坐著,正好我也有話跟親家說呢。”
周晉南聽話地帶著許卿去他的房間。
“對不起。”
進了房間關上門,周晉南先開口道歉:“是我的疏忽讓你為難。”
許卿邊看著隔了一世再見的房間,邊笑著:“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而且我是嫁給你,又不是嫁給他們。只要你對我好就足夠。”
至于周麗紅,以后難聽的話多著呢。
回頭再收拾就是了。
許卿隨意說著,眼睛卻盯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半年,還是有的。
也不知道淺淺一句話,讓周晉南更覺得許卿就是被蒙塵的珍珠,越靠近越能發現上的芒。
心里的虧欠就更深。
許卿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個樊潔是不是你的前友?”
倒不是在意周晉南之前的生活,就是想弄清楚,是不是足了他和樊潔之前的,免得回頭自己弄得被。
周晉南愣了一下,皺眉:“不是,我們就是一個院長大的。”
許卿驚訝:“那你前友是誰?你弟也說你有個特別好的朋友,在文工團工作。”
周晉南眉頭皺得更:“我以前沒有過朋友,他說是樊潔?樊潔就在省文工團工作。”
許卿就奇怪了:“那為什麼說樊潔是你的前友?而且剛才坐在那里,樊潔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你拋棄了。”
要是樊潔單純暗,不應該是那個表啊。
周晉南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從指揮學校畢業后分到新單位,收到過樊潔的信,里面還有一張黑白照片,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辦公桌上。
并沒有回信的打算,他不喜歡樊潔,甚至還有些厭惡!
如同他厭惡母親蘇慧茹一樣,厭惡樊潔。
至于后來那封信還有照片去哪兒了,他也沒在意。
難道是有人拿走,并冒著他的名義跟樊潔通信。
周晉南把當年的事和猜測跟許卿簡單解釋了一下,坦坦毫無遮掩。
許卿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樊潔這些年喜歡了個寂寞?
連到底跟誰通信都不知道!
周晉南見許卿沉默,還以為不信,有些著急:“我之前從來沒有結婚的打算,更不可能找朋友的。”
許卿好奇:“為什麼不打算找朋友結婚啊?那為什麼又跟我結婚?我們之前并不認識啊。”